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愣了愣,輕笑一聲,卻并沒有出言。目光看向某處怔怔出神,仿佛陷入了某種思考當中。
“算了,不聊這個蛋疼的話題了。”
殘揮了揮手,将這股疑慮抛出腦外,“對了,老子建議你今晚趕緊爲你們老唐家撒種子。”
隐用詢問的眼光看着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SHITE,這你都聽不懂?”
殘相當郁悶,随後解釋道,“就是和你的女人交~合生孩子啊。”
聽聞此話,隐翻了翻白眼:“摩洛斯,你能不能多想點正事?”
“哦SHITE,傳宗接代就是正事啊。”
殘咒罵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想想,我們這一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你作爲你們老唐家的唯一子孫,難道延續香火這樣艱巨的任務你還想逃避不成?你可别跟老子比,老子還有個混賬哥哥,我就算是死了,我們龐家還是不會斷了香火的。”
隐無言以對,卻又覺得摩洛斯說的是挺有道理的。不管是從大的唐宗來講,還是從小的唐家來說,他都是唯一的血脈了。
見他一副爲難的樣子,殘似乎又知道他在想什麽了,拍了拍他的胸膛,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讓誰給你生孩子?要我說啊,今晚把夜莊的三個美人都播一遍,播的種子多,收獲得才多嘛。”
“不是這個問題!”隐相當無語。
“不是這個問題那是什麽問題?難道因爲她們是僵屍?”
殘揣着下巴,顯得很是急切,随後又一揮大手,霸氣的道,“僵屍怎麽了?哪本書上說了,僵屍不能生孩子啊。而且要我說啊,你和她們生出來的孩子,指不定一出生就會是個妖孽。”
隐還是微微皺着眉頭,殘好像又相當了解了似的道:“老子知道了,你肯定是在意這裏是輪回界,根本就不是我們處的地球那個世界。塔納托斯,這都不是事好嗎,地球是個世界,輪回界也是個世界,你在這兩個世界播下的種,不都是你的孩子嗎,你在意這麽多做什麽?”
隐實在是受不了了,搖了搖頭,道:“摩洛斯,你真的挺八婆的!”他剛才在想的根本就不是延續後代的事情,而是在預想和如來大戰的場面。
“SHITE,老子就算再八婆,也是爲了你好,算了算了,不跟你廢話了,老子回屋休息去了,明天就能見到我的艾莉絲了,也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睡着,唉,現在好亢奮啊!”
殘搖頭晃腦,唉聲歎氣的離開了。
看到他這副神經質的樣子,隐當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半夜回到房屋,原本還亮着的燭光突然被吹熄,随之而來的便是兩具嬌柔的身軀還有那撲鼻的淡香。隐現在就算是看不見,也知道她們是尹紅和安娜。
兩具身體圍繞着他不停的纏綿,肌膚間的碰觸,激發出深入到靈魂的美妙快意。在黑暗中,三人一同倒在了柔軟的床上。一切,都在有條不絮的進行着。
想起殘的言語,隐将身體禁锢着生命之源的大穴給沖了開來……
靡靡之音,直到後半夜才停止。柔和的月光透過窗戶傾灑進來,将閣樓裏照耀得如同夢幻一般。尹紅和安娜臉上滿滿的是紅潮,興奮未去的她們,依然是僵屍模樣,潔白的獠牙和紫色的眸子,令她們看起來更有一種美感。
“隐,你去找夜姐姐吧!”
尹紅突然親了一下隐的臉龐,嬌柔的道。
隐愣了愣,這什麽情況,以前可是巴不得他留在這裏,怎麽現在又主動的把他往外推了?
“快去快去呀!”
尹紅撒着嬌,将隐從床上拉起,旁邊的安娜也在幫忙。
“明天你就要離開好一段時間了,我和娜娜才不會自私到把你霸占整晚呢。”尹紅吐了吐小丁字舌頭,俏皮的解答了隐的疑問。
……
離開自己的住處後,隐就往夜的閣樓走去。
還未走進去,就聽到有美妙的古琴之音從裏面傳達而出,悠揚動聽,就像靈魂的洗滌曲一般讓人很快就能平靜下來。
走了進去,便看到夜端坐在火紅色的地毯上,玉指輕輕的撥動琴弦,認真的彈奏着,自有一份得天獨厚的氣質散發出來。
絕美的容顔不施半點脂粉,自然的美,清新秀麗,吹彈可破的臉頰如夢似幻,美得不可方物。她,仿若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絕代出塵。
她朝隐輕輕笑了笑,一笑傾城,足以令六根清淨的老和尚都爲之動容。她并沒有停止彈奏,而是繼續陶醉在聲樂的美妙意境之中。
隐沒有出言打攪她,走了過去,在她的對面盤膝坐了下來。他看着夜彈奏,不知不覺竟是閉上了眼睛,慢慢融入到了聲樂的世界裏。
在他閉上眼的那一瞬間,他們所在的地方好像一下子變成了一片開滿鮮花的草地,天空是蔚藍的,不遠的地方,有流水,有小橋,還有蝴蝶在飛舞。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那小山上,還長滿了遍地的野果,紅通通的,讓人想采撷下來,好好的飽嘗一番。
這個時候,夜站了起來,踩着小步,慢慢繞到了隐的身後,從後方環繞住隐的脖子。腦袋瓜靠在隐的肩膀上,白皙的臉龐,和隐緊緊的貼着。
紅唇輕啓,哈着香蘭在隐的耳邊說道:“我想念我的家鄉,想念那座架在小溪上的拱橋,在溫暖的春天,我好喜歡坐在上面看天邊的雲彩;我想念那條河裏面的石鋪子,在雨水貧瘠的季節,我經常踩着那石鋪子跳到河的對岸;我想念那山上的野果,每到夏天和秋天交替的時節,山上漫山遍野都是紅通通的果子……”
聽聞着這一席話,隐心神巨顫,因爲這番話,正是夜當年在雪山之巅臨死前對他所說過的話語。
“夜,你……”
“這個夜莊,現在就是我的家鄉,你要記得回來,一定要記得回家的路!”
夜将隐輕輕推倒在地,所有的場景,再度恢複成了閣樓裏,夜眼神迷離,俯身朝隐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