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嘶吼着沖上來的喪屍,他毫不畏懼,手中的西瓜刀,像是切菜似的朝喪屍的身上招呼而去。其餘兩人,都已經退到很遠了,隻有他還在跟喪屍糾纏。
“楚英你沒聽到嗎,快走,不要跟它們糾纏,其它地方的喪屍聽到動靜都會趕來,時間拖得越久,我們就越危險。”
“不要再管它們了,快跑,全力奔跑的話,一定可以把它們都甩掉的。”
另外兩名男子焦急的朝他叫喊,喪屍永遠都殺不完,這麽糾纏下去可不明智。
楚英也是有苦難言,他何嘗不想轉身不顧一切的奔竄,可是後面的喪屍一隻接一隻的湧上來,擊退一隻,下一隻很快接上,他若是轉身就跑,身體很有可能就會被抓傷,還不如正面應對。
那兩名男子也意識到楚英的情況,相視一眼,遂持刀奔了回去,與楚英一同抵禦喪屍。三人同退,可越來越多喪屍出現,向他們猛撲過去,讓他們就是想脫身都不得。
“SHITE,原本可以安然脫身的情況硬是弄成了要被喪屍圍剿的惡境,真是三個蠢貨!”
殘忍不住出言罵了一句,他很清楚,剛才的情況要是最後方那個叫楚英的家夥不要顧忌後方的喪屍而選擇用盡全力奔竄,三人絕對可以甩掉那些普通喪屍的攻擊。如今這種情況,在沒有熱武器的前提下,他們三人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大可能的了,至少得有一人喪命。
話音剛落,殘如同一支出弦之利箭,持着長槍沖刺而出。
楚英三人隻覺得一道閃電般的身影飛奔過來,一杆長槍猶如蛟龍出擊,尖利的槍頭,精準而又狠辣的洞穿一隻又一隻喪屍的腦袋。
“噗噗噗”
黑色的鮮血四濺,殘那矯健的身手,兇狠的招式,令楚英三人看得像根木頭一樣杵在原地。
這是什麽人啊,殺喪屍居然像踩死螞蟻一般簡單、幹脆,這身手也太恐怖了!
眼見十幾隻喪屍在眨眼之間被那道一頭銀發的身影幹掉,他們那是一個瞠目結舌,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隐,我也去幫忙!”
見殘斬殺喪屍的動作又酷又潇灑,僵屍尹紅玩心大起,得到隐的允許後,她便興高采烈的沖了上去。
轟!
僵屍的氣機毫無保留的放出,就像一圈圈漣漪似的激蕩開去,所有察覺到這股氣息的普通喪屍皆像人類一樣打了一個冷顫在原地怔住,最後,竟是轉身落荒而逃,逃得那是一個飛快,比剛才撲向活人的速度還要快上少許。
其中一隻不小心絆了一跤,摔了一個大跟頭,然後它爬起來就跑,卻不知道奔跑的方向根本就反了,别的喪屍都是朝遠離尹紅的方向奔跑,而它則是向尹紅奔跑過去。在它遲鈍的大腦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來到了尹紅兩米多遠的距離。
“咔咔咔”
像汽車一樣來了一個急刹車,它轟倒在地,一雙白色的眼睛顫抖着望着尹紅。
而就在這時,原本一副純真模樣,如同芭比娃娃般的尹紅突然展露出了紫色的瞳孔和雪白的獠牙,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麽的清純可愛,可在這隻喪屍的眼裏,無疑是世上最最可怕的一張面孔。
它直接抓起旁邊的一塊大石,一下又一下的砸自己的腦袋,砸得暈頭暈腦,砸得腦漿迸出,砸到徹底的死去才停下。
這一幕,頓時驚愣住了楚英三人,瞳孔驟然一張,不斷的眨眼,以爲是他們自己出現幻覺了。
喪屍見到這個女孩居然吓得全都逃了,還有一隻吓得直接自殺,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怎麽可能呢!
三人都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簡直是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原本剛才那個一頭銀發的家夥就帶給他們足夠的震撼了,而現在這個一襲紅衣的女子,居然讓他們更加震撼,哦不,應該說是驚悚,無法言說的驚悚。
正當三人驚駭無比的愣在原地時,恢複成人類面孔的尹紅已經邀功似的轉身向隐跑了過去。
楚英順着尹紅的奔跑方向看去,那張俊冷的臉立馬讓他臉色大變,瞳孔驟縮,身體劇烈的顫動起來。
光潔白皙,菱角分明,眸子幽暗深邃,鼻梁英挺。輪廓就像是刀削般俊美,整個人散着一股邪魅的氣息。
隐的面孔,他永遠都忘不了,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裏,他的靈魂深處。
另外兩名男子沒有發覺到他的異狀,看到隐出現,便臉帶微笑的迎了上去。
“感謝兄弟出手相救!”其中一人道。
“SHITE,救你們的是老子和那個女人,你謝他做什麽?”殘将長槍往地上一拄,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這……”
兩名男子頓時語塞,面露尴尬之色。他們總不能說,是因爲他們覺得這個最後走出來的人是老大吧,而且電視上不也是這樣演的嗎,小弟先沖出去拼殺一番,老大在最後才登場。
隐無奈的搖了搖頭,遂出言示意兩名男子不要在意。
慢慢的,兩名男子便放開了,他們很顯然是屬于健談這類人,所以很快就跟隐介紹了他們自己。
個子稍高些,身材較瘦些的男子叫郭慶賀;個子稍矮些,身材較胖些的男子叫于樂。他們生活在離泰興市足有二三十公裏的地方,那裏是一個小駐地,有四五十号人聚集在一起。
四五十号人?
原本打算救下他們就離開的隐聽到這則消息後就打定了主意去看看,安娜和夜,或許就在那裏也說不定,就算不在那裏,也或許能打聽到一些關于她們的消息,這種概率萬般的渺小,簡直可以說和中一等獎彩票的概率差不多,但隻要有一線的可能,隐就不打算放棄。
“啊”
就在這時,楚英突然暴起,拿着西瓜刀,在地上的一具喪屍屍體上使勁的揮砍。
在見到隐的一刹那,他那内心的憤怒和仇恨就無以複加起來,因爲懦弱和膽怯,他不敢向隐發難,現在完全是把眼前的這具喪屍屍體當成隐,用力的揮砍,剁得爛碎也不停止,就像一個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