“嗚嗚,救命!”但是,水兒的聲音卻依舊是不停地傳來,甚至越來越凄慘。
“啊呀——”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低沉的慘叫聲傳來,似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接着就聽到一聲惡罵:“嗎的,臭****,居然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
惡狠狠的聲音傳來,接着就聽到噼啪的巴掌聲傳來,接着水兒嗚嗚的哭聲再次傳來。
到了這個時候,我實在有些堅持不住了,雖然情知林中的情況很有可能是假的,但是卻依舊走了進去,想要看看情況怎樣了。
結果,進去之後,我立時有些被驚住了。
此時樹林裏正有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确切說,是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正在按抓着一個瘦小的影子。
我打開手電筒,往那邊一照,登時感覺腦袋上一股熱血沖上了上來,不覺是發出了一聲狂暴的怒吼,舉起柴刀就奮不顧身地沖了上去。
手電筒的燈光照耀下,先是看到一個渾身穿着灰色衣服的魁梧大漢,那大漢滿臉胡茬,眼神貪婪而兇惡,此時那混蛋的褲子已經褪在了腳腕上,現出粗黑髒污的兩條大粗腿,以及那令人惡心的下體。而在大漢的面前,卻是蜷縮着一個嬌小柔弱的少女,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水兒。此時的水兒長發披散,嘴角帶着血,一雙小手狠命地抓緊領口,但是身上的衣服依舊被撕扯地幾乎完全碎掉了,現出了她雪白如脂的嬌軀。
她的兩條小腿緊緊地并攏,渾身縮成一團,而那個兇惡的大漢則是一手緊緊地掐着她的脖頸,另外一隻手對着她的臉孔左右開光,大力地抽扇着。那大漢的手指上帶着血,似乎被咬了一下。
頓時,見到這個場景,我感覺我的腦袋冒血,渾身一種無比的憤怒爆發出來,整個人如同被火燒一般,已經兇惡到了極點。
手電筒的燈光照耀,那大漢一怔,一邊擡頭向我這邊望來,一邊沉聲問道:“誰?!”
“艹你娘,我是你祖宗!”這個時候,我已經管不了這些場景是不是什麽東西給我制造的幻象了,我心裏隻想着要一刀把那大漢砍死。
“喂,你幹什麽呢?!”那大漢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突然沉聲問道:“是不是徐老三,我告訴你啊,這個女娃是我先發現的,你他娘的别想橫着搶,就算要搶,也得先等我玩完了再說!”
“艹你祖宗!”說話的當口,我已經沖到了大漢的面前,擡刀向他頭上直直地剁了下去。
此時那大漢由于眼睛被手電筒照着,并不能看清我,但是他大約感覺到我在用什麽東西往他頭上砸,不覺是眼神一冷,一邊擡起手臂格擋,一邊想要擡腳踹我。
但是,他卻忘記了他的褲子已經褪在了腳腕,所以,他這一下子不但沒能把腳擡起來,而且整個人還失去了平衡,歪斜着向地上倒了下去,而我這一刀卻是穩穩地剁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很粗,也很結實,但是可惜的是,我手裏的柴刀可是厚背看到,平時一刀可以砍斷一根手臂粗的樹,他的手臂再結實也不可能比木頭還結實,所以,這一下,他的手臂被我穩穩地剁了下來。
“哇啊啊啊——”
立時,那大漢發出了一陣慘叫,抱着手臂在地上滾着嚎叫了起來,全身抽搐着大叫道:“老道,老道,快來救我啊,徐老三搞内橫,他要殺人啊,老道!”
“老道你祖宗,我讓你叫!”我咬牙一聲怒吼,飛身沖上去,連續幾刀剁下,頓時一片血光飛濺,那大漢徹底死挺在了地上。
“啊——”一聲驚呼從我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發現水兒正捂着小嘴,滿眼驚恐地望着地上死去的屍體,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顯然非常驚懼。
“水兒?”我有些遲疑地喊了一聲,連忙上前一把将她攏在懷中,關切地問道:“你怎麽在這裏的?”
