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隐清醒了過來,并且從地上站了起來,衆人都下意識的安靜了下去,雙目怔怔的望着他。全力言和達飛文大喜,正想要叫喊隐的名字的時候,卻忽地想到現在隐的處境,頓時又緊蹙起了眉頭。
昏迷的隐,嚴浩東那是絲毫不懼怕的,可清醒過來的隐,他就打心底産生一股懼意了,想起昨日被隐一拳擊暈過去的情景,他就一陣心有餘悸。所以,這會兒竟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隐在原地艱難的轉了一圈,終于是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大坑之中,而且大坑上邊,還有許許多多的人正看着自己,再發現大坑裏的大塊頭喪屍後,他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些人想讓他死,想讓他被喪屍撕成碎片痛苦的死去!
想及此,隐嘲諷的沖大坑上的衆人笑了起來,這笑容,帶着蔑視和張狂,讓人忍不住的心中一凜。接着,隐轉身,向着大塊頭喪屍一步步的走去,他的身體狀況還很糟糕,所以走起路來的時候,就像一個喝醉酒的醉漢一般搖搖晃晃,但步伐卻是無比的堅定。
他……他想要幹什麽?
衆人不免屏氣凝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極其的想不明白隐這會兒的舉動。喪屍沒攻擊他,他竟然主動靠近喪屍,自殺嗎這是?
“隐兄弟,你在做什麽?快停下啊隐兄弟!”
全力言和達飛文則是一臉的慌張,大聲叫喊,以期讓隐清醒過來,在他們看來,隐肯定是神志不清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走向一隻兇猛的大塊頭喪屍。
隐渾然不顧,邁動着堅定的步伐,逼近大塊頭喪屍。
讓人瞠目結舌的是,當隐和大塊頭喪屍的距離一點點的縮小的時候,大塊頭喪屍非但沒有發起進攻,反而是越來越不安的嚎叫起來,身軀劇烈的晃動,脖子上的鐵鏈因此而發出“叮鈴鈴”的金屬脆響。
“嗷……嗷……”
大塊頭喪屍不斷的驚恐長嘯,似乎是在求救,它緊緊貼住大坑的牆壁,身體都開始發抖了。
這種怪異的畫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它是真實的,一隻變異喪屍,居然像懼怕天敵一樣懼怕一個虛弱不堪的人類,太難以置信了,太匪夷所思了!
“嗖”
一陣香風襲來,粉衣素裹的夜恰好趕到了此處,而這時,隐也正好來到了像是精神已經崩潰掉的大塊頭喪屍近前,伸出手掌,貼在了大塊頭喪屍身軀上。緊接着,一道璀璨的黑芒便在其手掌上産生,同時,強大的吸扯力量澎湃而出,朝大塊頭喪屍席卷而去。
大塊頭喪屍在這股吸扯力之下,身軀就像是在壓力強大的空間裏,極度扭曲變形,随後像陀螺般劇烈的旋轉起來,殺豬似的嚎叫之音,從大塊頭喪屍的口中發出。
嘶……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隐的手掌,似乎是要将大塊頭喪屍給吞噬了。
夜同樣是覺得不可思議,美眸之中閃爍着震驚之色。稍後趕到的綠冷霜,驚得眼睛睜大,嘴巴也變成了“O”型。
“那個家夥……那個家夥在……在幹什麽?”
一句話,愣是花了好半會兒才說完整。
大塊頭喪屍的身軀越轉越快,也越轉越小,最後被隐給徹底吞噬了。原先束縛着它的粗大鐵鏈從半空中掉在地上,發出一道脆響。隐手掌上産生的黑芒,也在這一刻消失于無蹤。
吞噬了,他把大塊頭喪屍給吞噬了!
衆人現在感覺靈魂都在顫抖,吞噬喪屍,這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情,一個人類,居然可以吞噬喪屍,那在這個世界裏,到底哪方才是真正的獵物?
全力言和達飛文徹徹底底的懵了,他們的這個新室友,真的就是個怪物啊。
隐赤着上半身,直挺挺的站立在那裏,吞噬掉一隻大塊頭喪屍後,渾身流轉起火一般的能量,這股能量,快速的修複着他受損的身軀。
一陣風吹來,将他後背上的白色紗布給吹走,露出了一道猙獰的傷口,裏面的血肉清晰可見,甚至還能模糊的見到有森森白骨在裏面隐現。卻在這時,讓所有人眼珠子都要蹦出來的一幕出現了。
那道猙獰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傷口附近的皮肉,就像是活了一般,快速的長出新的皮肉,然後取代血口,不出十秒鍾,原先的血口就完完全全愈合,連一丁點的傷疤都未曾留下。
怪物,這家夥就是一隻怪物!
所有人都心驚膽顫,不由自主的向後撤退了幾步。嚴浩東冷汗直冒,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他這根本就不是将隐捉去喂喪屍,而是用喪屍來喂隐,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吞噬掉一隻喪屍後的隐,氣息完全不再是剛才病怏怏的了,而是充滿了精神和活力。
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嚴浩東相當自責,他非但沒有殺掉隐,反而讓隐在一瞬間恢複,這完全就不是他的本意啊。
隐那明亮的眸子掃了周圍一圈,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弧笑。這一刻,他渾身上下都散着一股邪魅的氣息。
最後,他的目光定在了夜的身上,遂縱身一躍,眨眼間便來到了夜的近前。在所有人那極其震驚的目光中,一把将夜擁入懷中。
這個擁抱十分的霸道,根本就不容夜反應過來。在見到夜之後,隐就無法控制自己,他不管在場是否有衆多的眼睛看着,他就想擁抱她,緊緊的擁抱她!
夜雙眼睜大,眼神像是觸電般寫滿了不知所措。被隐抱着,她能清晰的聞到隐身上那股特有的男人氣味,而且這個擁抱,竟是讓她産生不了任何的抵抗情緒,她甚至還迷失在了隐這種霸道的溫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