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此番的目的地不是海風市,而是燕京,就算現在下去,也找不到曾經熟悉的感覺了,因爲海風大學裏,沒有了葉胖子他們,712寝室,此刻應該已經被打掃的幹幹淨淨,被剛剛從老校區升到大二的學生占領了吧。
“喂,塔納托斯,你現在還真是多愁善感,要我說啊,你現在他娘的簡直就不是我剛開始認識的那個塔納托斯。”殘躺在床鋪上,用餘光瞥下來。
“或許吧。”
隐淡淡的道,他現在可以算得上兩世爲人,結合了原先那個唐莫的記憶,有時候他都分不清自己是死神塔納托斯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唐莫,可是不管如何,他現在感覺自己有血有肉,不像以前一樣,是個失了魂的行屍走肉。
火車徐徐開動,沒過多久,美麗的海風市便被抛得再也看不見,隐收拾了一下心緒,陪蘇小雪一起玩鬧,生怕她會覺得旅途枯燥。
當又開始玩起腦筋急轉彎的時候,殘也從床鋪上跳了下來加入了此行列,蘇小雪每出一個題,他和隐就搶答,兩人争得也是不亦說乎,五題爲一局,輸了的一方,不免面紅耳赤,要求再戰。
第二天早上九點,終于是抵達了燕京。
隐一行人剛走出車站,一個戴着平光鏡的時尚女人便迎了上來,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裝保镖,面部表情冷傲。
“哥,芳茹!”
“玲玲,你怎麽來了。”淩芳茹笑道。
“你是我的未來嫂子,難道還不允許我來接你啊。”
譚玲玲拉着淩芳茹的手好姐妹似的道,随後才意識到一邊的隐他們,“咦,芳茹,他們是?”
淩芳茹幽幽一笑,介紹道:“他是我的童年好友,唐莫,站在他身邊的那位是他的大學同學龐統,還有這位可愛的小女孩,是他的妹妹小雪。”
“哦,原來是你的朋友啊。”
譚玲玲的目光在隐他們身上淡淡掃過随後便移開了,連介紹自己都懶得,既然是芳茹的童年好友,那就是從山村裏來的土包子,沒有資格認識她。當然,在她心裏,芳茹和他們可不一樣,淩芳茹那是哥哥看中的女人,自然不是土包子了。
“我們快走吧,劇組已經要爲你這個女一号試妝了,等這部電影拍出來之後,你啊,肯定要紅遍天南地北的。”
“是啊,芳茹的演技這麽好,而且還長得這麽漂亮,一部電影走紅那是必須的,再經過我們譚家的精心宣傳和包裝,不久之後一定會是華夏一顆璀璨耀眼的明星。”譚甯出聲道。
“什麽明星不明星的,還不是我未來嫂子,是吧芳茹?”
譚玲玲握住淩芳茹的手問道。
淩芳茹尴尬的笑了笑,沒有搖頭否認,也沒有點頭應是,她走的是迂回道路,雖然不是她的本心,可爲了上位,她必須先依靠譚家這棵大樹。
就在此時,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女人隻覺精神一陣恍惚,緊接着就被這隻大手拉到了一個角落,定眼一看,是自己的小莫哥。
而譚甯和譚玲玲的雙眼圓睜,愣了片刻之後便怒瞪着隐,心中暗道:敢抓芳茹的手,這王八蛋活得不耐煩了?
要不是剛才淩芳茹介紹說是她的童年好友,譚玲玲就命自己的兩名保镖直接上去揍人了。
“小莫哥,你這是……”淩芳茹疑惑不解。
隐松開她的手,認真的道:“還記得前天晚上我說過的話嗎,如果你想擺脫現在的命運,我可以幫你。”這是隐第二次向這個女人主動伸出援手了。
淩芳茹一愣,她從男人的眼神裏,看到了自信,她真的相信男人的話了,可是下一秒她又覺得太荒唐了。
“小莫哥,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放心吧,譚少雖然有時候很不講理,可是隻要我不願意,他是不會對我硬來的。”
說着,伸手從隐的口袋裏拿出了隐的手機,然後撥通了自己的号碼,“好了,既然同在燕京,我們以後可要經常保持聯系哦,好好奮鬥啊小莫哥,祝你成功。”言罷,轉身離開,鑽入了一輛黑色路虎中。
隐看了眼手機裏的号碼,無奈的笑了笑,女人還是不相信自己。
就在此時,那個時尚女人獨自走了過來,沖隐輕聲喝斥:“我不管你和芳茹是什麽關系,她是我哥哥認定的女人,你以後别來打擾她,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聽到我的話沒有?”
隐看都沒看她一眼,擡腳便走。
譚玲玲心中一氣,立馬擋住隐的去路:“本小姐問你話呢,你聽到了沒有?”
隐立住腳步冷冷的掃了她一眼,譚玲玲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一股頭發都能根根倒立起來的寒意,就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處于一種極度危險的邊緣,在她不住後退兩步的時候,隐冷漠的抛出一個字:“滾”
譚玲玲心頭一顫,下意識的挪開擋住的位置,直到隐從她身邊走出數米,她才從茫然和驚懼中醒悟過來,剛才的懦弱變成了無盡憤怒,她對着隐的背影喝道:“王八蛋,你敢留在燕京,本小姐就敢弄死你。”
隐直接無視她,譚玲玲微微攢緊拳頭,罵道:“混蛋。”
“嗖”
一道冷風突然襲向她的脖子,譚玲玲還未反應過來,她白皙的脖子就被一隻蒼白的大手給抓住了,刹那間,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湧上大腦。
見到這一幕,兩名保镖男子大驚失色,忙化作兩道黑影掠了上來,要救下他們的主子。
然而,殘一記回旋腳,伴随着兩道清脆的骨裂之聲,兩名黑裝男子直接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大口吐着鮮血,痛苦的呻吟。
就連已經鑽入車裏的譚甯和淩芳茹都走了下來。
“放開我妹妹!”
譚甯沖來,然而,殘的另一隻手探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滾蛋,再敢過來,老子連你一塊宰了。”
殘冷冷的道,随後猛的一推,譚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對煞氣騰騰的殘,他沒敢再上來,因爲他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機,似乎隻要他敢再沖上去,等待他的便是橫死當場的結局。
殘看着眼前臉色已經泛白的譚玲玲:“賤貨,你剛才罵得很爽啊,塔納托斯現在變得窩囊了可以忍受,老子可忍受不了,立刻給我道歉,否則,老子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