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得到和失去

第68章得到和失去

甯想聽了她的話開心無比,立即拿了紙和筆來,請媽媽把電話号碼留下,還很驕傲地說,“媽媽,想想會打電話呢!”

想了想,又補充,“媽媽,想想不會經常給媽媽打的,想媽媽了才打。”

又想了下,遇到了難題,“想想天天想媽媽怎麽辦?”

最後終于自己做了決定,“媽媽,想想很想很想媽媽的時候才打。”小眉頭很是舒展,仿佛做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

然後異常寶貝地把寫了号碼的紙折好,放進了小口袋裏,之後才拉着她上了餐桌。

在甯想這個年紀的小孩裏,甯想真的算非常乖的,自己吃飯吃得很好,而且不挑食,可見他的教育是非常成功的。

今天的甯想有點忙,因爲不但要自己吃飯,還要照顧媽媽。

“媽媽,吃雞腿!”

“媽媽,這個好吃!”

“媽媽,要吃蔬菜才漂亮呢!”

“媽媽,吃魚的時候小心刺!”

“媽媽,想想給你把刺挑掉!”

可是他終究是個四歲的小朋友,挑刺這活兒,幹得不那麽好,而且他自己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于是想到了另一個人,“爸爸,想想挑不幹淨,還是您來幫媽媽挑魚刺吧!”

今天甯想小朋友全程都是主角,甯至謙的存在感非常低,這一聲爸爸總算把他推到了“聚光燈”前。

他坐在她對面,眼裏流動的光澤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她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說完摸摸甯想的頭,“想想,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會吃魚的,你快吃吧!”

小家夥光忙着照顧她,自己的飯還沒吃完呢。

“我吃飽了。”小家夥托着腮,眯眯地笑,碗裏還剩下大半碗飯。

“甯想,不可以剩飯。”甯至謙的警告立馬來了。

甯想嘟了嘟嘴,“我……我想減肥。”

溫宜聽了不禁笑了,“你個小孩子減什麽肥?趕緊把飯吃了。”

甯想其實并沒有吃飽,的确還想吃,烏黑的眼珠轉啊轉的,問流筝,“媽媽,想想真的不胖嗎?您抱起來重不重?”

原來,小家夥竟是爲了之前一句戲言而想減肥……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該怎麽描述,今晚甯想不經意說的很多句話都莫名擊中她心口最柔軟處,其又酸又軟的感覺很是奇妙,也難受。

這一次次地難受造成的直接後果是“不忍”。

她不忍傷了甯想的心,不忍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裏光芒沉落。

内心裏除了歎息還是歎息,歎自己被這個小孩給收服了……

最終還是摸着他的小腦袋柔聲道,“想想不胖,想想很可愛!很漂亮!”

她沒有當媽媽的經驗,跟小孩接觸也少,以前在兒科輪轉的時候見到的孩子都是來看病的,對醫生有着天生的抵觸,所以還真是不那麽擅長哄孩子,連誇贊甯想的句子也尴尬而生硬,她不得不佩服甯至謙了,他那麽冷清的一個人,是怎麽把孩子帶大,怎麽跟孩子交流的?

不過,從認識他開始,世間萬事在他那裏好像都沒有難度,大概帶孩子也難不倒他吧,他不是連病房裏的孩子都能搞定嗎?

可是,他知不知道,他和她也曾共同孕育過一個短暫的小生命呢?不,那甚至稱不上爲生命。

她的腹部至今留有一道疤,爲了清除那個不是生命的生命留下的。

八年癡戀,一千多個日子的婚姻,這是最後的印記,刻在皮膚上,留在她心裏。

總有人說,人生有得有失。

她得到了一道疤,失去的是什麽呢?

她從來沒有告訴他,甚至沒有告訴家人,她失去了一側輸卵管。

知道的,隻有溫宜。

她總是笑着面對每一天的太陽,總是對自己也對他說,愛過,無怨無悔,可是,人身血肉之軀,有靈魂有感情,沒有人永遠都是打不壞的金剛,生命裏總有那麽一個時刻,是痛的。

在她身上插着尿管獨自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她感受到了痛的極緻,即便過去這麽久了,偶爾某個時刻,盡管這樣的時刻很少很少,摸着這道疤,還能記得起手術前後那些痛。

術前,腹痛;術後,心痛。

“來,流筝,喝點兒湯,你啊,還是這麽瘦,怎麽就沒見長肉呢?”

