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見到程全這瘋狂的勁頭,程義心裏對他倒是改變了一點看法,于是便沒再對他出手,而是側頭躲過他的石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用力一扣,把他的手臂扭到了身後,然後對着他腿彎一踹,将他踢跪倒在了地上。再接着,程義再用力一按,程全便完全動不了了。
“程義我艹你祖宗,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孩子,有種你把老子放開!”
程全被控制住之後,立刻就惱怒地大罵了起來。這時候,他也顧不得程義和他其實是同一個祖宗了。
與此同時,程全媳婦也撿起一塊石頭沖了過來,想要護自己男人。
見到這個狀況,程義心裏真是又氣又好笑,擡頭一瞪程全媳婦,還有逐漸圍攏過來的人群,怒喝道:“你們都做什麽?不想救這孩子的命了嗎?再鬧下去,可就沒救了!”
程義說完話,一把将程全推開,接着就轉身自顧自地去查看程苦月的狀況去了。
翻看了一下程苦月的眼皮,又給他把了把脈,程義這才轉身對他們道:“我剛才用以毒攻毒的辦法,暫時抑制住了苦月體内的毒性擴散,你們再不把那奇陰蝕骨蛇蛻找到,這孩子可就真沒的救了!”
當下,聽到程義的這個話,程全夫婦方才明白過來,知道自己是誤會他了,立時,夫妻二人的臉變得有些紅,連忙一起向程義道歉。
程義倒是完全沒把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轉身看了看人群,發現程全帶了嬐飯來,于是對他道:“其他人去山上找,程全你們去下面挖那個土洞,看看裏面有沒有。找不到蛇皮,找幾坨蛇糞也有用的!”
聽到程義的話,程全連忙撿起嬐罰跑到了山溝裏面,就着那洞口開始挖了起來。
農村的男人都是幹活的好把式,程全雖然窩囊,但是力氣有的是,再加上那溝裏的土質本來就很松軟,所以他幾嬐廢氯ィ那洞口就被挖出了一個大坑。沒過多久,那洞已經被擴展地足有三尺粗,半人深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衆人漸漸發現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那土洞挖開之後,很快從裏面傳出了一股刺鼻的腥臭氣味,與此同時,那底下翻出來的土的顔色開始變得有些詭異,不但是那土質是濕叽叽的,甚至那土裏面似乎還在往外滲着血水
當時,見到這個狀況,衆人的面色不禁都凝重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
接着,衆人擡頭看時,就見到一群人正神情慌張地向程義這邊跑了過來
“咋啦?”見到這個狀況,程義面上一陣疑惑,連忙迎了上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跑到了近前,接着一攤手,把一個東西遞到了程義面前。
程義伸手接過來一看,立時一張臉都變得有些青白了。
“他大伯,咋的啦?”程全這時也爬到了溝上,看着程義問道。
程義沒說話,隻是把手裏的東西遞到了程全面前,結果程全一看,立時牙齒都有些打顫了,結巴了半天才問道:“這,這是,這是鱗片、”
“嗯,”程義點了點頭,回身看着溝裏的土洞,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不覺皺眉道:“這東西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道行了?這次破了土,動了頭,若是不能将它滅除的話,恐怕要後患無窮。”
說話間,衆人都圍攏了過來,一起看向程義的手上。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程義手上的東西不是别的,正是一塊指甲大的青色鱗片。
那鱗片成梭子形,很顯然不是魚的鱗片,而是屬于某種爬行動物。
但是衆所周知,爬行動物,類似蛇、蜥蜴之類的東西,一般鱗片都是很小的。要是能長出這麽大塊的鱗片,那這東西的尺度,估計真的是令人無法想象。
到了這時,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那蛇會不會就在這土坑裏面?”片刻之後,不知道是誰,突然問了一句。
聽到這個話,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心情也變得遲疑了起來。大家心裏都明白,要是真的挖到了那條大蛇的話,這可就不是鬧着玩的,到時候,說不定他們一個都跑不掉,全部都要交待進去。
心裏有了這個疑問,衆人不覺都将目光凝聚到了程義的身上。可是,讓衆人無奈的是,程義偏偏在這個時候忙活了起來,他壓根就沒有理會衆人的意思。這個時候的程義,正忙着點火烘烤那撿回來的蛇鱗。
程義先把那鱗片小心用火烤脆了,接着則是用石頭将蛇鱗研成了粉,然後将那鱗粉給程苦月服了下去。
給程苦月服下了鱗片粉末之後,程義接着則是起身讓程全夫婦先帶着孩子回村,同時,他還讓所有的女人都回去,隻留下壯年勞力。
将女人和小孩都遣回去之後,程義這才擡眼看了看衆人,神情嚴肅地對衆人道:“大家如果相信我的話,就繼續挖下去,大家如果不相信我的話,你就回去。但是,我程義有句話撂在這裏:今天我們如果不能滅除這兇物,将來恐怕整個村子的人都要遭殃。到了那時,大家再想要制服這兇物,可就爲時已晚了。”
聽到程義的這個話,幾位男人互相看了看,最後都下定了決心,對程義點頭道:“大哥,你放心吧,我們都信你。有你在這兒壓陣,我們心裏踏實。你說怎麽幹吧,我們照做就是了。”
見到大家的想法都統一,程義滿意地點了點頭,接着則是走到了溝邊,低頭看着那山溝裏面的情況,随即一揮手道:“沿着那土洞繼續挖,能挖多深就挖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