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候莊沖就是當地的地頭蛇、土皇帝!
酒樓女孩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擔心隐,她不想讓自己的恩人被候莊沖坑害。
然而,候莊沖聽聞到她提出的條件,先是愣了愣,随即便捧腹大笑起來,笑得很奸很陰,沒人會覺得他是發自内心真誠的笑。
笑完,他便冷冷的掃向酒樓女孩,目光直勾勾的盯在酒樓女孩的胸前,道:“小美人,就你還想跟本少談條件?告訴你,你的人本少要了,他的狗命,本少也要了!”
“還愣着幹什麽,給本少剁了這個長得比本少還俊的小白臉!”
候莊沖命令一下,三十幾個手拿大刀的候府家丁便怒吼着向隐撲去。
隐搖了搖頭,爲這些人愚蠢的行爲感到悲哀,伸手,将酒樓女孩輕輕一推,酒樓女孩就被一股玄氣包裹着飛向了遠處的老人,這股玄氣異常的柔和,讓她輕輕着地,根本就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衆人一愣,這一手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然而此時,隐一揮手,一股磅礴的大力便洶湧而出,如飓風般席卷開來。
“啊”“啊”“啊”……
沖上前來的三十多個家丁皆大叫着倒飛出去,口噴鮮血,砸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來。
原本笑意正濃的候莊沖在見到這一幕之後,臉上的表情立刻僵住,他的家丁,可都是八級到九級的武者啊,這家夥就輕輕揮了一下手便将他們全部打趴在地,這……這是什麽情況?
先前的領頭男子再次被恐懼籠罩,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隻要見到隐的面孔,他的渾身就劇烈的顫抖。
酒樓女孩以及酒樓老人此時都睜大了雙眼,怔怔的立在原地,從沒想過萍水相逢,看似一副弱不禁風樣子的青年居然如此厲害,一揮手就輕而易舉的撂倒候府三十多号家丁。
隐掃向候莊沖,冷道:“同樣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砍斷自己的雙手,再從我胯下鑽過去!”
嗜血的一面被激發出來,隐便是殘忍無情的惡魔。一念善!一念惡!現在,是由惡來主導!
候莊沖以及他身邊的兩名高手身體都一怔,一個目光,竟是讓他們的心底産生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鑽你媽啊!你們兩個,快給本少宰了他!”
候莊沖勃然大怒,長這麽大,還從沒有人跟他這麽說過話,簡直是觸了他的逆鱗。
他身邊的兩名護身高手聞言,相視一眼,顯得很猶豫,剛才隐表現出來的力量,讓他們打心底忌憚。
“還站着幹什麽,快上,快給我上啊!”候莊沖大吼大叫道。
“是”
兩人無奈,隻好硬着頭皮上,心神一動,從儲物戒裏各拿出一把大刀,一左一右,向隐撲殺過去。
“敢得罪我們家少爺,留下性命吧!”
“去死!”
兩人渾身爆出棕色的玄氣,氣勢陡增,所掠過的地面,竟是寸寸撕裂開跳跳縫隙,莫大的威壓,席卷全場,令整片空間都被充斥着一股動蕩的氣息。
隐輕哼一聲,突然間如一道電光迎着兩人沖了過去。這一沖,帶起狂暴的勁氣湧動,就像一頭遠古巨獸蘇醒了過來仰天咆哮,在他的腳下,大地在崩塌、在顫動,像是地震來臨。
轟!
隐的身軀,從兩人中間穿過,激蕩起的可怕勁氣,直接将兩人震得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兩人就像斷線的風筝,不受控制的抛飛出去,随後一左一右,狠狠的撞進了大街兩旁的房屋裏,引起房屋主人劇烈的尖叫之聲。
候莊沖駭然失色,他的兩名貼身護衛可都是地階中級的修爲啊,怎麽在面對一個如此瘦弱的家夥時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怎麽會這樣!
他心裏想不通,極其的想不通,卻在此時,一雙冰冷的眸子猛然出現在他近前,那刺骨的寒意迎面襲來,讓他靈魂都不自主的打顫。
“你……你想幹什麽?”候莊沖下意識的問道,聲音變成了顫音。
話音剛落,他便感覺一隻大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強烈的窒息感瞬間湧上大腦。特别是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懸在半空中的時候,一股無言的恐懼籠罩而下。
“我改變主意了,還是……要了你的性命吧!”
淡淡的話語從隐的口中飄出,沒有蕭殺之意,平淡如水,可就是這麽一句平淡的話,讓先前的領頭男子一個踉跄摔倒在地,臉色慘白,恐懼,讓他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湧現出來。
候莊沖驚恐不已,對方這句話,分明就是他剛才所說過的話語,現在被對方反用在了自己身上,真是極大的諷刺。就在此時,他發覺到掐住自己喉嚨的大手在緩緩的縮緊。
“咔咔咔”
咽喉發出一道似乎不堪承受重負即将要破裂的聲響。
不,不要……我不要死!
候莊沖心中在大喊,他還沒在這個世上活夠,他怎麽能死。
“小畜生,放開我兒!”一聲憤怒的咆哮從遠方傳來。
父親……是父親來了!
聽聞到這吼聲,一臉絕望的候莊沖心裏燃起了一絲生的希望。
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化作道道殘影來到了此處,渾身上下都被棕色的玄氣所包裹。面部睚眦欲裂,當看到滿地狼藉,以及兒子的兩名護衛渾身血淋淋的痛苦哀嚎時,他渾身一怔,當下明白自己的兒子今天是踢到砧闆上了。
“小兄弟,在下候學問,還希望你能放過我兒候莊沖,隻要你放過他,我必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補償。”
中年男子放下身段道,剛才沖來的狂妄氣焰不知道消失到哪裏去了。
隐冷笑:“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有點風範。不過,人,就必須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留下兩隻手吧!”
話音剛落,隐左手成爪,探向候莊沖的右胳膊,随後往外一扯。
“呲啦”
整條胳膊就被硬生生的撕扯了下來,斷胳膊的地方,血肉模糊,鮮血肆意的湧出。鑽心的劇痛,讓候莊沖睜大雙眼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他想大聲叫喊出來,可脖子上的那隻大手緊緊的箍住他的氣管和食道,令他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所有的痛苦,都化作了苦苦的掙紮,就像一隻被割斷咽喉的鴨子,在臨死前劇烈的抽搐、踢腿。
此時此刻,對候莊沖來說,簡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