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的強悍爆發力在這一刻展露無疑,身子一躍,極快的速度配合着自身強橫的力道,狠狠踢出一腳。寸頭男子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要是被他這一腳踢中,就是一頭牛也得倒飛出去。
“嗖”
穿着黑色鋼闆軍靴的大腳,彷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帶着強烈的勁風,朝着隐的面門襲來。
寸頭男子對這一腳相當滿意,在緊張的狀态下,居然讓他的動作達到了史無前例的标準,不管是速度還是起跳點,都拿捏的非常好,所産生的力量,将會是他有史以來最強硬的一次。
然而,就在此時,一隻大手突兀的探來,猶如鋼鉗一般抓在了他的小腳上。
什麽?
寸頭男子大駭,因爲在那隻手抓住他小腳的瞬間,一股磅礴的大力便将他去勢兇猛的身體給定在了半空之中。還未反應過來,那隻手的五指猛然縮緊。
“喀嚓”
“啊”
伴随着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寸頭男子劇烈慘叫一聲。隐把他的胫骨直接給捏碎了,男子的這條腿,算是徹底廢了。
一聲輕哼,隐随手一揮,寸頭男子的身軀,便直接側飛出四五米,随後重重的砸在地上,口噴鮮血,痛苦的哀嚎起來。
而一邊的譚玲玲,整個人都吓傻了,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在看到隐繼續向她走來的時候,頓時吓得癱軟在了地上,臉色變得煞白。
“你……你不要過來,我……我父親是燕京大名鼎鼎的紅頂商人,你……你要是敢傷了我,我父親……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譚玲玲開始報家門了,希望依靠家庭的威望,可以唬住這個可怕的魔鬼。
然,隐卻不爲所動,依舊不緊不慢的朝她走去,眼中投射出的陰森寒光,令譚玲玲靈魂都在顫動。
“玲玲!”
就在這時,又一輛路虎車從遠而至,搖下的車窗,露出了淩芳茹那張精緻的臉孔。
芳茹?
想到芳茹跟眼前這個男人的關系,譚玲玲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馬扭頭喊去:“芳茹,我在這,我在這,你快過來啊!”
沒多久,車子停了下來,淩芳茹和譚甯從車上走了下來。
“妹妹,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坐在地上?”譚甯急切的問道。
“是他,他想殺我……咦,人呢?”
譚玲玲回過頭看的時候,哪裏還有隐的半個人影。她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左顧右看,卻沒有任何收獲。
“那個王八蛋人呢?他怎麽突然消失了?”
“誰啊,誰突然消失了?”淩芳茹不解的問道。
“還能有誰,唐莫啊。”
“小莫哥?”淩芳茹眨了眨眼,也跟着四下張望起來。
譚玲玲立即倒騰苦水:“芳茹我跟你說,那個唐莫不是什麽好人,他剛才想殺我。”
“想殺你?怎麽可能,我和小莫哥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連雞鴨都不忍心殺,他怎麽可能會想殺你呢?”
要說小莫哥想殺玲玲,淩芳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真的,不信你看,那三十多個人都是他殺的,還有我們譚家的武鐵教官,被他廢了一條腿。”譚玲玲指向遠處躺在血泊裏,已經變成三十多具屍體的大漢,又指了指寸頭男子。
當淩芳茹看到滿地的鮮血和那些蒼白的臉孔時,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死人,而且還是一下子見這麽多,神經一下子無法承受,整個人就往地上倒去。
譚甯見勢,立即将她扶住了:“芳茹,你沒事吧?”
淩芳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這裏不太幹淨,我扶你回車上休息吧。”
說着,譚甯便扶着淩芳茹往路邊的路虎車走去,譚玲玲也緊跟其後,幾人,完全不理會那個痛苦呻吟着的寸頭男子。
“芳茹,這下你相信了吧,那個唐莫根本就是一個殺人狂魔,你以後不要再跟他見面了,省的那王八蛋傷害你。”
譚玲玲還不忘拉開淩芳茹和隐的距離,她之所以恨上隐,也是因爲怕隐搶走她認定的未來嫂子。
“不,不可能,小莫哥絕不會殺人的,他最善良了,我們小時候還一起救過許許多多的小動物呢,他怎麽可能會殺人。”
淩芳茹面色慘白,始終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小莫哥做的。
“不管是真是假,鬧出了三十多條命案是事實,我已經通知我那當警察的表哥了,他很快就會趕來處理,這附近都有監控錄像,我相信,到時候誰是兇手一看便知,絕不會冤枉好人的。”
譚甯聲線平緩道,“就算小唐出現在了這裏,我也一定會叫我表哥查個明明白白,還小唐一個清白,因爲我也相信,小唐絕不會是殺人兇手。”
“嗯,謝謝你,譚少!”
淩芳茹點了點頭,表示感激。
“呵呵……芳茹,你知道的,我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相信小唐,那我也相信小唐。”
譚甯說着,伸手搭在淩芳茹的玉手上,結果後者警惕的縮了回去。他也不惱,臉上依舊是帶着微笑,然而,在這張友善的笑臉下,是一張獰笑的臉孔。
“哼,兩個土包子,等你們落在我手裏,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譚甯心中狠狠的道。
……
而隐,此刻已經抵達了衛家。衛家占地面積二三十畝,有别墅,有花園,還有小湖,就算是稱之爲公園也不爲過,風景十分的秀麗。
外圍是足有三米多高的圍牆,大門是兩扇巨大的鐵門,有持槍門衛把守着,裏面也有牽着軍犬四下巡邏的黑裝保镖。
隐見衛舒璇心切,直接躍過了圍牆,将一個正在修剪冬青樹的園丁打昏,換上了他的衣服,在打昏之前,問出了衛舒璇所在的房間。
随後,立即向衛舒璇的房間走去,迫切的心情,在這一刻被放大了極緻,就好比第一次約會,既緊張,又讓人激動不已。
隐深呼了好幾口氣,才将這心情平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