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脆響。
撲倒那個女人的瞬間,我把手裏的玻璃杯子往地上一砸,随即用手抓着玻璃碎片,猛地對準了那個女人吹彈可破的臉孔,把她按在了身下。
女人的眼睛極度放大,驚恐地望着馬上就要戳下去的玻璃渣子,躺在那裏,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旁邊的男人随即向我們沖了過來,想要解救那個女人。
“你再敢動一下,我立刻戳瞎她的眼!”我咬牙兇戾地怒吼道。
聽到我的話,那男人立刻停了下來,不敢動彈了。
“你想怎麽樣?”女人胸口起伏着躺在地上,身上散發出熱力,使得我騎在她身上的感覺很舒服,特别是掐着她脖子的手,觸感到一片柔軟。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把我抓來這裏?”我皺眉看着她問道。
“你錯了,是我們救了你,”女人微笑着說道。
“是嗎?”我冷笑了一聲,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拖起來,用手臂箍着她細長雪白的脖頸,把她反抱在懷裏,同時繼續用碎玻璃對着她的臉,然後則是看着對面的男人,沉聲吼道:“你,把衣服脫掉!”
“喂喂,你要做什麽的?小兄弟?我們是來幫你的,你不要太偏激了,我們沒有壞心思。”到了這會,那個男人還嬉皮笑臉,想要蒙騙我。
我也不搭理他的話,手裏的玻璃往下一按,随即落到了女人的臉上,插進了肉裏,瞬間,女人臉上血流如注,她急得喘息低沉,禁不住對那個男人尖聲叫道:“脫啊,按他說的做!”
聽到那女人的尖叫,那個男人這才意識要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開始脫衣服,不多時,已經脫得全身上下,隻剩下腳上的一雙藍色的襪子,以及一條褲衩了,這才下意識地看着我問道:“怎麽樣?現在可以了嗎?”
“把那襪子也脫掉!”我冷喝一聲說道。
聽到我的話,男人不覺是神情一滞,眼神中晃過一抹陰寒的光芒,随即咬牙皺眉道:“你莫要太嚣張了,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你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你信不信我可以瞬間讓你死在當場?”
“哼,怎麽?不敢脫掉是嗎?”聽到那男人的話,我禁不住冷笑了一聲,随即附在懷裏的女人耳邊,問她道:“那你敢脫嗎?”
“流氓,忘恩負義,我們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報!”女人破口罵道。
“是麽?”聽到她的話,我皺眉道:“我又不是讓你脫衣服,我是讓你脫掉腳上的那雙紅襪子,你敢嗎?”
“你,”聽到我的話,女人不覺是一怔,随即歎了一口氣道:“你到底知道了什麽?”
“哼,我能知道什麽?我現在正等着你們告訴我呢,”我冷笑一聲,将她拖到牆角,背靠着牆壁站着,接着則是沉聲喝道:“說,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女人回聲道。
“我要你們親自說出來,說!”我厲喝道。
“小子,你别太過分了,你有本事沖我來,爲難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這個時候,那個男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向我走了過來。
“站住!”我厲喝一聲,随即冷笑道:“怎麽?你想發功?”
“我發什麽功?有趣,”男人裝出随意的神情,攤攤手說道。
“好,既然你們不願意說,那我就幫你們說了吧。”我淡笑了一下,将手裏的玻璃略微松了一點,讓那個女人好受了一點,然後則是一邊低頭,伸出舌頭舔着她傷口的血迹,一邊冷笑道:“據我所知,在南洋一帶,流傳着一個非常神秘的教派,他們中的每個人都擁有非常強大超能力,有些人可以迷惑别人的心智,有些人則是可以釋放出閃電一般的能量,而更多的人,則是可以将自己變身爲魔怪一般的東西。就比如你前面在教室裏面的那個樣子,呵呵,我說得對嗎?”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還想怎樣?”女人微微擡眼看着我問道。
“嗯,據我所知,你們這些人似乎也并非是你們自身擁有什麽超能力,你們之所以會這麽奇奇怪怪的,主要是因爲你們的身體裏面隐藏着一頭怪物,對嗎?”我含笑問道。
“你還知道什麽?都說說看吧。”女人說話間,和男人對望了一眼。
“你們腳上的襪子,爲什麽不敢脫掉?”我微微一笑道,“因爲一旦你們脫掉了,腳一接觸地面,你們體内隐藏的怪物就會鑽進地面逃跑掉,那樣一來的話,你們就要變回普通人,喪失所謂的超能力了,然後,你們就又要費盡千辛萬苦,再去抓一隻東西塞到身體裏面去,我說的對嗎?”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的?”男人帶着疑惑的神情看着我問道,“據我所知,在大陸這個地方,似乎并沒有人确切知道我們的信息。”
“是啊,這裏的确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些信息,但是,你們卻忘記了,你們的教派最初的發源地在哪裏,哼哼,”我冷笑一聲,順手把那個女人放開,看了看她臉上的傷道:“這是一點小小的贈品,希望你不要記恨我,因爲前面你把我吓得也不輕,咱們這次算是扯平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直接說吧,找我到底什麽事情?”
