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艾順着隐的目光看去,便看見了那兩個身穿黑裝,戴着黑色墨鏡的男子,不免顯得有些煩悶起來。
“他們是我爸派來保護我的!”語氣裏帶着一點無奈。
葉觀瀾?
隐愣了愣,随即又釋然,作爲市長的葉觀瀾關心女兒,派兩名保镖随身保護,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爸說外邊不安全,要我放棄這份工作,他會給我安排一份待遇又好而且又悠閑的工作,可我不想在他的庇佑下生活,我要自食其力。再說,從小我就跟媽媽一起相依爲命,我已經習慣沒有父親的關懷了,我不要他現在站出來左右我的生活。”
說到葉觀瀾,葉小艾的心情稍微變得激動了些,很有埋怨成分。也是,不管有萬千理由,葉觀瀾抛棄了她和她的母親卻是事實,要說葉小艾心裏沒有一點怨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艾,過去已經無法改變,所以該放下的要放下,這樣,才能更好的展望未來。”
隐将目光從那兩名男子身上收了回來,真誠的開導道。
“唐莫哥,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可是……”
葉小艾嘟嚷起了小嘴,抱怨道,“可是他還一直在爲我介紹男朋友!”
隐愣了愣,擡起頭,便見葉小艾怔怔的望着自己,迎上自己的目光後,她便低下頭吃起面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跟隐表白了一般。
好半會兒,隐才回過神來,恢複正常的姿态:“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男朋友了。”
聽聞此話,葉小艾的動作一滞,沒有言語,繼續埋頭吃着面前的刀削面。
氣氛一下子變得尴尬了起來,陷入了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囧地。
而在遠處的兩名黑裝男子,他們正打電話給葉觀瀾彙報情況。
“老闆,小姐現在正和一名陌生的男子用餐!”
“陌生的男子?”電話那頭傳來葉觀瀾疑惑的聲音。
“對,以前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可是從小姐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和小姐認識的。”
電話那頭的葉觀瀾沉思了片刻,他想了好久都沒想不出會是誰,爲了葉小艾的安全,他一點都不會馬虎:“把他照片發過來給我看看。”
“是,老闆!”
這兩名黑裝男子立刻拍了一張照片發送了過去。
葉觀瀾一看到照片上的隐,整個人頓時露出了駭然的神情:“是他!”
已經過去了五年,而且從自己的兒子葉書賢的口中也沒能得到确切的消息,葉觀瀾早就快忘記了隐的存在,這個神秘的青年,不僅令國安局的人談之色變,就連公安局局長柳志堂都對他顯得極爲忌憚,是他唯一看不透身份的人。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隔了五年的時間突然又出現了,這五年他到底去做什麽了?葉觀瀾看着手機上的照片怔怔發呆。
“老闆,需要我們做什麽嗎?”
黑裝男子不知道葉觀瀾爲何會有這樣的語氣,但對于他們來說,被他們保護之人的安全最是重要,若這是個不确定的因素或者雇主下令,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将隐驅離。
“不,你們不用做什麽!”
葉觀瀾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續道,“再說,他是一個你們都招惹不起的人。”
我們招惹不起的人?
兩名黑裝男子一愣,接着,心裏面便湧現出一種不甘,被雇主如此說,他們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結束通話後,他們便認認真真的打量起隐來,越看越覺得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怎麽就是他們招惹不起的人了,難道是家庭背景過硬?
在兩名黑裝男子思揣間,正在埋頭吃面的葉小艾突然擡起頭,一雙眼眸充滿期待和委屈的看着隐,質問道:“唐莫哥,你難道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這回,輪到隐動作一滞了。
他笑了笑,道:“喜歡,我怎麽會不喜歡自己的妹妹!”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種喜歡。”
葉小艾的眼中開始淌起晶瑩,“你忘記了嗎,你答應過我,若是我長大了還喜歡你,你就讓我當你的女人,這是你說的,你親口對我說的。”
隐臉上的笑容僵住,葉小艾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确實說過類似的話語,可那時候隻是緩兵之計,他沒想到隔了這麽多年,葉小艾還如此執拗。
見隐不說話,葉小艾權當他是拒絕了,醞釀着的眼淚頓時就湧現了出來。然後繼續埋下頭,靜靜的吃面。
隐看得心中一酸,對于葉小艾,他連自己是怎麽想的都不清楚。他能确定的一點是,他不想傷害這個女孩。
這時,一輛奔馳在面館的門口停下。一個身穿名牌,擁有不菲氣質的貴公子從車子上下來,手裏還拿着一支火紅色的玫瑰。
這名貴公子走進面館,掃了一眼之後便鎖定了葉小艾。當看到葉小艾的對面坐着隐時,臉上頓時顯露出不高興的神色。
他走了過去,熱情的沖葉小艾道:“小艾,我就知道你在這家面館吃面!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目光看向隐,“他是誰啊,小艾?”
葉小艾不言語,隻是怔怔的望着隐。
而這名貴公子似乎也并不期待葉小艾的回答,繼續沖隐說道,滿是不友好的語氣:“朋友,我叫王盛,天華集團的總經理。這位是我的未婚妻,識相點現在就離開,而且以後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未婚妻的面前,她是我的,誰也别想奪走!”
“誰是你未婚妻?王盛,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葉小艾無比的氣惱。
“小艾,葉伯父已經同意我跟你的婚事了,你當然是我的未婚妻了。”王盛皺眉道。
“他同意就讓他嫁給你好了,你快離開,不要影響我跟朋友進餐!”葉小艾道。
“小艾,你不要鬧了好不好,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的未婚妻。”
王盛聞了聞手裏的玫瑰花,“這花好香呢,小艾,送你的!”
“我不要!”
葉小艾已經很不耐煩了,拿出二十塊錢放在桌上當做買單,“唐莫哥,我們走!”
說着,繞過王盛,拉起隐的手就往面館外走去。
看着他們牽着手,王盛的臉上頓時顯露出了極其不悅的神色,就好像一個溫和的人,突然間變得猙獰可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