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也沒告訴他,跟夜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便是自己此番前去要見的女人,若是跟他說了,他是不管如何也是會跟來的。
離開了别墅,隐的心情突然變得無法言說的急切起來,恨不得現在就站在衛舒璇的面前,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竟然前所未有的想念這個女人。
“爲什麽我要姓衛,爲什麽我不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爲什麽我的命運要被别人安排,爲什麽……”
當日在龍潭山上,女人朝着偌大的山谷宣洩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響起。
還有國安局圍殺他的那一晚,女人充滿淡香的身體以及那令人懷念的嘴唇。隐突然發現,他從來就沒有恨過女人,盡管女人那晚算是背叛,可是這個女人,早已在他心裏占據了非常重要的未知,那個位置,足以讓隐原諒她所做的一切。
“舒璇,我來了,所有束縛你的枷鎖,我将親自幫你拆除!”隐在心裏堅毅的說道。
“嗖”
就當他走出小區的時候,一道刺耳的響聲,劃破虛空,帶着一股冷冽的氣息向他飛來。
隐的身體隻往後挪了半步,便輕易的躲避了開來。
弩箭?
隐的雙眼微眯,剛剛射向他的,便是一根尖銳的利箭,那利箭,打在了街邊的一棵樹上,沒入了半截。
與此同時,遠處閃出三十多名殺氣騰騰的大漢。而隐雙眼冷凝,一股危險氣息,讓這些大漢都止步在離他四五米開外的地方。
“哼,得罪我譚玲玲還敢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走動,找死!”
遠處的路口上,停着一輛外形狂野的路虎汽車,車内有兩人,其中一個便是譚玲玲。她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惡狠狠的望向隐所在的方向,“等殺了你,我再去找那個王八蛋,敢掐我脖子,還敢扇我耳光,王八蛋,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說到最後,緊咬紅唇,眼神迸射出森森寒光,仿佛殘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一樣。
另一個是将近一米八的寸頭男子,屈着龐大身子靠在車内座椅,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和一條迷彩褲,腳上是一雙裝着鋼闆的軍靴,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軍人的魁梧氣息。
“小姐,就那一個瘦弱的小子,用得着這麽多人手?”
“你懂什麽,我要你們對付的,是另外一個人,那王八蛋看起來就像得了白化病一樣,全身皮膚白得要命,可是身手卻十分了得,我的兩名保镖被他一腳就放倒了,下巴脫臼,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哀嚎。”
譚玲玲尖聲道,“他們兩人雖然沒有像你這種退伍特種兵一樣的身手,可要想放倒他們也不是什麽人都能辦得到的,所以,你不要輕敵了,要是等一下失手了,你知道後果的。”陰寒的目光瞪了過去。
村頭男子心中覺得可笑,他身爲特種教官,一拳可把一個普通人打成傻子,在部隊裏他不敢放豪言,可是在這外面,他敢拍着胸膛非常自信的說,沒有誰會是他的對手。
“是,小姐。”
表面上卻是點點頭,一臉受教的樣子,誰叫别人是主子而他是奴仆呢。
遠處,三十名大漢團團将隐圍住,爲首的大漢透着一絲狡黠的弧笑,向隐說道:“小子,你要有血光之災了,下輩子記得要擦亮眼睛,不是什麽人都是可以得罪的!”
隐直截了當的道:“給你們一條活路,斷掉一隻手,然後滾,否則,死!”
去見衛舒璇的心情被打攪,隐現在極度不爽,陰森的殺氣,緩緩從他身體裏蕩出。
聽聞此話,三十多名大漢面面相觑,最後皆捧腹大笑起來,就像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他說讓我們自己斷掉一隻手,然後滾,否則就要殺了我們,哈哈哈……好笑,這小子他娘的是傻子吧,等等,讓我笑一會兒,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傻子,哈哈哈……”
其他人也是大笑起來,太逗了。
然而,就在此時,所有人的笑容都在同一時刻凝固,他們隻發現,眼前的小子似乎動了一下,可是卻又好像沒有動過,隻不過,他們的喉嚨卻像被一把冰冷的刀鋒劃破了似的,涼飕飕的,好冰涼。
怎麽回事?衆人心底一驚,突然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血……血……”
一人突然看着自己手上的鮮血驚叫起來,他不住的往後退去,而衆人也看到了,他手上的血,根本就是他剛剛摸了喉嚨所沾上的,等等,他的喉嚨似乎……有一個血窟窿!
血窟窿?
“噗噗噗”
所有人的喉嚨,同一時間向外噴濺鮮血,三十多個人,捂着破掉的喉嚨,紛紛倒在了地上。劇烈的痛苦無法喊出來,隻能是不斷的向外吐着血泡,他們的身體抽搐着,艱難的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怎麽回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的脖子怎麽會突然破開一個血窟窿的?
沒有人回答他們現在的疑惑,從他們喉嚨裏湧出來的鮮血,将一大片地面都染紅了,濃濃的血腥味,很快充斥在了空氣中。
遠處路口路虎車裏,一直瞧着這邊的譚玲玲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打開車門走下車,使勁的眨了眨雙眼,當确定她派去的三十多名大漢都倒在血泊不是幻覺的時候,她幾乎懵了,眼神都在閃爍着異樣的光彩。
到底怎麽回事?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麽?
她亦是想知道,三十多名大漢,怎麽突然之間就倒在血泊裏了呢,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這時,隐蹲了下來,在一名垂死的大漢身上,将右手食指和拇指上沾染上的鮮血給擦拭幹淨,随後目光一擡,掃向譚玲玲。
譚玲玲當即打了一個冷顫,就像被一頭嗜血的怪物盯着一樣,渾身十分不自在,她很想離開,可是雙腳如負千斤,她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移動了。
寸頭男子這會兒也下來了,隻一眼,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怎麽回事?剛才這小子還是個人見人欺的柔弱樣子,怎麽這會兒變得如此可怕了!
寸頭男子陣陣心驚,而這時,隐已經快要走到了近前,濃濃的殺機,緊緊将譚玲玲鎖定。
隐現在是變得不那麽冰冷了,可那是對朋友,對于敢招惹他的人,那隻會受到他無情的殺戮。在火車站的時候礙于淩芳茹的面隐并沒有發作,而此刻這女人又來招惹他,簡直和敲鬼門關沒有任何區别,不,她是已經敲開了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