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少年冷臉望着那名大漢,沉聲問道。
“小的辦事不利,還請殿下降罪,”大漢連忙磕頭如搗蒜。他自己心裏清楚,自家的這位主子,平時看着仁慈,但是一旦發起怒來,可是會不擇手段的。别的不說,就說上次抄家滅門的事情,他可是把人家女娃子玩了之後又專程派人去弄死的,這就是典型的面善心狠,爲了自己的權勢和道路,可以犧牲任何無辜生命。
“你知道就好,現在我派給你一個任務,你再去沭河縣走一遭,設法找到那女孩的屍體,記得,找到之後,一定要想辦法将她火化,即便不能火化,也要把她大卸八塊,曝屍荒野,我倒要看看是她的鬼魂厲害,還是本王厲害,哼,跟我鬥!”少年說話間,眼角現出了一抹陰冷的寒光。
見到少年的樣子,大漢不覺心裏一陣的膽寒,知道少年這是動了真怒了,當下連忙磕頭領命退出,一路奔着沭河縣趕去了。
時光飛快,上次的殺人兇手,這次的兇惡大漢,再次趕到了沭河縣。
大漢到了沭河縣之後,先找了地方隐伏了下來,入夜之後,這才潛入了劉秃子的家中,當時,大漢趴在門縫上偷眼往裏面看去,差點吓得叫了出來。
此時的房間之中,暖炕之上,正有一黑一白兩具軀體交纏在一起蠕動着。
劉秃子光頭在炭火昏黃的光芒下,泛着暈光,身上的陳年老皮黑如牛,已然大汗淋漓,而他的身下,卻是壓着一具小巧、素白、柔軟、細嫩的女人身體,此時的他正在粗聲喘息着,酣暢地耕作着,那情形極爲地詭異和香豔。
原本,見到這種男女交合的場面,頂多也就是個晦氣,并沒有什麽可怕。但是,那大漢畢竟是和劉秃子多次接觸過的,他深知劉秃子根本就沒有能耐讨到媳婦,更别提找到這麽一個我見猶憐的小嬌妻了。
所以,現在被他壓在身下蹂躏的那個女子,如果不是他搶來****的,那就應該是一具死屍了。
果不其然,當大漢再仔細一看的時候,劉秃子正好用手一推女子的臉,使得女子的臉孔正好朝向了門外,瞬間,大漢看清楚了女人的模樣,那面容如此的熟悉,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被他們勒死的那個女孩,天哪,怎麽會是這樣?難道說那個女孩真的沒有死嗎?她到現在都還一直活着,一直都還在被劉秃子糟蹋蹂躏着?
可是,既然事情是這樣的,那麽,身在京城之中的小王爺弘曆又是如何知道這個事情的呢?
随即,就在大漢正自滿心疑惑的時候,卻發現床上的劉秃子雖然是渾身大汗淋漓,幹得好不爽快,可是那個女孩卻是一直都沒有任何聲音,甚至眼睛都沒有張開,嘴巴也是緊閉着,四肢也極爲無力,完全由着劉秃子擺布着,再仔細一辨認,赫然發現女孩脖子上紫褐的勒痕都還沒有褪去,很顯然,女孩的确是死了,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她的屍身一直都沒有腐爛,然後,這可就讓劉秃子撿了一個大便宜,他憑空得到了一個“屍妻”!
想到這裏,大漢不覺是緊皺起了眉頭,心中大約想到這女屍長期不腐,必有兇變,如果不及時除掉的話,必然要生禍患,所以,就算這女孩已經死了,他還是不能放過她,必須要将她的屍體破壞掉,讓她的怨魂再無根腳,無法再作祟!
他此次來到這裏,目的也就是這個,所以,當下,大漢從腰裏掏出一把雪亮的尖刀,悄悄插入門縫,挑開了門拴,然後猛地一腳踹開房門,沖了進去。
“啊呀!”
此時,房中的劉秃子正是将要達到巅峰的狀态,猛然間房門被踹開,他不覺是驚得一聲大叫,整個人蹿跳了起來。
可是,就在他跳起來之後,還沒有來及落地的時候,一個黑影已經裹着一團冷風呼嘯而至,一拳轟擊到了他的脖頸上,瞬間将他砸暈過去了。
大漢并沒有殺掉劉秃子,爲什麽呢?因爲劉秃子什麽都不知道,而且是本地人,如果把他也殺了的話,這個案子一旦被報出來,就得另外去找兇手來頂罪。而如果不殺劉秃子的話,那麽,如果女屍被人發現,案子發了,劉秃子就是當仁不讓的嫌疑人,幾乎是沒有任何人會懷疑。
将劉秃子打暈之後,大漢低頭看了一下床上的女屍,時隔多日再見,卻發現女屍一點都沒有改變,那膚色甚至還變得水靈了許多,起色俨然變好了。這個狀況,讓大漢心裏一陣的疑惑,心想莫不是女孩的怨氣太深,不願意就這麽死去,所以才強撐着一縷幽魂,駐留在人間嗎?
