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三人可謂都是已經有長遠的規劃,本來早應該啓程的,可是因爲隐不在,所以三人都将計劃延遲了。
中午,四人聚在一起吃最後一頓飯,美其名曰慶祝畢業,可實際上大家的心裏都有種淡淡的傷感。
餐館裏,大魚大肉盡管上,菜比以往任何一次聚餐都要豐盛,酒就更不用說了,準備十幾瓶白酒,兩打啤酒。
“兄弟們,吃完這頓飯,大家都各奔前程,以後兄弟們有什麽事要我幫忙,打一個電話即可,就算我人在烏克蘭,也會立馬飛回來。”
喝高了的李宗翰站起來搖搖晃晃,拍打着胸膛道,臉已經是紅彤彤的,呼出來的氣息,更是酒氣熏天。
葉胖子也是豁然站起:“處王,可不興吹牛皮,以後要是老子打個電話給你叫你回來幫我砍人,你要是敢認慫不來,老子直接飛去烏克蘭砍你。”
“我擦,死胖子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告訴你,别說幫你砍人,就是幫你搶女人老子都會趕回來。”
“哈哈哈……好,夠兄弟,來,哥幾個,走起!”
葉胖子一杯白酒和一杯啤酒混合在一起倒在碗裏,跟大家碰杯之後一口悶了。
不會喝酒的李從文,在喝完十多杯啤酒後,進廁所吐了好幾次,最終是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呼噜呼噜的睡去了。
“媽的,蚊子,你給老子醒醒,這最後一次了,你他娘的能不能像個爺們一樣給我挺住。”
葉胖子使勁的搖晃他,蚊子依舊沒什麽動靜。
“算了,蚊子老表以前都是三杯倒,現在喝了十多杯才倒,已經夠爺們了,胖子,你就放過他吧。”李宗翰爲自己的堂弟打圓場。
葉胖子打了一個飽嗝,将注意力從蚊子身上移開,喃喃自語道:“還是我們家美王厲害,喝了這麽多,臉都不紅一下,你看我們兩個,臉紅得像猴屁股一樣了。”
“滾,你的臉才像猴屁股呢!”李宗翰無語道。
“對了,美王,你下一步去燕京,是不是準備在那裏發展?”葉胖子突然湊到隐的跟前,呼呼呼的口氣直往隐臉上噴。
“隻是去那旅遊,如果有機會,我帶你們去我的王國。”隐不打算隐瞞兄弟。
“你的王國?”
葉胖子和李宗翰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後都笑了起來,“美王,你是不是也喝多了,盡……盡說胡話。”
隐并沒有辯解,死神國度,的确是屬于他的王國,在那裏,他所說的話,便是至高無上的法則。
三人一通猛喝,直到葉胖子和李宗翰都倒在了桌子上才停止。看着三位趴在桌子上呼呼睡去的室友兼兄弟,隐心情很複雜,以前他根本就沒想過,離别會是這麽的讓人心裏發愁。
他們三人,都被各自家裏派來的人帶走了,隐一個人回到寝室,原本充滿笑語和打鬧氣氛的地方,此刻隻剩下了空蕩和冷清。
隐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看來,自己也該啓程了。
收拾好行李,便去見安萱兒了。安萱兒所屬專業的畢業酒會這兩天舉辦,她此刻正在排練節目呢。
“隐,你去燕京的那一天不要告訴我好嗎,我怕我會攔着你不讓你走。”
一頭淡紫色的秀發,一雙靈動的眸子,安萱兒永遠都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她身上的體香,讓隐總是聞不膩。
兩人在學校的某個安靜角落緊緊相擁,女人的眼睛都濕潤了。隐靜靜的抱着她,尹紅的事件,讓他格外珍惜跟自己女人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他不想讓悲劇重演。
接着,隐又去了環境工程學院,暑假到了,葉小艾似乎又有實習任務。隐跟她在飲料店裏喝着果汁聊了一通,最後小妮子不舍的哭起來,惹得周圍的人都以爲是隐欺負了她。
晚上,剛剛買好去黎村火車票的隐接到了柳嫣月的電話。
“臭唐莫,你在哪?我要見你!”柳嫣月的聲音總是那麽的活潑,充滿活力。
隐看了看四周,也罷,在火車站打車也比較難,有免費的出租車自然是件好事,回道:“火車站。”
“那你等我,我馬上過來,你要是敢走開,我下次見到你就咬死你。”
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而隐每每聽到她的這個威脅的時候就想笑,咬是被她咬了好幾次,但似乎跟親沒什麽區别,隐都時常要懷疑,這小妮子是不是故意的,爲的就是占他便宜。
二十分鍾後,柳嫣月駕駛着紅色瑪莎拉蒂趕到火車站。
一見到隐,就立馬從車上下來,連車都忘記熄火,直接撲進隐的懷裏。
“喂,這裏人這麽多,你不會不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隐戲谑道。
“我不管我不管,就讓他們看個夠。”
柳嫣月像個撒嬌的小女孩,一個勁的往隐的懷裏鑽。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連帽寬松T恤,白皙的胳膊和脖子都露在空氣裏,香風陣陣,讓人一陣心猿意馬。
這确實是一個尤物,一個讓男人恨不得吃上一口的尤物!隐看着近在咫尺的玉頸,歎息了一聲。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快速鑽入了柳嫣月那輛車門沒關的瑪莎拉蒂車中。
“喂,柳嫣月,你再不松開我你的車子就要被人開走了!”
“什麽?”
柳嫣月離開男人的身體,轉身一看,駕駛位置果然正坐着一個賊眉鼠目的男子。見她望了過來,那男子一慌,趕緊将車門關上,就要把車開走。
“喂,你給我下來,你快給我下來!”柳嫣月忙跑過去阻止。
男子一陣慌亂,連忙松手刹挂檔,當他的腳踩下油門的時候,一股興奮之情在心底油然而生,因爲他知道,這輛名貴的跑車,即将被他搞到手,他甚至還沖柳嫣月露出一個得逞的猥瑣笑容。
然,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因爲他發現,汽車竟是一動不動,他将油門踩到底,車子都發出了劇烈的轟鳴聲,車尾更是冒起了濃濃的白煙尾氣,車子已經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咆哮了,但還是一動不動,就像被什麽東西硬生生的固定住了一般。
男子擡起頭,頓時吓得臉色煞白。前方,一個青年正把手抵在車子的前蓋上,一雙淩厲的眸子,正冷冷的盯着他。
“下~車!”淡淡的話語,從青年的嘴裏飄出。
天啊,難道……難道是他把車子抵住了才……
一想到這個緣由,男子刹那間驚出一身冷汗,就像活見了鬼似的驚叫着從車子裏鑽了出來,然後連滾帶爬的逃離了此地,一路上撞到了好多人,惹來許許多多人的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