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像是自己被奪去了清白的身子,她緊緊握住了拳頭,滿腔的不甘、憤怒以及嫉妒,全部轉化爲了對隐的殺意,這股強大濃厚的殺意,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就像毒藥一樣侵蝕着她的靈魂,令她身軀都在止不住的發抖。
天亮,隐醒來!
因爲敷了藥油的原因,再加上體質強橫,他胸口的抓傷已經不痛了,不過全身卻依然帶着一種虛脫感。昨晚夜太瘋狂了,陷入興奮的她一要再要,讓隐感慨頗多,暗想:變成僵屍後,這方面能力難道會有所提升?
畢竟隐從未在這方面服輸過,每次,可都是對方繳械投降的,現如今這種虛脫感,還是首次感受到。
夜和所有的女人一樣,在經過男人的一番耕耘之後,肌膚顯得更加的紅潤光澤,雖然興奮已過,她也恢複成了人類的面孔,可她的眼神卻分外迷離,一笑一眸,都散着無與倫比的妩媚氣息。
她朝隐笑了笑,起身,将浴袍重新穿在身上,随後走回來,俯身在隐的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你該回去了,要不然,她們該滿世界找你了!”
隐坐了起來,抱住她,鼻子貪婪的嗅着她白玉般的脖子上的氣息,似乎想将這種香味永遠的記在腦海裏。
……
在夜莊的生活很平靜,這裏就像和外邊有着嗜血喪屍的世界隔了開來,自成一界。隐很喜歡這裏的山、這裏的水,和殘以及尹紅、安娜他們一起在夜莊遊覽,隻是,遊覽了五天的時間,似乎也還沒有将夜莊的山景全都看盡,這也足夠說明夜莊的占地面積之寬廣了。
居住在這裏的人類卻是閑得慌的,沒事的時候就下棋聊天,亦或者自發的舉辦什麽比賽,比如乒乓球、籃球或者田徑賽跑,夜莊可不缺體育設備和賽跑的場所。當然,這一切都是夜的功勞,她很了解人類的習性,所以這些設備都是她命人在外收集回來的。
又是到了爲這裏的人類收集物資的時候了,作爲莊主,夜從來都是領隊,然後留下綠冷霜照看山莊,畢竟收集物資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若是夜莊沒有一個權威的人駐守,很有可能會出什麽亂子。
尹紅喜歡熱鬧,就向隐提出和夜他們一同前往,安娜和尹紅已經站在了同一陣營,尹紅要去,她也要跟着去。隐想了想,有夜保護,而且就算不用夜保護,以她們的實力也足夠在輪回界橫着走,不會受到什麽傷害,索性便答應了。
隐和殘是人類,根據夜莊的規矩,隻要每個月貢獻一碗鮮血出來就行,搜集物資的活他們無需要理會。兩人也就落了個清閑,正好夜莊的美景還沒全部看完,便像一對情侶一般結伴去觀賞夜莊的風景了。
遊玩看風景其實是一件累活,一天下來,隐和殘都感覺很是疲憊,回到各自的住處清洗了一番倒在床上便很快睡去了。
隐發現他這一覺睡得非常的沉,一般來講,他就算是處在熟睡的狀态中,也還是能感知到周圍的一草一木,可是這一次,他卻什麽都感知不到,就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堵塞了他所有的感知器官。
甚至他想醒來都不能,眼睛無法睜開,頭腦無法清醒,這種無力感,令他昏昏沉沉,越睡越是感到疲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是能睜開雙眼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了一間光線無比黯淡的密室之中。
隐心中産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想要站起來,結果發現自己被粗大的鐵鏈一圈一圈的束縛在了一張鐵椅子上。他努力掙紮,但全身的無力感,讓他根本就撼不動身上的冰冷鐵鏈,隻是讓鐵鏈發出陣陣“叮鈴鈴”的脆響,在這間密室裏回蕩。
“别費勁了,昨晚的飯菜裏我放了大量的安眠藥,把你挪到這裏後,我又給你打了一針麻醉,你是絕對無法掙脫身上的鐵鏈的。”
這時,一道身影從陰暗的角落裏緩緩走了出來,在那微弱的光線下,直到離得兩米多遠時,隐才看清楚對方是誰。
綠冷霜!
臉朝花束,身形苗條,長發披于後背,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的挽住,一襲綠衣,渾身透着冰冷。原本是個美人兒的綠冷霜,面孔這會兒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隐愕然了片刻,遂冷哼道:“因爲前些天鬧出的不快,你要報複我?”
“我的确是要報複你,不過,卻不是因爲你打傷了我,而是因爲……你傷害了莊主。”
綠冷霜相當憤怒,這些天他一直在找機會報複隐,直到昨天夜帶領大夥外出收集物資,機會才得以出現,“那一晚你在莊主的閣樓裏對莊主幹了什麽事别以爲我不知道,知道嗎,當時我恨不得闖進去将你千刀萬剮!”
說到後邊,她的雙目變得赤紅起來,看着隐就像是看着殺父仇人似的。
隐訝然,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這個綠冷霜對夜的情感不止是忠誠那麽簡單,恐怕還有同性之戀,因爲他從綠冷霜的眼神裏,看到了那種隻有承受着奪妻之恨的男人眼中才會有的憤怒光芒。
“你喜歡夜?”隐問道。
“對,我喜歡她,我喜歡她身上的味道,我喜歡和她呆在一起,如果可以,我更渴望親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綠冷霜顯得很激動,也很瘋狂,她一直以來都将這份情感壓抑在心裏面,從未對任何人講起,而現在,她情緒失控,便大聲而且非常痛快的講了出來,這讓她感覺心中舒暢極了。
隐完全怔住,感覺綠冷霜對夜的愛,太過畸形和變态了些。
“你瘋了!”
“瘋了?”
綠冷霜冷冷一笑,“我是瘋了,可這一切都是被你這混蛋給逼瘋的,她的身體被你給侵占了,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今天,你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