“嗚嗚嗚——”聽到我的聲音,水兒的情緒終于放松下來,不覺是一把抱住我,大聲哭了出來,抽泣着說道:“我,我,我見到你自己出來,偷偷跟在你後面,結果後來就被人拖到樹林裏面——嗚嗚嗚嗚——你殺人了。”、
“沒事,這些都是壞人,該殺!”我輕聲安慰水兒,将背上的竹簍放下來,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水兒披上,扶着她起身,這才對她道:“好了,這裏不宜久留,聽那混蛋的聲音,似乎還有同黨,而且距離很近,我們得趕緊走才行。”
“嗯,我聽你的。”水兒這個時候有些慌了神了,隻能是用小手緊緊地抓着我的手臂跟着我。
“走?往哪裏走?”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随即數道刺目的手電筒燈光在林間亮起,接着就見到四五個人将我和水兒團團圍了起來。
我眯着眼睛,越過那些燈光四下看去,發現那些人都是渾身土腥子味的灰臉大漢,一看就是盜墓賊。這些盜墓賊很顯然是屬于同一個組織,手裏都有武器,有的還端着氣槍,爲首的那個穿着一身粗布道袍,留着山羊胡子,鷹鈎鼻子,眯着眼睛,現出陰冷神色的道士,手裏更是握着一把手槍,正冷冷地指着我。
“你們是什麽人?”我皺眉沉聲問,同時則是小心翼翼地将水兒護在了懷中。
“哼,我們是什麽人,你就不要問了,你殺了我們的人,這個帳倒是要和你算算。”老道冷聲說道。
“是他先作惡,罪有應得,我殺他是替天行道。”我回聲道。
“哈哈哈,”聽到我的話,那些人都大笑了起來,随即笑聲一停,就聽其中一個刀疤臉的大漢喝聲道:“你他娘以爲自己是誰?救世主?還替天行道?那老子把你剁了,是不是也是替天行道?”
“哼,少廢話,你們到底想怎樣?”我冷眼看着他們,沉聲道:“實話告訴你們,我知道你們是幹什麽的,也知道你們手裏有武器,在這裏算是土匪一樣的武裝,一般人奈何不了你們。但是,我奉勸你們一句,既然你們是求财之人,那就盡量少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安心發你們的财就行了。說真的,就剛才被我砍掉的那個人,此人就算今天不出事,日後也定然會給你們惹事。你們以爲苗寨的人愚昧封閉,很好忽悠是麽?告訴你們吧,那是因爲你們沒有觸碰到他們的底線。你們要是不信的話,盡管侵犯一下這個女孩試試,信不信明天就有一群苗寨的人來圍攻你們,讓你們全部都交待在這裏?!”
說實話,苗寨的很多傳統,我是很不熟悉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如果水兒被侵犯了,苗寨的人會是個什麽反應。但是,現在形勢有些危急,我也隻能先這麽說,這樣也好讓那些人有些忌憚。
“哼,你的意思是說,你殺了我們的人,還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是不是?”一個大漢沉聲問道。
“至少沒有給你們添麻煩,”我淡然道。
“呵呵,不錯,小兄弟,聽你的口音,你也不是本地人,”這個時候,那個老道熄滅了手電筒,擡手捋着山羊胡須,眯眼打量着我道:“說說吧,你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老道,你做什麽?難不成還要放過這家夥不成?”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一點的盜墓賊靠近老道的身邊,皺眉沉聲問道。
“老道,這女孩好像是那個白山的女兒,這個事情可不太方便——”就在這時,又一個人靠到了老道的身邊,低聲說着什麽。我的耳朵比價尖,聽到那聲音,立時擡眼向那人望去,立時認出來那人就是那個“陸老闆”,心中不覺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随即連忙對那個陸老闆喊聲道:“姓陸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成縮頭烏龜呢?你他娘的難道連這麽一點擔待都沒有,就看着你手下的女兒被人糟蹋?”
“陸四,這是怎麽回事?”聽到我的話,再加上那個陸四的話,爲首的老道不覺是眯眼看着他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小子應該不認識我才對,等下我問問看。”說話間,那陸四轉身向前走了幾步,看着我問道:“你怎麽認識我?”
“哼,我何止認識你?”我冷笑一聲,随即擡眼掃視了一下周圍的那些人,接着卻是冷笑道:“我不但認識你們,我還知道你們都幹過什麽事情。哼,你們整天在山裏挖墓盜寶,這些事情先就不說了。單說你們把那些煞寶交給白山那些當地的苗人帶回去,借口是讓他們幫忙保管一段時間,實際上卻是讓他們幫你們擋煞,嘿嘿,當真是非常高明的手段,讓人真心佩服!”
“嗯?!”這話一出,四周的人立時都是面色一凜,各自緊皺起了眉頭,特别是那個老道和那個陸四更是滿臉詫異地看着我,問道:“閣下到底是誰?”
“嘿嘿,不用擔心,總之我不是公安,身上也沒帶槍,”感覺到事情有些轉機,我不覺繼續裝高深道:“但是,我可以非常自信地和你們說一句就是,如果讓我來補上那個死鬼的位置,我能夠發出的作用絕對比他要強幾十倍。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問陸老闆,問問他,白山這些日子到底有沒有被煞氣侵蝕到,而至于那些煞氣哪裏去了,呵呵,再問問他我和白山的關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