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方大同之外,餘下的張二子和廖偉,則是各自對上了那個西裝男和曰本軍官。
西裝男可能是學柔道的,喜歡近身搏擊,張二子居然也很有兩把刷子,雖然被打了好幾下,但是卻也死死拖住了那個人,兩人在地上翻來滾去,一時也是難解難分。
倒是廖偉和那個軍官,兩人先是靜靜地互相冷眼緊盯了對方一段時間,爾後突然一起發力,向對方沖了過去,那奔跑的速度快得吓人,一腳下去,把地上的泥土跺飛一大片,然後兩人近身相接之後,簡直就如同兩頭犀牛頂架一般,你一拳我一腳,打得轟轟作響。
陽光此時正好升到頭頂,光芒照耀之下,廖偉腳上穿着的藍襪子,顔色鮮明露出,随着他的腿腳飛踢,不時在空中劃出一個藍色的圓弧。而對方的那個曰本軍官卻也是速度和力量都奇快奇大,身影旋轉飛踢,根本就不給廖偉擊敗自己的機會。
這六個人互相的打起來,那可真是棋逢對手将遇良才,一時間有些難解難分。
這個時候,我悄然數了一下那些剩下的曰本軍士,發現他們也隻有三個還可以開槍戰鬥了。首先,他們被炸彈炸死了五六個,然後又被冷瞳趁着黑煙的混亂放倒了五六個,所以,現在他們也就剩下三個人的有生力量了。
這三個人都躲在樹幹後面,不時偷偷向冷瞳那邊放槍,壓制她的火力。他們身爲軍人,自然也已經意識到冷瞳的厲害,所以,他們都不敢冒然沖出來,都是交錯放槍等機會。
他們之中的一個人也想去幫助場中正在對打的那三個人,可是他們擡槍瞄了半天之後,都沒敢開槍。很顯然,他們擔心誤傷自己人。
冷瞳趴在墳頂上,槍口也早已對準的場中,不過卻沒敢開槍,想來也是因爲擔心誤傷的原因。
可是,這麽耗下去,顯然不是辦法,首先,對方的人數畢竟比自己這邊的人數多,而且,這裏是人家的地盤,一旦拖延的時間太久,說不定還會有後援部隊跟進來,那到時可就有些麻煩了。
無奈之下,冷瞳沿着墳頂又悄悄滑了下去,然後身影引入樹林之中,準備繞到那剩餘的三個軍士的身後去。
見到她的這個舉動,我不覺眉頭一皺,情知可能正好要被她撞見,正要起身向後撤退,卻不想剛站起身來,還沒來及把小狼拉起來,側裏一陣窸窣聲響,冷瞳已經端着槍,指着我走了過來。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靜靜地看着她。她也沒有開槍,也沒說話,隻是一直走到了我身邊,低頭看了看我手邊剛剛站起身,兀自有些緊張的小狼,随即又看了看我,眼神之中飄過一抹異樣的神色,随即用槍管把我一捅,讓我退開,然後她則是伏身爬到了那塊大石上,“啪啪啪!”一連三槍下去,那三個還在伸頭往墳頭上偷望軍士,立時宣告死翹翹。
将那三個軍士也解決了之後,冷瞳警覺地移動槍口,把四圍的層林都仔細地掃視了一番,确定再沒有其他的活口之後,這才從大石頭上跳出去,端着槍,指着場中的六個人,一點點地走了過去。
見到這個狀況,我皺了皺眉頭,想要拉着小狼一起跟上去,但是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在大石頭上繼續隐伏了下來。
現在情況還不明了,他們手裏都有武器,而我最多也就一根削尖的木棍,然後我又不會什麽武功,我現在出去的話,就是找死。
很快,場中那三個正在打鬥的曰本人,似乎發現了正在靠近的冷瞳,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來臨,禁不住都是眉頭緊皺,神情變得愈發凝重。
“叽裏咕噜!~”
果然,冷瞳漸漸走近,然後她用槍指着其中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用曰語說出了一聲警告。然後那個人立時就舉起雙手跪了下來,不敢再動彈了。見到這個狀況,我方才明白,原來冷瞳這女人真的會說曰語。
将那個穿西裝的曰本人制住之後,張二子立刻喘着粗氣跟上,從地上撿起一根繩子就把那個人按在地上,五花大綁了起來。