溫宜盛給她一碗湯,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謝謝伯母。”回憶中斷,疼痛飄散,她依然笑得溫和甯靜。

一疊挑好了刺的魚從對面送到她面前,她擡頭看着他,他卻在低頭吃飯。

其實,她并不那麽愛吃魚,這一點他的手機備忘錄裏應該沒有記下來過。

她把魚倒進甯想碗裏,“吃吧,魚肉不長胖。”那樣溫柔的笑容,真的像媽媽一樣。

甯想眨着眼睛,“爸爸是給媽媽的呀?”

“不,是給你的。”她很認真地說。

“爸爸,是不是?”甯想不信地問。

對面的他也很認真的表情,“是,是給你的,甯想。”

溫宜看着這三人,眼神一黯,内心裏歎息着,坐了下來。

吃完飯,甯想牽着她回到客廳坐下,要給她看看他畫的畫。

溫宜端了盤水果來,放在茶幾上,“流筝,吃水果,不着急啊,等下讓司機送你回去。”

“謝謝伯母。”她笑。

甯想手裏拿着一幅畫,牽着甯至謙來了,“媽媽,您看我的畫,爸爸,您也坐下。”

小家夥自己坐在兩人中間,把他的寶貝展示給流筝看。

阮流筝一看,這還是上次那副畫,隻不過加了内容,旁邊多加了一個女醫生,甯想拿氣球的手牽着女醫生的手,氣球上的字變成了想想愛爸爸媽媽。

“這是媽媽。”甯想指着畫說,“爸爸媽媽帶我去春遊。”

阮流筝看着這幅畫,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一家人去春遊?呵,一家人……

“媽媽,您的名字怎麽寫?可以教我嗎?”甯想問。

她這才注意到,女醫生的胸牌上還名字呢。

“我叫阮流筝。”她說,拿起茶幾上的紙和筆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寫下自己的名字。

“流字我認識,是河流的流,筝有點難寫呢。”甯想端詳着這幾個字。

“是風筝的筝。”她輕道。

“真的嗎?”甯想眼睛一亮,“我最喜歡放風筝了。媽媽,我現在來寫字,等下您給我檢查一下好嗎?”

“好。”對于甯想的這些小要求,她還真說不出“不”字來。

“媽媽,您看我寫。”甯想坐着小凳子,趴在茶幾上開始寫字。

阮流筝則果然在一旁看着。

甯想把阮流筝這三個字每個字都寫了好幾排,開始不會筆順,亂七八糟湊,阮流筝發現這個問題,俯下身來一筆一筆教他。

早已天黑,客廳裏燈光明亮,沒有開電視,家中一片甯靜,隻有她和甯想的聲音細細碎碎的傳開。

“記得從左到右,從上到下,先寫左邊,哪邊是左邊,對,照着我的寫……”

“媽媽,這樣對不對?”

沙發上的甯至謙斜斜地靠着,眼睛半眯,不知何時,這兩人對話的聲音漸漸模糊,眼皮也越來越沉重,最後終于睡着。

甯想終于把這三個字學會,鄭重地寫在了畫中女醫生的胸牌上,想拿給爸爸看,顯擺一下,突然發現爸爸睡着了。

他無聲地笑着,豎起指頭輕輕“噓”了一聲,悄聲說,“媽媽,爸爸睡着了。”

而後,放下畫,在旁邊沙發上拿了一床毛毯,輕輕給爸爸蓋上。

看着甯想小小的身體,拖着又寬又長的毛毯,好不容易才蓋到爸爸身上,她無端的,竟然眼眶濕了……

“媽媽……”給爸爸蓋好以後的甯想也打了個呵欠,明顯想睡了,軟軟的身體往阮流筝身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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