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堂正在批閱奏折,皇後從内廷緩緩而至,從身後的宮女手上接過一碗燕窩,走到上官堂身邊。
“皇帝,不要太過勞神,喝點燕窩休息一下吧!”
上官堂活動了一下脖子,微笑道:“好吧。”遂端起碗筷喝了起來。
皇後則輕輕揉捏起他的肩膀,散去他的疲憊,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問道:“聽說,你把巫太尉關進了大牢?現在滿朝文武,似乎都在議論這件事呢。”
聽聞此言,上官堂将碗筷放下。他能把天運帝國打理的井井有條,離不開枕邊人皇後的出謀劃策,可以說,皇後不僅是他的女人,也是他半個參謀,政治上的事,他都會和皇後商談。
“皇後,你知道朕爲什麽把他關進大牢嗎?”
“我已經聽钰兒說了事情的經過,不過,皇帝不爲他的兒子巫白華主持公道,卻以他對钰兒動手爲由将他關入大牢,如此避重就輕,想必皇帝有削削巫太尉銳氣的目的,我不認爲,僅憑救了钰兒這一條,皇帝會如此偏袒那個叫唐莫的年輕人。”
“不愧是朕的皇後,簡直是朕肚子裏的蛔蟲!”
上官堂笑道,“沒錯,巫太尉仗着爲帝國立下無數功勞和手握十萬兵權,氣焰越發的狂妄,若是不敲一敲,恐怕不久之後他連朕都不放在眼裏。當然,他敢對钰兒動手,朕真的很憤怒,要不是顧全大局,朕就不是把他關進大牢好好反省了,而是當場擊殺。
此舉也是給他傳遞一個信息,朕若是要治他,那是分分鍾的事,手握十萬兵權又如何,在朕的眼裏,他就是臣子,權力再大也是朕給的。朕可以給他這些權力,也能收回這些權力,讓他在大牢反省,反省的是如何收斂一下日益滋長的野心。”
皇後點點頭,覺得自己的夫君,真不愧是一國之君,能利用一次意外的事故,給懷有野心的巫太尉敲響警鍾。
“皇帝,你怎麽突然改變主意征唐莫這個年輕人進軍部了?”
“他?”
上官堂的神情變得有點複雜,他站了起來,向着空曠的大廳走了幾步,才緩緩道,“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朕看不透他的修爲,但他的修爲,至少也是地階中級。”
“什麽?地階中級?他應該才二十歲出頭吧,竟然已經抵達了地階中級的修爲?”
皇後大驚,她雖然不是武者,但對一重天的修爲等級卻是非常了解的。二十歲出頭晉入地階中級修爲,這等天賦,實在太過恐怖了,都快趕上一重天擁有着天之驕女稱号,玄風學院慕容雪的天賦了。
“沒錯!”
上官堂點了點頭,“這等修煉天賦,的确是非常難得。可是此人卻十分詭異,朕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的修爲明明是黃階大圓滿,現在想來,他肯定是服用了某種丹藥,才讓朕無法看透其真實修爲。”
“鎮靈丹?”
皇後脫口而出某種丹藥的名字,“一重天隻有這種丹藥才能做到,隻是這種丹藥煉制相當不易,必須集合各種珍貴的藥材,而那些藥材每一樣幾乎都是價值連城,若是用作提升修爲,必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若是煉制鎮靈丹,那就實在是太浪費了,大陸上的人不會做出這種舍本求末的事。”
“他是不是服用了鎮靈丹朕不感興趣,朕關心的是,那個年輕人會不會對钰兒有所圖謀。”
上官堂緩了緩,續道,“他和钰兒在魔幻森林裏相遇真的隻是巧合嗎?就沒有有意而爲之的成分?當然,朕希望自己是多慮了。”
“所以,你才把他征進軍部,一來可以好好的觀察他,二來若是他真的隻是和钰兒巧遇,我們天運帝國,也就多了一員猛将。”皇後整理了一下上官堂的衣領,賢惠的道。
上官堂笑了笑,他的這個皇後,總是那麽的了解他的心思。
“朕希望他隻是和钰兒巧遇,這樣,對大家都好,若是他另有所圖……”
上官堂的眼中猛然爆射出兩抹殺機,“朕……必殺之!”
……
修煉了整整一夜,隐整個人神清氣爽,有種說不出的舒适感。離開地球都半年了,他有點想念舒璇她們,也想早日去看看摩洛斯在地獄的情況。
每每想到此,他就恨不得立刻将修爲提升至宗階。
看了看蔚藍色的天空,若是耳邊沒有傳來街道上的叫賣聲,隐都會覺得此刻身在地球。
收拾了一下心情,換上一套幹淨舒爽的衣服。拿上令牌,隐便往皇宮進發。
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着修長的身影,直似翩翩公子,出塵唯美。
今日是天運帝國皇帝的生辰,小丫頭應該會拿冰焰玄黃芝跟他換百年血蓮了,隻是,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信任那個花樣百出的小丫頭。
她真的有冰焰玄黃芝嗎?
隐心底産生了懷疑,可讓唐老轉生的急切心理,讓他選擇相信,就算是一場欺騙,他也決定去試一下,有句話說的好,不到黃河不死心,他現在就是這種心态。
“今日陛下五十歲大壽,滿朝文武都前來賀喜,作爲壽禮的稀世珍品簡直是堆積如山啊。”
“是啊是啊,好多國家都派了代表過來,連無雙帝國的大皇子和拜月帝國的女宰相都代表國家向陛下道賀了。”
“據說,咱們的公主殿下,爲陛下準備了一份特殊大禮。”
“真的?那真是讓人期待了!”
在去軍部的路途上,隐聽到了許許多多的議論,卻隻是仿若未聞。
穿過重重大門,隐才進入到了皇宮裏頭。見過了華夏紫禁城的繁華和宏偉,此時再見到差不多的建築,雖說很震撼,但卻不會讓他昏了頭腦。
“怪人!”
就在這時,一道輕喚從遠處傳來。
隐立住腳步望去,隻見小公主上官钰正站在一處角落向他招手。隐苦澀的笑了笑,随後轉身朝她走去,結果被護衛攔住。
“你的令牌隻能通往軍部,除此之外,任何地方都不能踏足!”護衛冷冷的道。
“大膽,他是本公主的朋友,是本公主請他來參加父皇的生辰慶會的,你們幾個家夥真是有眼無珠,滾開!”
小丫頭上官钰跑了過來,身後還貼身跟着兩女侍衛。
“是……公主殿下!”
一見到來者是上官钰,攔住隐的護衛頓時萎焉了下去,紛紛讓開了道路。他們可不敢得罪這個喜怒無常的刁蠻公主,否則,皇宮裏恐怕又要多出幾位公公了。
“怪人,跟本公主走!”
上官钰嘻嘻一笑,遂率先往一處樓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