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麽可能呢,大哥分明已經死了,他怎麽可能是大哥!”
唐源拍着腦門,一個勁的說服自己不要相信這種荒唐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隻白皙的手從他身後伸了過來,然後狠狠的扭住了他的耳朵,接着,便來了一個九十度的旋轉。
“啊”
殺豬般的叫聲響起,“疼,疼疼疼,老姐,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耳朵就要被你扯下來了。”
“扯下來最好,省得你長了耳朵卻不聽事,說,又跑到哪裏鬼混去了,知不知道,你這麽晚回來,害老姐又幫你在母親那裏撒謊了。”
這名說話的女子,正是唐源的老姐唐琳,肌膚勝雪,身材苗條,外表看便是一個賢良淑惠的女孩,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性格外向,而且還異常粗魯的女孩,特别是對待唐源,一見面不是扭耳朵就是踹屁股。
說話間,她松開了唐源的耳朵,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用餘光瞥着唐源,等待着他的解釋。
“老姐,你能不能不要總這麽粗魯,會嫁不出去的。你看你小時候多可愛啊,說話都小聲小氣的,自從服了兩年兵役回來,你怎麽……怎麽就變成女漢子了。”
唐源揉着火辣辣的耳朵,低聲說道。
然而一聽這話,唐琳立刻轉過身,扭住他另一隻耳朵:“臭小子,有老姐這麽漂亮的女漢子嗎,不要給我扯别的,說吧,幹什麽去了,是不是又和那個叫譚甯的家夥去迫害哪位女明星了吧,老姐可告訴你,那個譚甯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少跟他來往。”
“行行行,一切都聽老姐你的還不成嗎,老姐,我求求你了,快松開我的耳朵吧,我都快疼死了。”唐源苦着個臉哀求道。
“好,這次饒了你,以後你這臭小子再敢說你老姐是女漢子之類的話,小心老姐把你的耳朵給擰下來,快說,今晚到底去幹什麽?”唐琳雙手叉腰蠻橫的道。
女漢子!
唐源心裏稱呼了自己老姐一聲,遂不情不願的将今晚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什麽,竟然有人敢冒充我們的大哥,真是豈有此理,走,帶我去找他,老姐一定讓他見識見識敢冒充我們唐家人的後果。”
一聽有人冒充他們的大哥唐隐,唐琳頓時就坐不住了,立刻就挽起袖子要去找隐的麻煩。
唐源趕忙把她拉住,苦澀的笑道:“老姐,你不要這麽急性子好不好!”
“有人都冒充我們大哥了,我能不急嗎?告訴我那混蛋在哪,我去殺了他。”唐琳和唐源一樣,幼年唐隐的死,一直是她心裏的傷口,誰提就跟誰急,更别說有人冒充唐隐了。
“姐,這事我們得從長計議,那家夥實在太厲害了,你一個人肯定是打不過他的。”
“打不過也要打,對了,我向父親要把槍,直接崩了那混蛋。”
唐琳立即轉向,準備找父親唐正宏索要槍支。
“姐,真的不行啊,我覺得這裏面很不對勁。”唐源哪能讓自己老姐這麽亂來,緊緊拉住唐琳。
“有什麽不對勁?”
“姐,實話跟你說吧,一開始我也不相信這種荒唐事,你說咱們大哥都死了十幾年了,連屍體都找着了,怎麽可能還活着。可是,我現在細細回想起那家夥的長相來,發現他長得是和小時候的大哥有幾分相似。”
“臭小子,你不會告訴我,那混蛋真的有可能是我們大哥吧?”唐琳問道。
“嗯嗯嗯”
唐源連忙點點頭。
唐琳立馬用手指使勁戳他的額頭,訓斥道:“還嗯,嗯你個大頭鬼哦,那屍體是母親親自确認過的,我們當時還小可能會認錯,難道母親還會認錯自己的兒子不成,老姐可以明确的告訴你,那家夥就是在冒充我們大哥。”
“可他冒充我們大哥也沒有什麽好處啊!”唐源皺眉道。
“怎麽沒好處?要是我們唐家承認了他的身份,那他豈不是如魚得水,一飛沖天了,這明擺着的好處,你個臭小子怎麽就想不到呢。”唐琳恨其不争氣的道。
唐源一想,對啊,依靠着唐家這棵大樹不就是最大的好處麽。
“還是老姐聰明,我想了一晚上都沒想明白的問題,被老姐你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那是,誰叫我是你姐呢。”
唐琳撩了撩長長的秀發,大有一股姐姐範兒,“别愣着了,走,帶我去找他,那混蛋,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姐,現在這麽晚了,今天還是算了吧,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找他。”唐源憨笑着道。
唐琳看了看天色,覺得自己老弟之言不無道理,這麽晚出去,母親和父親都應該不會同意。
“好吧,明天就明天!”
“老姐,他真的很厲害,我們明天去必須得叫幾個幫手才行。”
“你信不過老姐的軍體拳?”唐琳餘光一瞥道。
“不是不是。”
唐源趕緊用手捂住兩隻耳朵,生怕又會遭到老姐的偷襲,“我當然相信老姐你的軍體拳已經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可是今晚老杜他們十多個人都被那家夥輕松幹翻了,現在一個個都躺在床上哀嚎呢。”
“什麽?老杜他們十多個人都被那家夥打傷了?怎麽可能,老杜他們可都是從陸戰隊退下來的啊!”唐琳驚道。
“老姐,雖然我很想跟你說這是假的,可事實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老杜他們十多個人,連那家夥怎麽出手都沒看清就倒在了地上,還有,那家夥還懂妖法,在我身上點了兩下,我就再也動彈不了了。”唐源認真的道。
“照你這麽說,那家夥還真有點本事。”
唐琳沉思了片刻,突然擡頭道,“晴兒,對了,我請晴兒當我們的幫手,她的師傅可是國安局的組長,晴兒也有一身不俗的功夫,五六個特種兵都不是她的對手,對付那混蛋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歐陽晴?老姐你是不是忘了,歐陽晴因爲上次一個人去日本差點喪命,歐陽家已經限制她的自由了。”
“你傻呀,當然不是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了,是叫她偷偷溜出來,我們從小到大,又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唐琳戳了一下唐源的額頭,嘴角帶着一絲俏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