見到這個狀況,餘下的兩個曰本人更緊張了,他們隻能是盡量和對手拉進距離,以免被冷瞳的槍口鎖定。
“冷瞳,直接把這兩個鬼子幹掉吧,留下一個舌頭,已經足夠了!”這個時候,張二子歇出手來,不覺是對冷瞳說道。
而聽到張二子的話,冷瞳也果斷擡槍瞄準了那個穿着白袍的曰本人,那個曰本人吓得就地一個翻滾,連忙向後躲閃過去,迅速藏到了一根樹幹後面,但是,就在這時,方大同卻也是緊緊追了上去。
“艹你娘,有槍還打不中你了?!”見到冷瞳開槍的時候有些猶豫,張二子一把從她手裏把槍奪了過來,跟着就狂奔上前,也不問三七二十一,對着那個白袍的曰本人就是一陣掃射。
那白袍曰本人跑得也真快,又是跳,又是滾,不但躲過了子彈,而且還甩開了方大同的追擊,然後身影直接沒入了密林之中。
見到這個狀況,那個方大同面色一凜,随即高聲道:“不能讓他逃走,你們去幫廖偉,我去追他!”随即,方大同也跟着進了樹林之中。
這邊,冷瞳和張二子回身準備去幫廖偉,卻不想,就在他們剛回身的時候,卻聽到身後的樹林裏面傳來了“哎呀”一聲叫喚,聽聲音很像是方大同的。
兩人心頭一凜,立刻又轉身往樹林裏面追了過去。
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剛進到樹林邊上,突然樹上兩個黑影同時跳下,一下子就把他們都按倒在了地上。
當時,我在遠處偷眼看到這個情況,禁不住心頭一緊,情知他們中了埋伏了。那個張二子被按住了,這個倒是沒什麽,冷瞳若是被制住了,後果可就有點糟糕,那些曰本鬼子若是見到她的精靈般的容顔,不知道會幹出什麽樣的禽獸之事來。
“小狼,跟我來!”
當下,我從大石頭上一個飛躍跳了下去,接着就急速地向冷瞳和張二子遇襲的地方奔跑了過去,途中順道從一個死掉的曰本軍士手裏撿了一把槍,結果那槍入手之後,才發現足有四五斤重,抱着跑,很是費勁。
沒跑幾步,小狼也追了上來,緊緊地跟在了我的身邊,我看了她一眼,值得欣喜的是,她這次沒再四肢着地往前跑。
我們往前跑的時候,廖偉還在和那個曰本軍官激烈地厮打着,兩人你一拳我一腳,都是完全拉開了架勢,那情形很有點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感覺。我覺得,就他們現在這種打得起勁的狀态,如果我過去一槍把那個曰本軍官放倒,估摸着廖偉得上來踹我幾腳洩憤。
沒辦法,我就先沒去管廖偉,而是直直地進了樹林,然後剛走進樹林,我就被眼前的場景震住了。
完全像是電視裏表演的那般,兩個渾身穿着黑衣,頭上也包着黑色頭套的人,背上背着長長的武士刀,完全是傳說中的曰本忍者的裝束,這個形象,一時間讓我真的有點穿越了的感覺。
那兩個忍者都沒有拔刀,而是死死地抱着對手,在地上滾動着。
張二子的塊頭大,力氣粗,這個時候正如同蠻牛一樣,哼哧哼哧地嘶吼着,帶着他背上緊緊勒着他脖子的那個忍者,在林中翻滾着,而冷瞳那邊卻是一點聲息都沒有,完全被人家壓住了,一雙纖細的胳膊,被反扭到了身後,正在系繩子。
“不許動!”見到這個狀況,我擡槍瞄準了那個曰本忍者,結果話一出口,這才意識到,那個混蛋可能壓根就聽不懂。這樣一來,我這話不但沒有起到警告的作用,反而是提醒了他。
果不其然,那人狡詐地要命,見到我手裏端着槍,一下子就把冷瞳扭轉到了自己的身前,當成了擋箭牌,爾後則是緩緩從背上抽出長刀,一手勒着冷瞳的脖頸,一手用刀指着我,叽裏咕噜地說了一句話,并且對我投來了極端挑釁的眼神。
“他說什麽?”見到這個狀況,我有些疑惑地看着冷瞳問道。
冷瞳小臉漲紅,脖頸被勒得難受,呼吸有些困難,但是依舊爲我翻譯道:“他說你是支那豬,有本事和他單挑,他要把你大卸八塊。”
“我艹!”聽到冷瞳的翻譯,我差點跳了起來,随即抱着槍就往前沖,卻不想那混蛋一下子用刀刃抵住了冷瞳的脖頸,随即放了一句屁話,那話不用翻譯我也知道是啥意思。他是在警告我,如果我再往前沖,他就把冷瞳的脖子抹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