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言和達飛文心中駭然的想道。
綠冷霜确實瘋了,在隐和夜纏綿的那個晚上,她就已經喪失了該有的理智,讓她無一時刻不想着報複隐,讓隐徹徹底底的消失在夜的身邊。
“綠冷霜,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們莊主的身體有多麽的美妙嗎。我告訴你,她的肌膚非常的滑嫩,輕輕一掐就好像能滴出汁水來,侵占她時的感覺無論隔多久我都忘不了……”
就在綠冷霜舉起手裏的匕首準備向殘刺下的時候,隐突然說起了一些淫~穢的話語。他知道這些話語對夜很不敬,而且讓他覺得惡心,可他别無選擇,綠冷霜的命門就是夜,想要讓綠冷霜的匕首停止向殘紮下去,隻有這個方法。
和隐預料得一樣,綠冷霜在聽聞到這番言語,頓時舍棄殘向他折返過來。
“住嘴,混蛋,你給我閉上你的髒口!”
這份言語打擊,就像一把鋒利的長刀狠狠刺在綠冷霜的靈魂上,給她造成猛烈的打擊。
“我閉上嘴不說又能改變得了什麽,她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将來還是,我跟她做什麽,和你又有什麽關系!”
隐不懼怕綠冷霜,他現在也是惱火至極,睡自己的女人居然也能招惹出這種大事來,他也萬萬沒有想到,綠冷霜這個女人,會是自己的情敵,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對綠冷霜沒有任何的戒備,連食物裏放了大量的安眠藥都沒察覺到。
“我讓你住嘴你沒聽到嗎?”
綠冷霜大叫一聲,舉起手裏的匕首,朝着隐的右肩紮下。
“噗”
又是一抹血花濺起,鮮血肆意的狂湧而出,快速将隐的右肩衣裳染紅。那劇烈的痛楚還未來得及平複下去,随着匕首的拔出,又是一股強大到讓隐身體顫動的痛楚傳達上大腦。
隐的喉嚨裏,開始發出痛苦的悶聲,那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而是疼痛引起的肌肉條件反射,像是一聲聲嘶吼,被強行壓制在了喉嚨處。
“臭八婆,有本事沖老子來,你要是不敢,就是千人騎萬人跨的貨,來啊,沖老子來啊!”
看到隐臉上寫滿了痛苦之色,殘萬般的憤怒,身體劇烈的掙紮,令捆縛在他身上的鐵鏈接連不斷的發出脆響。
全力言和達飛文已經吓得不敢說話了,這個時候的綠冷霜太兇殘、太冷血,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綠冷霜。
綠冷霜不理會殘的咒罵,死死盯着隐,待發覺隐的目光依舊兇狠而且毫不含懼意的瞪着她時,她又一刀朝着隐的大腿紮下。
“你若叫一聲,我就給你個痛快,要不然,我就一刀一刀,把你紮得千瘡百孔。”
說着,将匕首從隐的左大腿上拔了出來。
隐的臉部肌肉劇烈的抽搐起來,疼痛,令他的身體不斷的冒出一層又一層汗水。他緊咬牙關,拳頭死死握住,一雙眼睛,卻如同餓狼一般冷冷的注視着綠冷霜,那雙眼睛深處,是憤怒,是殺機,是嗜血。
他無法說話,因爲他怕一張口,壓抑在喉嚨裏的嘶吼就會毫不客氣的叫喊出來。他絕不允許自己向綠冷霜低頭,哪怕接下來迎接他的,是痛苦的折磨。
綠冷霜非常不爽,她的面孔越來越顯得猙獰。
“噗”
匕首再次無情的紮下,在隐的另一隻大腿上,留下一個血窟窿。
隐依舊沒有發出任何的痛叫之聲,綠冷霜發狂了,就好像一頭失控的猛獸,一刀一刀朝着隐的身體刺下,每一刀都深深的紮入了隐的血肉之中。
“你給我叫,你快給我叫啊,你叫一聲我就給你個痛快!”
綠冷霜處在癫瘋狀态,粉紅色的絲帶掉落,她的長發便毫無規則的披散下來,令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來自地府的女鬼,聲音凄厲,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她很清楚人體的構造,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部位,又因爲隐的生命力異常的強盛,十幾刀下去,隐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而他的意識卻還是非常的清晰的。
“住手,臭八婆,你給老子住手,快住手!”
殘的聲音都快喊啞了,要是給他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一刀刀把綠冷霜切成碎片喂狗。
全力言和達飛文驚恐得雙目圓睜,癫狂殘忍的綠冷霜,讓他們的靈魂都在打顫。他們的褲裆濕了一大片,透着濃濃臊味的尿液淌落在地上,蓋是他們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他們多麽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噩夢而已,這樣他們就能醒來,可是,空氣裏飄散着的血腥味,還有捆縛住他們身體的冰冷鐵鏈,時時刻刻在提醒着他們,這不是噩夢,而是現實。
幾十刀之後,綠冷霜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帶着難以置信和驚恐的神色望着隐。她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是一個人類,卻在承受了這種痛苦之後還能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叫聲,這分明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難道……難道他根本就不是人類嗎?
隐現在确實可以說是千瘡百孔了,地上一大片都是從他身上流淌出來的血迹,他的身體更是沒有一處是幹淨的,全是淋漓的鮮血,穿着的衣裳原先是什麽顔色已經不能分辨了,現在隻有一種顔色,那就是血色。
将下垂的腦袋艱難的擡起,聲音嘶啞的沖綠冷霜吐出兩個字:“繼……續……”他一張口,鮮血就不受控制的從嘴巴裏溢出。
繼續?
綠冷霜以爲自己聽錯了,這一刻,她的心裏突然産生了一絲懦弱。她凝視着隐,她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但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她感覺到後脊背一陣發涼,還感到一絲膽怯。
“你……你是個瘋子?”
當綠冷霜遇到比她更瘋的隐時,她就恢複了些許理智,而且出現了慌張。她竟然感覺自己的身軀在不受控制的發抖,拿着匕首的手臂,更是抖得異常的厲害。
她看了看眼前身上有着無數道血口,已經千瘡百孔,甚至奄奄一息的隐,她突然在問她自己: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麽?自己又在做什麽啊?
她感到了惶恐,這根本就不是她,她不應該會是如此兇殘之人啊。
這一切,綠冷霜自然是想不通,就和人類在受到強烈的刺激後,做出極端的行爲是一樣的。
支持着她做出這一切的,便是隐和夜結合的那個夜晚,她聽到的聲音和肌膚接觸的聲音,刺痛她的靈魂,這股傷痛,并沒有随着時間的過去而消散,而是随着時間的過去不斷的疊加,疊加到足以讓她喪失理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