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小男孩的手和鋒利的刀刃相碰觸,結果卻像是兩塊金屬劇烈碰觸了一下,發出一道震耳的脆響,戰鬥刀的刀身猛烈的顫動,同時一股巨大的反彈力傳入隐的手裏,震得隐虎口硬生生的作痛。
隐和殘都是一愣,居然可以徒手和刀刃對抗,這小鬼也太強橫了吧!
一個照面,小男孩向後撤退了幾步,隐劃動腳步,獵豹般緊随小男孩倒退的身影****而去。大刀劃動,勁風呼嘯,帶着遊蛇般刁鑽狠辣的軌迹,直取小男孩的胸膛。
小男孩面無表情,可以說是呆滞,面對隐的強勢攻擊,不由扭動身軀,挺身而起,半空中,甩動雙腳轟向隐。那雙小腳看起來毫無任何力道可言,而踢在隐的胸口,卻如同一座大山壓下。
“嘭嘭”
連續承受了兩腳,隐整個身軀便倒飛了出去,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這小男孩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種實力,應該已經可以和暗世界黃金級别的人相媲美了。
“哦SHITE!”
殘這時已經反應過來,持着長槍,從抛飛而出的隐旁邊急速掠過,一記長槍,向着小男孩的身體沖刺過去。
槍頭冰冷,散着耀眼的寒光,速度無匹,威力更是強大得像是可以刺穿虛空。
“嘿嘿嘿……”
然而,小男孩卻是陰冷的一笑,小手探出,精準的扣住了長柄。
殘隻感覺到一股大力傳導過來,竟是讓他差點握不住長槍了。
“小鬼,你讓老子發火了!”
殘勃然大怒,澎湃的力量洶湧而出,雙手往回撤動。結果小男孩恰在此時松手,殘一個踉跄,整個人在地上劇烈翻滾數圈才停止。
“FUCK!”
殘曾幾何時受過這等侮辱,而且對方還是個小孩子,這讓他憤怒到了極緻。他雙眼赤紅,從地上一個鯉魚翻身站了起來,緊接着便如猛獸一般朝小男孩沖撞過去。
“嗡嗡嗡”
手裏的長槍,發出嗜血般的嗡鳴之音。殘的動作快到了極點,長槍都舞動出了虛影,可以說是将身法發揮到了極緻。
但小男孩的身影卻異常的敏捷,每次都能巧而又巧的躲避開殘的長槍。這種情況,讓殘憋屈萬分,就好像自己被人牽着鼻子走似的,卻又無力改變什麽。
突然,小男孩又是陰冷的笑出聲來,然後從地面猛然躍起,踩着殘恰好刺來的長槍沖至殘的近前,一腳踢在殘的下颚。
“噗”
力量那是一個勇猛,直接令殘的頭往後揚起,同時嘴裏噴出一口鮮血,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嗅到鮮血的味道,小男孩的眼眸裏不由閃爍出極大的貪婪之色。他如八爪魚一般貼在了殘的身上,兩顆嗜血的獠牙,毫不客氣的朝殘的脖子上咬合下去。
“啊”
殘痛叫一聲,頓時感覺脖子上的血液往外急速流竄。
眼見小男孩在吸食殘的鮮血,隐整個人暴起,一刀朝着小男孩的脖子砍下。可小男孩的警惕性非常高,在大刀快要臨近的時候便像輕盈的跳開了。
大刀頓時停在了殘的脖子上,上邊散着的冷意,吓得殘出了一身冷汗,埋怨道:“塔納托斯你這混蛋小心點!”
隐收刀而立,看了眼殘脖子上的兩個細小血洞:“你還好吧?”
“哦SHITE,好個雞~巴啊,那小鬼就是隻吸血僵屍,把主意打到老子身上來了!”殘很火大,真的很火大,感覺自己就像獵物一樣被别人獵殺。
隐早已經發覺到了那個小男孩的異樣,黃金級别的身手,可不是僅憑他們中的一人就可以戰勝的。
“一起上,否則我們就要栽在他的手裏了!”
将對殘的擔憂暫時摒棄,隐率先向着遠處嘴角還殘留着嫣紅色血迹的小男孩便殺了過去。
“早就應該這樣了!”
殘抹了一把脖子上的傷口,那淋漓的鮮血,讓他幾欲抓狂,“FUCK,老子要親手宰了他!”整個人如同猛獸般持着長槍沖鋒而去。
面對兩人,小男孩依然是面無表情,卻也直接應對。步法詭異,手腳并用,身軀遊離在隐的大刀和殘的長槍之間。
但随着隐和殘的攻擊越來越兇猛,小男孩終究是有些抵擋不住了,且戰且退。在某一瞬間,他放棄了躲閃,身軀猛的彈跳而起,獵鷹般前撲,雙腳更是如鑽頭般急速點動,直取殘的胸膛。
“小鬼,你天真了!塔納托斯,****!”殘一點兒都不露出懼色,反而是得意的笑起來。
隐早已蓄勢待發,同樣是淩空躍起,雙腳如同剪刀般橫過虛空,落在小男孩的肩頭。
砰,喀嚓!
沉悶的撞擊中伴随着幾道清脆的喀嚓聲,小男孩半空中的身軀陡然失控,幾乎是旋飛着被轟了出去,皮球般撞擊地面十餘次才堪堪止住了身子。
隐得勢不饒人,眼中寒光一現,整個人如同出弦之利箭向着小男孩襲殺過去。
小男孩從地上爬起,便見到一把大刀朝他劈落下來。他的眼中首次露出了忌憚之色,再加上剛才被隐一腳踹得骨頭發生了錯接,此時顯得稍稍有些狼狽。
“嗖”
他知道不能敵過兩人,轉身便跑,身形如電,一個呼吸間便跑出了十幾米遠。
“嘿嘿嘿……”
陰冷的笑聲也随之漸行漸遠。
隐和殘眉頭微挑,顯然沒有想到小男孩的速度會如此之快,正準備追襲上去的時候,小男孩已經跳入河中不見了蹤影。
“SHITE!”
殘在原地猛的一跺地面,暴怒不已。
隐回到他近前,上下打量着他脖子上的兩顆血洞和胸口上的五道傷口。
“喂,塔納托斯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深情的眼神看着老子!”殘說道。
“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麽異樣?”
隐問他,那小男孩或許是更高級别的遊魂,可能同樣帶着同化病毒,要真如此,事情可就嚴重了。
“沒有!除了火辣辣的疼,老子什麽都感覺不到!”
殘一把将長槍插在地上,很是不忿,“要是再碰到那小鬼,老子發誓要親手宰了他。”
隐沒有再出言,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殘,心底的緊張和擔憂之色越來越濃重,就好像正在等着決定一生命運的考試結果一樣,手心都是在冒汗的。
殘其實也是相當擔心的,艱難的吞咽一口口水,暗道:老子該不會真的變成那該死的喪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