我說完話,大馬金刀地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撿起地上的面包片,放到鼻尖嗅了嗅,發現沒有什麽異味,于是大口嚼了起來。那面包本來是和水杯一塊放在盤子裏的,本來就是拿來給我吃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了,反正這會子感覺很餓。
而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和女人,被我拆穿了身份,不覺都是面色有些尴尬地對望了一下,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你的意思是說,你聽說過關于我們師門的傳說?”男人一邊穿衣服,一邊看着我問道。
“三百年前,葵嶺一脈,”我擡眼看着他們,冷笑道。
“這麽說來,你還真的是知道我們的事情了,”男人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随即皺眉道:“莫不是說,你是程氏一族的直系傳人?”
“看來你們也盯了我很久了,直說吧,到底什麽事情,我沒心情和你們羅嗦,”我皺眉說道。
聽到我的話,男人和女人的神情都是一暗,那個女人這個時候,正用紙巾按着臉上的傷口,滿臉不忿的神情看着我,心裏很顯然還在因爲我刮破她那美麗臉蛋的事情,懷有忌恨。
“你是不是以爲你是程氏一族的直系傳人,我們就不敢殺你?”男人看了看女人,似乎也有些爲她抱不平的意思,不覺是冷眼看着我問道。這個時候,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又恢複了人模狗樣,說話也重新變得傲氣起來。
“你不要忘了,現在是我先放棄了殺你們的,你們若是殺我,才是真正的恩将仇報。”我冷笑道。
“哼,簡直不可理喻,”聽到我的話,那個女人有些忍不住了,随即一把将手裏的紙巾摔到地上,接着一拉那個男人道:“我們走,不要和他說了!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合作,仗着自己的血統的純正,在那邊裝模作樣,實際上根本就一無是處。師門若是落在這種人手裏,也是一個禍害!”
聽到女人的話,男人不覺皺了皺眉頭,回身看了看我道:“你走吧,希望你以後不要因此而感到後悔。實話和你說了吧,你們整個程家都已經大難臨頭了。”
“大難臨頭也不需要你們來假慈悲!”聽到那個男人的話,我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随即看着他們怒聲道:“當年在葵嶺被圍的時候,不也是大難臨頭了嗎?你們那個時候都到哪裏去了?!現在又回來假惺惺地認主了嗎?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鬼心思?是不是屍魇王蟲的儲量不夠了,想要回來要一些?!你們不過是師門的叛徒,臨陣脫逃,差點讓程家遭遇滅門大劫,現在你們還好意思回來?我都爲你們感到丢臉!”
“放屁,當年我們的先祖哪一個不是戰鬥到了最後一口氣?!你們程家人才是蛀蟲,才是惡魔,才是吸血鬼,你們隻知道利用我們,什麽時候管過我們的死活?!”聽到我的話,那個女人大叫起來,眼睛裏面噙着淚水。
“滾!”我氣急敗壞,對他們怒吼。
男人一言未發,冷冷地看了我半天,回身一抓那個女人的手,憤然轉身出門去了。
我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好半天的時候,這才回過身來,禁不住是滿心義憤地一腳把房間裏的椅子踢翻,随即才從那小門走了出來。
出了小門之後,才發現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道,左右有很多房門,看樣子是一處秘密的集結中心,不知道裏面究竟盤踞了多少和他們一樣的人。不過我并不關心這些,我這個時候心裏非常的憤怒,壓根就不想和這些人有任何交集,我一直走到樓道的盡頭,一腳踹開大門,從大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