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淩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他記得當時明明……明明把弟弟龐統……
好似洞穿了他的想法,殘冷笑道:“你是不是在想,當時你明明把我從甲闆上推到了海裏,我怎麽可能還活着是嗎?”
龐淩霄下意識的點頭。
殘仰天大笑了起來:“那是因爲你弟弟我命好,在我就快要淹死的時候,一艘國外的艦艇恰好路過,結果就把我給救了起來。”
想起當年的事,殘的心裏就憤怒非常,他那時候是那麽的信任這個比他大一歲的哥哥。可是,這個哥哥卻怕他這個弟弟跟他搶奪以後的家主之位,竟是選擇毀滅他,真是好惡毒的心啊。
龐淩霄“咕咚”的吞咽一口口水,眼神中閃爍着驚恐不定的光芒,居然真的是他弟弟回來了,而且現在回來的這個弟弟,完全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你現在……你現在回來就是爲了殺我報仇嗎?”
“殺你報仇?”
殘用漢刀刀身拍了拍他的腦袋,露出思索狀态,“我真的很想殺了你呢,可是,你再怎麽說都是我哥哥,這可真讓我爲難啊。哦SHITE,太讓老子糾結了!”
殘站了起來,神情顯得異常的矛盾。
“是啊,該拿你怎麽辦呢,該拿你怎麽辦呢……”他來回踱步,口中重複着念叨這句話。
而龐淩霄,精神和肉體都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曾經的弟弟,現在的雨夜屠夫,他的性命,全在他弟弟一念之間。
“有了!”
殘突然停住腳步,朝着龐淩霄詭異的一笑,随後伸手,往龐淩霄的領子上抓去。
“你……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救命……救命啊。”
“不!”
龐淩霄驚恐的叫喊起來,可殘的大手,卻并沒有因爲他的叫喊而停下,整條街道,都回蕩着他的驚叫之聲,好似鬼嚎一般讓人頭皮發麻。
……
偌大的衛家府邸,已經張燈結彩起來,到處貼着紅色的“囍”字。典禮設置在一座豪華的别墅大廳内,裝飾全部都按照西方的格調,大大的水晶燈當空吊,還有一條長長的紅地毯,是準備用來讓新人在上面行走亮相的。
此時此刻,這裏各地名媛齊聚,不要說燕京城内的大大小小家族,就是全國上下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在此行列。
甜茶、香槟、水果、紅酒……各種美食應有盡有,各大人物端着酒杯談笑風生,而衛炎庭和龐淩霄的父親龐太龍正站在一塊面帶笑容的商談着這樁婚事,其他人則一一上去給他們道賀道喜。
這次衛家和龐家的結合,是衛炎庭和龐太龍都喜聞樂見的,所帶來的利益,是無法估量的。
唐家因爲唐老爺子逝去沒多久,所以來的人隻有華幽柔和唐琳,而歐陽家爲了不至于讓唐家尴尬,所以來的人也就歐陽晴的母親蘇明月。
譚氏集團的譚磐泷邀女譚玲玲來參加此典禮,他不敢上前跟華幽柔打招呼,因爲他做賊心虛,覺得唐老爺子的死,是因爲他把禍水引過去的,什麽心髒病突然發作,他是壓根就不相信,就算是心髒病發作,那也肯定是受到了什麽強烈的刺激了。
“唐莫啊唐莫,你究竟是什麽人,怎麽連唐家都無法收拾你!”譚磐泷心裏歎息一聲道。
譚玲玲現在變得安靜了許多,那天的事像夢魇一樣如影随形的跟着她,讓她的精神狀态不是很穩定,她去看了好幾個心理醫生,更是接受過催眠治療,而這次譚磐泷帶她出來,也是應心理醫生的建議,多多參加各種類型的聚會,有助于恢複。
柳志堂和衛紅葉屬于親屬,他們的位置都在衛家的親屬席位。親屬席位有一百多個,全部都坐滿了,而且還有不少站着的,足以說明衛家是一個多麽龐大的家族了。
“寶寶,你覺得那個男孩怎麽樣?他叫李衛東,是燕京李家唯一的公子,李家世代經營傳統手工業,現在在全國有五十六個分公司,那位李衛東,現在已經着手接管家族企業了,你覺得他怎麽樣?”
“太矮!”
“那個呢?他叫夏東書,夏家是軍人世家,祖孫三代都是軍人,他的父親現在已經是一名旅長,而他,也在部隊擔任團長一職,手底下可是有一千多人呢。”
“太黑!”
“那再看看那個吧,馬澤成,網絡帝國總裁的兒子,他在國外留學三年,拿到了哈佛碩士學位,如今回過,也是準備接手家族産業,據說,他還是一位計算機方面的天才呢。”
“太醜!”
……
衛紅葉,正在爲女兒的終身大事滔滔不絕的說叨着,而她每說一個,柳嫣月總能挑出缺點來。
“我說寶寶,你到底想找個什麽樣的,全國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的公子可都在這呢,你就沒一個看上的?”衛紅葉顯得有些不開心了,覺得自己女兒又開始任性妄爲了。
“一個個都長得歪瓜裂棗,我一個都看不上。”
柳嫣月使勁搖頭道,此刻,她還在想着臭蘿蔔什麽時候來搭救她老姐呢,剛一見面就發現老姐瘦了,還哭過,可讓她心疼了。
“人長得醜有什麽關系,男人隻要有人格魅力就是帥的。你看那邊那個馬沄,他現在可是亞洲首富,你看他,長得多醜啊,好多人都說他一點都不像人類,
可人家現在是亞洲首富,從人家身上掉下來的一根毛發,那都價值好幾百萬呢。你見沒見過人家演講,他演講的時候,那是相當的有魅力和魄力,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連華總理都和他親自握過手,稱贊他是商界奇才,可謂是聚所有光環榮耀于一身啊,所以說,男人光有長相是不行的,得要有人格魅力。”
衛紅葉拿坐在遠處,身着西裝的現任亞洲首富做例子。
柳嫣月看都不看一眼,雙手撐着腮邊,嘟着小嘴,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甚至還故意發出打鼾聲,可把衛紅葉氣得不輕。
“你這孩子,怎麽就是不肯聽老媽一句呢,你是不是還惦記着那個窮小子唐莫,我告訴你,憑他結交的那幾個黑人,我就敢斷定他一定不是個好人,他這一生隻能躲在暗處,他就是臭水溝裏的老鼠、泥鳅、****,永遠都上不了台面……”
“好了,虧你還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麽在背地裏如此損一個人!”
柳嫣月還未說什麽,一邊的柳志堂都聽不下去了,出言說道。
衛紅葉恨恨的瞪了柳志堂一眼,卻沒有反駁什麽,這一回想,頓時一陣詫異和害臊,天啊,她剛才在說什麽啊,怎麽連****這種肮髒的字眼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