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龐家老者咬牙切齒的擡頭看着天空,此時,隐一夥已經離他們有着百米遠的距離,而且還有火牆阻隔,他們想追都沒法追。
“八嘎雅路,這絕世功法,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它飛走嗎?”
明治老者猛的一揮忍者刀,鋒利的刀刃,直接把一棵直徑約三十公分的大樹給砍斷,龐大的樹體,筆直的砸在地上,而斷口,就像是被光束切開似的,光滑平整,毫無任何瑕疵。
“那小子的身手實在太過詭異了,他現在離開了,等下次出現的時候,恐怕就是我等喪命之時啊!”
教廷老者歎息一聲,這種可怕的野獸沒有當場将之擊殺,而又把它放歸山林,接下來,可就得承受它憤怒的報複了。
衛家老者雙眼惡毒的望着天空中越飛越遠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突然,他電光般來到龐家老者的近前,伸手封住了龐家老者的兩個大穴,定住了龐家老者。
“龐老鬼,對不起了!”
還未等龐家老者反應過來,衛家老者已經将他像扔槍杆一樣朝天空中的隐扔了上去。
“嗖”
龐家老者穿過重重火牆,像一枚炮彈一樣****而去,他的身體,在經過火牆的時候多處地方已經被烤熟,甚至空氣裏都散發出了刺鼻的焦味,身體劇痛難忍,可這些傷痛,對于心靈之痛來說根本就無足輕重了。
他看着底下越來越遠的衛家老者,痛苦的笑了起來。
“原來我們真的變了!”
龐家老者流出了悔恨的淚水,歐陽老鬼在說他們變了的時候他還不相信,一直以爲是歐陽老鬼跟他們心不齊,可如今他才發現,變得不是歐陽老鬼,而是他們。
一個響頭磕在地上的兄弟,現如今居然爲了一部連影子都沒見到的功法,便自相殘殺。想及此,他再度痛苦狂笑起來,沖着漆黑的天空大喊。
“唐老鬼,兄弟我随你來了,哈哈哈……”
龐家老者的身體,猛烈撞擊在高速旋轉的機翼上,機翼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撕成了碎片,無數血肉,從天空中墜落而下,鮮血,給底下的樹木染上了一層可怖的血色。
眼見這一幕,教廷老者和明治老者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驚恐的望着衛家老者,媽的這衛老鬼好狠,連結拜兄弟都可以出賣,他瘋了嗎?
衛家老者的眼裏卻沒有閃過任何情感波動,淡漠如霜。
“那小混蛋的飛行器壞了,要想得到功法,就随老夫過去!”
話音剛落,朝隐所對應的地面掠去。
教廷老者和明治老者互相對望了一眼,随後猛提一口氣,跟了上去。
……
的确,剛才被龐家老鬼的身體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有兩片機翼已經嚴重變形了,到得最後,直接斷裂,脫離了飛行雨傘,而隐,便自由落體的往底下墜落。
“塔納托斯!”
衆人驚恐萬分,雷公婆羅曼麗都流淚了。
“該死的,克倫威爾那老家夥發明的東西就是一堆爛貨,連飛行方向都無法控制,該死的,SHITE!”
軍事狂人巴薩羅姆這個糟老頭使勁的搖晃着飛行雨傘,想去搭救隐,可這飛行雨傘根本就不聽使喚。這一切,那都是因爲庫倫威爾已經爲這些飛行雨傘設置了航線和目的地,若是雨傘會聽他的使喚那就怪了。
下落的隐朝大夥大喝一聲:“你們快走,不要管老子。巴比赫,看住摩洛斯,不要讓他下來。”
說完,整個人就往漆黑一片的林間墜去,那漆黑的林區,就像一張黑色的大嘴,将他吞噬、湮沒。
“塔納托斯,塔納托斯……”
殘卻直接松手,從巴比赫背上掉下來,可巴比赫的雙腳,将他瘦弱的身軀給死死夾住了。
“混蛋,放開老子,不然老子活劈了你。”殘冷冷的瞪向巴比赫。
巴比赫卻是唯隐的命是從的,咬牙夾住殘,連臉都憋得通紅了,他可不敢說話,生怕洩出一口氣後就無法再夾住殘了。
雷公婆羅曼麗深吸了一口氣:“我們走吧!”
“雷公婆,塔納托斯都掉下去了,你怎麽還這麽冷靜?”薩克斯憤憤的道。
“冷靜你妹啊!”
羅曼麗開口便罵,整個人的氣息突然陰沉了下來,“老娘要回國度配置出這世界上最惡毒的毒藥,老娘要讓燕京城血流成河、寸草不生。烏托邦那老家夥如果聽說塔納托斯隕落了,恐怕他更會發狂,
到時候,國度禁衛軍這支魔鬼部隊将會出動,老娘倒要看看,下面這些老家夥,能否扛下我們死神國度不惜一切代價的報複。”
眼中,跳動着陰森的寒芒。
薩克斯“咕咚”一聲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羅曼麗即将變成以前那個一憤怒便用毒氣屠城的暴走雷公婆了,不過……他喜歡,死神國度從沒有在世界上展露過實力,那好,接下來就讓全世界都瞧瞧,死神國度兇悍的獠牙吧。
他們這邊已經打定主意回死神國度準備妥當之後便攻入華夏燕京,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活剮了衛家老者,隐卻已經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不過似乎這地面是柔軟的,他掉在地上後,就像有一隻溫柔的大手,将他給輕輕的托住,身體沒受到半點傷痛。
隐側頭一看,才發現這底下滿是細沙!
難道是……
一個猜測在腦海中閃現,來不及多想,伴随着三道破空之聲,衛家老者,教廷老者和明治老者已經趕到了此處。
“小混蛋,爲了得到你修煉的功法,老夫連結拜兄弟都可以犧牲,你還想逃?癡心妄想!等老夫把你的四肢都撕下來,老夫看你還如何能逃!”
衛家老者雙眼散着惡毒,渾身青筋凸起,沸騰的黃色真氣破體而出,他淩空朝隐掠去,鋒利的手爪,直取隐的胳膊。
他現在恨不得生吞了眼前這小混蛋,可是爲了功法,他隻能暫時隐忍下心底那股殺意。但這噴湧而出的殺意不得到釋放,衛家老者又如何能忍受得了,所以他要先把隐的四肢都撕扯下來,以緩解這心頭無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