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納托斯,你在做什麽?快閃開!”殘大聲喊叫,這種等級的攻擊,這該死的家夥居然徒手去抓,不要命了嗎?
然,隐的左手,卻已經跟教廷老者的權杖碰觸在了一起。
轟……
隐所在的地面,以他爲中心深深的塌陷了下去,塵土飛揚,碎石亂濺,浩瀚的力量波動,就像飓風般席卷整片空間,黃色的真氣和暗黑色的玄氣碰撞出璀璨耀眼的光芒,就像太陽一般刺眼。
當塵土和耀眼的光芒消散,衛家老者和明治老者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瞠目結舌的愣在了原地。
怎麽可能?那小混蛋(小子)居然……居然把教廷老鬼這一招給徒手擋了下來!
他們隻覺自己的身體從頭到腳都是一片冰涼,這小混蛋(小子)還是人類嗎?這簡直就是怪物!
他們由衷的感到一股恐懼。
教廷老者更是比任何人都要驚駭,他這無堅不摧的一招,竟然被眼前這小子徒手擋下,這讓他驚詫的同時,也無比的憤怒。
然,不等他變招,隐左手抓住權杖猛的一扯,右手暗黑魔刀朝教廷老者持着權杖的手臂橫斬而下,這要是斬結實了,手臂就得立馬斷掉。
教廷老者大駭,顧不得權杖了,忙松手,閃退開去。
“教廷老鬼,沒想到你也在那小子手裏吃虧了,連權杖都被人奪走了,你比本王可狼狽多了!”明治老者嘲諷的聲音适時的響起,五十步笑百步,這句話可以很好的形容他們。
教廷老者也顧不得和明治老者鬥嘴,一雙眼冷冷的掃向隐,伸手喝道:“小子,還本皇權杖來!”
“還你?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隐冷笑不已,看了眼手裏由金子和水晶鑽打造的精緻權杖,随後抛到空中,暗黑魔刀狠狠劈斬而下,權杖便“哐當”一聲從中間斷裂開來,成爲了兩截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塔納托斯你個混蛋真是讓人痛快。老老王八蛋,來,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眼見隐沒任何事,而且還把那教廷老者的權杖給斬成了兩段,殘便發出一聲快意的大笑,随後戰意滔天的跟龐家老者繼續開打。
“小王八蛋,你找死!”
龐家老者憋屈異常,此刻是恨不得一口一口将眼前之人的血肉給啃食進肚子裏,強忍着有些絮亂的内息,調用着渾身的真氣,跟殘對抗。
而看着自己斷成兩截的權杖掉落在地上,教廷老者的臉色頓時陰沉得異常可怕,嘴角的肌肉都忍不住抽動起來。權杖,代表着他至高無上的榮譽,是他的臉,他的面,顔面被人踩踏,他焉有不憤怒之理。
“小兔崽子,本皇要你的命!”
叱喝一聲,教廷老者身軀激蕩起山嶽般的氣勢,劇烈的扭曲翻騰,以轟天之勢,崩地之威,朝着隐轟來,滾滾黃色真氣洶湧而出,所掠過的地面,皆塌陷出一條猙獰的溝壑。
“一起上,把這小混蛋制伏,逼問出功法再說!”
衛家老者朝明治老者低喝一聲,随即化作一道光影沖入戰場。
“呦西,本王正有此意。”
明治老者冷笑一聲,展開忍術,便如一道鬼魅出現在隐的面前,手中的忍者刀,揮砍而下。
“咣”“喝”“噹”……
刀光劍影,铿锵之音,振聾發聩。
但是,越打,衛家老者、教廷老者和明治老者就越是心驚,因爲他們發現,他們雖然占據着上風,也把對方的身體慢慢的劃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可是對方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好像那些傷口,根本就不是留在他身上一般。
更讓他們驚懼的是,眼前這小子,就如同一頭野獸,越戰越強,越戰越是兇猛,身上的氣勢,也如日中天般陡增,特别是那雙血紅色的眸子,讓人忍不住心驚膽顫。
好可怕的對手!明明是先天境界第三層,卻能硬生生的扛住他們三個先天境界巅峰強者的聯合轟擊。
“小混蛋,趕快投降吧,把功法交出來,老夫保你一個全屍!”衛家老者開始出言勸降。
“老家夥,你一人能說了算?”隐冷笑。
“衛老鬼說的,就是本皇的意思,隻要你現在投降,再把功法交出來,本皇定保你一個全屍!”
“本王的想法,和他們兩個老鬼一樣!”
教廷老者和明治老者亦是出聲勸降,跟這樣的怪物戰鬥,實在是一種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
“哈哈哈……保我全屍?你們三個老家夥真是好大的手筆啊。不要再廢話了,既然是不死不休的場面,老子甯可戰死!”
隐張狂的大笑起來,笑聲飽含諷刺的成分。
“好,你個小混蛋,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夫成全你!教廷老鬼,明治老鬼,不要再留手,把這小混蛋的四肢都給砍下來,然後再慢慢逼問出他的功法。”
衛家老者何其憤怒,當下便号召教廷老者和明治老者下狠手。
“小子不知好歹,本皇可真的生氣了!”
“八嘎雅路,本王要爲徒子徒孫先讨點利息回來!”
教廷老者和明治老者的攻勢當即猛烈起來,勁風狂舞,地面在他們的踩踏之下崩碎,塵土四濺飛揚。
“來吧,老子又有何懼!”
隐面孔猙獰,血紅色的眸子,迸射出濃濃的戰意,他沒有任何懼色,彷如桀骜的孤狼,露出猙獰兇悍的獠牙,對抗着想把他至于死地的敵人。
“噗”“噗”“噗”
鮮血飛灑,對于隐來說,現在的世界一片血色,因爲他的眼睛,被他自己的鮮血給侵染了。他的身上,越來越多猙獰可怖的傷口,有的深可見森森白骨。
然,所有的劇痛他都渾然不顧,手持暗黑色魔刀,狂戰不止!
衛家老者、明治老者以及教廷老者,都被或輕或重的受到了傷害,但跟隐身上的傷口一比,就未免太顯得微不足道了。
“臭小子,再打下去你就要廢了,找準時機溜吧,你可是我們唐宗唯一的血脈了,唐宗的仇還指望你去報呢,你可千萬别給老夫死在這了。”儲魂戒裏,老者擔憂的話響起。
隐用心神跟他溝通:“你以爲我不想走嗎,現在這種情況,我除了戰下去又能如何。”
的确,若是隻有衛家老者,隐有把握将他擊殺,可現在多了教廷老鬼和明治老鬼,神魔決和不滅魔體再怎麽變态,也無法再與之對抗,逃?癡心妄想,恐怕隻要一逃,那就更加的被動,他也就死得更快!
聽聞此言,儲魂戒老者陷入了寂靜,似乎在思考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