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尊階大圓滿的高手自爆都無法傷及他,除了四大聖地掌舵外,天下間誰還能有本事能将魔天轉世斬殺了!
心底在苦澀的笑,腹部上的傷口,依然在不停的往外流淌鮮血,嘴角亦是在溢血。當隐那猩紅色的眸子向她望來時,她身軀一凜,随後卻是凄涼的笑了起來。
“無極劍法!”
一柄長劍出現在空中。
隐向左邊偏了偏腦袋,猩紅色的眸子劇烈閃爍了一下,遂陰冷的笑起來,似乎是在嘲笑百花仙子這毫無任何用處的掙紮。
然而,這一回,這柄長劍的目标卻不是隐,而是百花仙子她自己。它如一道電光,瞬間洞穿了百花仙子的心髒,帶出一抹嫣紅色的血迹灑向空中。
除了死亡的方式,她什麽都無法選擇,若是不自殺,等待她的,一定是非常殘忍的虐殺。
百花仙子的身軀筆直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目光變得毫無聚焦、渙散。一劍穿心,必死無疑。無數條像是藤蔓一樣的暗黑魔氣從縫隙裏探出,将她的屍體像是蜘蛛絲一樣一層一層的纏繞和包裹上,然後再拉回封魔之地,成爲封魔之地的一縷亡魂。
至此,二十名尊階強者都隕落了,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殘和艾莉絲完全怔住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觸目驚心。當發現隐向他們一步一步的走來,無盡的殺機将他們籠罩的時候,兩人的身軀不由自主的顫動了起來。
“哦SHITE,老子就知道塔納托斯你這混蛋的怪病複發了。你他娘的别過來,再過來老子跟你急!”殘大吼大叫。
而隐則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緩緩走去。氣勢依舊,每一步踏下,大地都要劇烈的顫抖。
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
距離越來越近,殘和艾莉絲隻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塔納托斯,你他娘的怎麽不先爲難那個死老頭,老子和艾莉絲就那麽吸引你的注意力?還是你根本就嫉妒老子有艾莉絲這麽漂亮的女人,你聽到沒有,别再過來了,再過來老子跟你急,老子真的會跟你急的,快停下,STOP……”
殘将手裏的漢刀胡亂的在空中舞動。
“噹”
突然從隐的手裏迸射出一道黑色的玄氣,急速的沖去,擊在殘的漢刀上,發出一道振聾發聩的铿锵之音,殘隻感覺整條手臂都一陣發麻發痛,漢刀離手,劇烈旋轉着抛飛到了很遠的地方去了。
殘還未反應過來,隐卻突然一個加速,眨眼來到他們的近前,一雙猩紅色的眸子,像是嗜血的猛獸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他們。
“咕咚”
殘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怪病複發的隐,簡直比野獸還要野獸,他還記得在隐怪病發作的時候被屠殺得幹幹淨淨的烏郯城,還記得那兩個華夏龍組的老鬼被活活撕裂的場面。這些場面,簡直就是他的噩夢啊。
若是他和艾莉絲也被隐活活撕裂了,他真的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人世間最大的悲哀。
“哦SHITE,塔納托斯,既然你那麽想殺人,那就把老子殺了,我的艾莉絲是無辜的,你放過她。”
殘使勁渾身力氣站了起來,伸開雙臂擋在了艾莉絲的前面。
他的說話之聲剛落,隐一拳便轟擊在他的腹部。
“噗”
原本腹部就被洞穿,這時又受了一拳,殘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爆開了,肚子裏的腸子和内髒被攪動到一塊去了,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盡數落在了隐的身上。
“殘!”
艾莉絲梨花帶雨,失去天使雙翼的她,簡直虛弱得不成樣子,叫喚出這聲稱呼來,就已經是費勁了她所有的力氣。
殘搭着隐的肩膀,不讓自己的身體倒下去,嘴角的血迹,讓他看起來着實是無比的蒼涼。
“SHITE,塔納托斯你别用這雙紅眼瞪着老子,老子不怕,既然你喪失了理智,那就來吧,給老子一個痛快,老子就不信,我的血會喚不醒你這混蛋!來啊,殺了老子,殺了老子啊!”
說到最後,近乎咆哮,殘感覺自己太憋屈了。
隐血紅色的眸子劇烈的閃爍了一下,淩厲的鐵爪,帶着濃濃的殺機探向殘的脖子,這一抓,恐怕殘的脖子會被瞬間給抓斷。
殘雙眼顫動,眼睜睜的看着那隻籠罩着黑炎般魔氣的大手向他抓來,卻什麽都做不了。到得最後,索性直接把眼睛閉上,死就死吧,就算是死了,到了回魂夜,也得變成厲鬼回來找這個該死的混蛋算賬,他心裏這麽想道。
轟!
就在這時,血池就像投入了一枚炸彈轟然炸開,那血水被炸飛幾丈高,一道身影自血池裏快速升騰而起,然後朝殘這邊掠來。
速度快到了極緻,隻片刻功夫便來到了近前。一手探出,緊緊抓住了隐襲向殘的鬼爪。
“莫小子,快住手,不要再被殺戮意念控制了!”
唐老早就發覺到了在隐内心深處,有一股強烈的殺戮意念,這股意念,足以侵蝕掉隐的心智。
受到一股突然闖進來的力量襲擊,隐迅猛的收回了手,身軀頓時閃退到了幾丈開外,腥紅的眸子,在唐老轉生的這具身體上仔細掃視,他本能的感應到了一股讓他忌憚的氣息。
殘睜開眼,入眼的是一個年輕的臉龐。
這是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死老頭?”殘驚奇的問道。
“不是老夫又是誰!”唐老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殘怔了怔,随即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有救了,死老頭轉生成功,實打實的聖級強者啊,他和艾莉絲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了。
“死老頭,你要是再不完成轉生儀式,我和艾莉絲都要被塔納托斯那個混蛋給殺死了!”殘道。
唐老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是嗎?可老夫剛才怎麽好像聽到某人說,讓莫小子先來爲難我。”
“有嗎?那一定是你的幻聽,對,是你的幻聽,咳咳……”
殘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不是假的咳嗽,而是真咳,每咳嗽一下,就有鮮血噴出。
唐老飛快的在他的肩膀兩大穴位上點了一下,防止他的身體狀況繼續惡化。随後才将目光望向遠處冷冷的盯着他的隐,緩緩道:“莫小子,讓你一個人承受那麽多,是我的過錯。從今往後,就讓我和你一起去承擔吧!”
隐之所以變成這樣,那都是因爲他,唐老無比的愧疚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