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隐的目光,安娜那白皙的面容上浮現出兩抹紅暈,而她的僵屍獠牙和眼色也消失不見,現在看起來就和一個普通女子無異。
“以後跟在我身邊好嗎?”隐溫和的說道。
安娜先是一愣,遂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隐萬萬沒想到會這麽順利,其實不然,不管是尹紅還是安娜,生前都深深的愛着他,特别是安娜,根本就是殉情而死的,就算是變成僵屍,大腦潛意識裏對隐還是有着一種發自心靈上的依賴。
……
當隐帶着安娜和殘、尹紅彙合,又回到臨時住處後,殘把隐拉到一處角落,一臉替隐擔心道:“塔納托斯,這可是兩隻吸血僵屍,你……你的身體能扛得住?”
隐搖了搖頭,遂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道:“要是我鮮血不夠,不是還有你嗎。”
“SHITE,你少打老子鮮血的主意,她們是你的女人,可不是老子的女人。”
殘立馬彈開,毫不客氣的拒絕道。笑話,被僵屍咬一口那麽痛,再說,咬一口和親一口有什麽區别,那是塔納托斯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他是懂的啊。
隐無奈的笑了笑:“放心吧,她們還是比較好養的,對鮮血的需求量不是很大,我一個人能扛得住。”
“你這個血包!”
殘丢下一句話便返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在回到房間之前,又轉身對隐說道,“以老子的經驗看,晚上睡覺,有你好受的了。”
隐不明白是什麽意思,都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表情,最後隻好做了個無語的表情。
尹紅和安娜相隔不遠站着,兩隻僵屍相互打量,眼神大有一種看情敵的成分在裏面。還是尹紅率先伸出手,向安娜介紹自己:“你好,我叫尹紅。”
安娜卻隻是冷冰冰的瞥了眼伸過來的手,輕輕一握,淡淡的道:“安娜!”
對于安娜的态度,尹紅顯得極爲不滿,要不是記得答應過隐不再打安娜,她現在可能就要大打出手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隐終于是明白爲何殘在回房間會說那句話了。尹紅習慣在睡覺之前趴在他的身上親吻數十分鍾,而安娜産生了嫉妒的心理,也非要和他親吻數十分鍾,甚至更久。
這一下,立馬就點燃了兩個女人的戰争!
兩個女人不停的親吻隐的渾身各處,以向對方宣告自己跟隐的親密關系。她們忘乎所以的親吻,完全沒有考慮的隐的感受,或者也根本不知道這樣做會讓隐産生極強的生理欲望。
那兩條濕潤舌尖在身體的肌膚上輕輕劃過,帶起的觸感就如同電流般湧遍隐的全身,最後所有的電流刺激都變爲了身下之物雄起的能量,睡褲直接撐起了巨大的帳篷。
而尹紅和安娜的攀比心理卻沒有減弱,反而是高漲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她們互相瞪着對方,用小嘴在隐的身體上耕耘。正當她們要進攻下半身的時候,隐猛然坐了起來。
“紅兒,娜娜,該睡覺了,咱們不比了好嗎?”
他不得不阻止啊,要是再由着她們繼續下去,說不定今晚就得發展成爲一場激烈的肉搏。他已經很久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本就一直隐忍,念着清心咒才沒有沖動到将尹紅吃掉,這會兒是兩個尤物這樣刺激,他怕自己會失去最後一絲理智,化身成一隻餓狼。
“睡覺?”
安娜就和以前的尹紅一樣不明白這個是什麽意思。
“就是閉上眼睛,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聽,一動不動的休息!”
隐還沒說話,尹紅便替隐解釋道,因爲隐以前就是這樣跟她解釋的。
安娜看了隐一眼,遂淡漠的道:“我試試。”
“好”
安撫好了兩個女人,隐才重新躺在床上。
……
既然尋到了安娜,也就有必要離開有三個老家夥那樣的生死仇敵的于州市了。雖然于州市裏還有許許多多的變異喪屍,對于大幅度提升實力有很大的幫助,可一切都要以安全爲重,在于州市多待一天,那就多一天的危險,那三個老家夥,随時都有可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天色還未全亮,隐一行人便已經起來了。
這時候的于州市一切都還是灰暗的,加上迷霧,可見度就不再是十米,而是五米了。五米開外的地方,就像遊戲裏的戰争迷霧,什麽都看不清。
原本以爲有路牌,說什麽也不會在于州市這樣的城市迷路,結果卻是截然相反,盡管一直是跟着路牌走的,可于州市錯綜複雜的建築,還是讓隐他們繞了許許多多的彎路。
直到太陽從東邊升起,将光亮普照在大地上的時候,隐一行人才走到了于州市的外圍。
那裏,和進來于州市的地方一樣,也是一座長約四百米的跨江大橋。這也是因爲于州市特殊的地理環境所緻,它坐落在兩條江河彙聚成一條大江的環内,所以進出于州市,那都得跨過大江才行,跨江大橋也就應運而生了。
這座大橋還有一個名字,喚作飛龍大橋。橋的中央,是高聳入雲端的橋墩柱子,數不勝數的鋼鐵以那兩根柱子爲出發點延伸下來,另一頭連接在橋上,依靠這樣的結構,加強橋面的承載能力。
若是沒有迷霧,從高空往下看,就會發現,這座大橋的外形設計和地球上美國紐約城的布魯克林大橋十分相似。
大橋上,零零散散的停放着廢棄的汽車,還有許許多多廢舊的報紙被風吹着飄向遠方。一片凄涼的景象,和電影裏演繹的末日情景沒多少分别。
“塔納托斯,你覺得那三個老家夥有沒有可能在這座橋上等着我們?”殘突然問道。
“何出此言?”
“你想想看,他們在市區找尋不到我們,自然就隻好把守着出入于州市的大橋,等着我們出現,華夏有個成語怎麽說的,就正好可以形容他們所采取的辦法。”
“守株待兔!”隐回答道。
“對對對,就是守株待兔!”
殘很确定的道,“三個老家夥對我們的仇恨那麽大,他們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
“銀發小崽子說的真不錯,我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了,等候你們多時了,哈哈哈……”
一道陰森的狂笑響起,打斷了殘的言語。
緊接着,一輛廢棄的汽車轟隆一聲被人硬生生的掄飛,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隐他們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