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趕回别墅,此刻的殘,正陪着蘇小雪在大廳裏看動畫片,那動畫片就像是催眠曲,讓殘上下兩眼皮在打架,而且那表情,就跟上廁所便秘是一樣一樣的,相當難看。
不過,在看到隐步履輕浮的進來之後,殘瞬間恢複常态,如一道閃電沖了過去,将他扶住。
“SHITE,塔納托斯,你怎麽回事?怎麽臉色比我還白?”
隐向他擺了擺手,忍着傷痛道:“什麽都别問,馬上帶丫頭離開這裏,快!”他怕唐家老鬼找上門來。
“你要我帶小丫頭去哪?”殘焦急的問道。
隐皺着眉頭思索了起來,他已經暴露在龍組老怪物的視線裏,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至于海風市那邊,國安局現在由華總理掌控,華總理跟龍組老鬼之間有矛盾,所以國安局不會将他身邊人的信息出賣給龍組老鬼,那邊應該是安全的,不需要太過擔心。
那就隻有這裏了!
看了看小公主般的小家夥,隐的雙眸中顯現出一絲堅毅:“死神國度!”
“死神國度?那你呢?”殘問道。
隐深吸了一口起,緩緩道:“我還需要去找一個人,問問她,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
隐所說的她,自然是指衛舒璇,當日一見,那個女人,竟然憔悴了那麽多,他想把她留在身邊,好好的呵護着她、守護着她。
可現在他身受内傷,必須找個地方好好修養才行。
隐搭乘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前陣日子經常去的郊外,那裏的樹林比較茂盛,而且在山頂上,還有一個荒廢的亭子。
站在亭子裏,還可以看到燕京市的一角。
“咳咳……”
隐咳嗽了幾聲,盤膝坐了下來,準備吸納這裏稀薄的靈氣,快速治愈身體的内傷。而這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竟是柳嫣月的。
隐當即挂斷,他現在可沒時間跟這個小妮子吵吵鬧鬧。可是,柳嫣月很快又打了過來,隐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隻好接聽了起來。
“臭蘿蔔,你個大壞蛋,你挂我電話做什麽?”
剛按下接聽鍵,女人那充滿幽怨尖尖的聲音就響起,惹得隐下意識的将手機拿遠了些。
“我現在有些不方便,要是沒什麽事,就先這樣吧。”
“等等,你受傷了?”
隐一說話,柳嫣月立馬就聽出來不對勁,再也沒有剛才那種蠻橫的語氣,焦急的問道,“你現在在哪?”
聽聞此話,隐苦澀的笑了笑,無語的道:“我在燕京啊。”
“我是問你在燕京哪裏?我來燕京了!”電話那頭的柳嫣月翻了翻白眼。
隐一愣,這小妮子怎麽這麽快就來燕京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也沒有什麽方向标,歎息一聲道:“這裏是郊外,沒有地名。”
“什麽?你個臭蘿蔔怎麽跑郊外去了。”
柳嫣月皺了皺黛眉,“那你趕緊打開手機的衛星定位系統,然後把位置發給我,我立馬過來,臭蘿蔔,我可是背着我爸我媽偷偷從外公家跑出來的,爲的就是見你一面,你要是敢不發給我位置,我……我會恨死你!”
隐怔了怔,竟然不是說咬死自己了。輕歎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正在通話中,怎麽發給你?”
“好,那我現在就挂掉,你快把具體位置發給我!”
說完,柳嫣月便挂斷了電話。
隐打開手機衛星定位系統,将位置坐标以地圖的方式發過去之後便進入了調息狀态。
唐家老鬼那一掌太強橫了,完全是想把他打得毫無任何抵抗能力。就算是以他不滅魔體的快速複愈能力,因爲沒有大量靈氣的供給而效果相當不佳。
“噗”
突然,他又向外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靠着亭子的支撐柱坐着。臉色蒼白,身體不住的打哆嗦,感覺渾身都冰冷無比。
可隐的眼神,卻一如既往的深邃,身體一陣又一陣的傳來巨大的痛楚,連額頭上都疼得冒出了涔涔汗珠。他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就像一頭受傷的孤狼,靜靜的****着猙獰的傷口!
這時,隐想了很多,他終于明白爲什麽會重生在這具身體上了,因爲原先的唐莫,是他的親兄弟;他也終于明白爲什麽唐莫的爺爺死的時候他會流淚了,因爲那也是他的親爺爺;
他更加明白,爲什麽老祖宗在講家族血仇的時候,他的血會沸騰、會像火一樣燃燒了,因爲他和族人血脈相連,不止是身體,還有……靈魂!
隐笑了起來,真是命運弄人啊,隻是,爲何他會出生在這個唐家,而唐莫卻出生在黎村的唐家,這中間,到底有着怎樣的故事?
他想不透,或許,這一切,都需要母親親口告訴他!或者,他的舅舅華文峰,說不定也知道一些。
身體的劇痛,讓他閉上了眼睛,思索着如何避開衛家老鬼的探查見到衛舒璇。他準備帶女人回死神國度,等實力達到了黃階高級境界或者抵達大圓滿境界的時候,再回華夏,向唐家老鬼索命。
半個多小時之後,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裏,卻不是根據地圖位置尋來的柳嫣月卻又是誰。
女人穿着一件圓領條紋連衣裙,小嘴輕輕嘟着,顯得有些怨恨。陽光照射在她明澈的眼睛之中,宛然如兩點明閃閃的星星。
雪白的肌膚,在白色公主裙的襯托下更顯白嫩,兩條細長的腿兒,仿佛輕輕一捏便能滴出汁水來,端的是性感無比!
“該死的臭蘿蔔,怎麽來這種鬼地方,害我新買的裙子都給刮破了,氣死人了!”
柳嫣月埋怨着打量四周,喊道,“臭蘿蔔,你到在哪裏?快出來啊!”
隐聽到叫喊聲,疲憊不堪的舉起手來,本想出聲回應的,奈何卻劇烈的咳嗽起來。
柳嫣月聞見咳嗽聲,立馬便發現了隐的所在地。
當看到隐靠在柱子上坐着,而且臉色有些難看的時候,柳嫣月心裏一慌,忙跑了過去:“臭蘿蔔,你怎麽了?怎麽身體涼涼的,你……你是不是快死了?”急得都快哭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快死了?
隐無語的白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