“可惜啊,都怪你命不好,所以你也怨不得我了,就算你再大的冤情,你還是下去和閻王爺說吧,人間不适合你!”大漢對女孩一陣假慈悲,接着就擡起了手裏的尖刀,朝女孩的身上落了下去。
大漢的刀子,又快又準,他是一個專業的殺手,之前曾經殺過無數的人,年少時在深宮接受訓練的時候,更是專門拿人的屍體練習過刀法。
做爲一個職業的殺手,他太知道人體的弱點了,所以,出于對自己職業的尊重,他從來都不會在獵物的身上亂砍亂刺,對于他來說,那種完全沒有章法的亂砍亂刺,完全就是潑皮打架的檔次,等級太低了,完全上不了台面,他身爲一個專業的殺手,殺人時從來都是一刀緻命,從來都不需要第二刀,甚至,更多的時候,他殺人都不需要刀,就像前番勒死女孩的時候那樣,他會讓人死了之後,身體依舊毫發無傷,他覺得殺了人,還給人留個全屍,也是在積陰德。
這次,他的任務是要毀掉女孩的屍體,不得已才拿起了刀,本來他想要一把火把女孩的屍體燒掉的,但是那樣做的話,說不定這個案子就再次沒有聲音,又要讓劉秃子蒙混過關了,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選擇了最能引起别人注意,也是最殘忍的做法,那就是将女孩分屍。
第一刀,當然是切下頭顱,關于這一點,大漢最有經驗,他對于人的頸骨結構了如指掌,一刀下去,幾乎是一切到底,刀口完全是沿着骨頭的接合關節下去的,沒有任何的阻力。一刀切完,女孩的頭滾倒在炕上,身首異處,脖頸上的切口平滑圓潤,顯示出了大漢高超精熟的刀法。
并沒有血液流出來,這也很好理解,女孩早已死去許久了,體内的血液早就凝固幹涸了,所以,她現在就是一塊生肉,隻要你不泡水,她根本就不會流血。
切下了女孩的頭顱之後,大漢低頭看了看女孩那兩條雪白修長,玲珑纖細的玉腿,有些情不自禁地喜愛,但是,當他看到女孩叉開的兩腿之間,被劉秃子頂得一片狼藉腥臭的地方時,禁不住眉頭一皺,現出了厭惡的神情,随即毫不猶豫地擡起刀,側切進了女孩的大腿根部,然後沿着關節的契合口遊刃自如,瞬間就将女孩的一條腿完美地切除了下來。
切下女孩的一條腿之後,大漢并沒有停止動作,而是再次落刀,将女孩的另外一條腿也齊根切了下來。
将女孩的兩條腿都切下來之後,大漢皺眉看了看女孩,發現她的一隻胳膊正好垂在床邊,有些礙事,于是很自然地手起刀落,将她的一條胳膊也卸了下來。
做完這些之後,大漢本來還想繼續将女孩的軀幹部位也分解掉。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一陣猛烈的寒風吹進了房中,瞬間陰冷的氣息彌漫了整個房間,而也就在這時,大漢縮了縮肩膀,下意識地往床上看去的時候,恍惚間似乎覺得有人在看着自己,然後再仔細一看,他赫然發現女孩那個已經被切下來的頭顱上,原本緊閉着的眼睛,此時居然是已經睜開了,正在死死地瞪着大漢。
這一下子可把大漢驚得夠嗆,他本身是并不相信鬼神的,但是,這個女孩的詭異狀況,實在另他感到有些心悸,特别是,當他看到女孩的那雙掩映在稀落的黑發之下,充滿怨恨的眼神之時,心中更是一陣猛烈地震顫,瞬間牙齒都打起顫來,渾身的汗毛也都豎起來了。
也就在這時,“啪嗒!”一聲脆響,突然間,不知道爲什麽,身後敞開的木門居然是莫名其妙地關上了。
這個狀況更是把大漢吓得魂飛魄散,他預感到這可能是那個女孩的陰魂在作祟,她定然是恨極了自己,然後,現在她又主動把房門關上了,斷了自己的退路,那麽接下來,她想要做什麽?這不就變得顯而易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