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大街上,令人聽得頭皮發麻。黃袍老者的四肢,被隐一寸一寸的折斷,将他折磨成了一個血人。
軀體因爲疼痛而劇烈的抽搐,痛苦到了極緻。
黃袍老者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渴望死亡,太痛苦了,簡直生不如死。
遠處的白袍老者已經吓得渾身哆哆嗦嗦,與先前的從容,相差萬裏,那雍容潇灑的氣度,早已點滴不剩,剩下的,隻有膽顫和心驚。
當折磨夠了黃袍老者,隐走到黃袍老者的腦袋前,一腳将他的腦袋踩了個稀巴爛,鮮紅的腦漿濺得到處都是,破碎的頭骨,在鮮血間顯現出森森白色。
“啊”
這個畫面,血腥殘忍,白袍老者當場吓得發出一聲驚叫,要知道,那可是跟自己一同生活了近一個世紀的同伴啊。
而更讓他恐懼的是,隐那雙血紅色的眸子朝他這邊望了過來。
白袍老者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轉身便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離,面對這麽可怕的魔鬼,他根本就升不起任何的抵抗勇氣。然而,他的速度很快,可隐的速度比他更快。
“咻”
出現在他面前,雙手抓住他的左臂,随後就像瘋了似的将他掄起,接着将他往地上砸去。
“嘭”“嘭”“嘭”……
地面被砸出一個又一個大坑,面對如野獸般殘暴的隐,白袍老者毫無抵抗能力,就像刀俎魚肉,被抓住手臂瘋狂甩在空中随後又重重的砸在地上。
苦不堪言的折磨,手臂都快要被扯斷了,十幾下之後,白袍老者的左臂硬生生的被隐撕扯了下來,而失去了左臂,白袍老者的身體直接被甩到了殘和天狼護衛隊那邊。
“SHITE!”
殘咒罵一聲,這是把發狂的塔納托斯吸引到這邊來了,完蛋了,他們也要被塔納托斯被折磨緻死了。
臉色發白,想起剛剛黃袍老者的慘狀,殘渾身就打了一個激靈,一咬牙,沖煞氣騰騰走來的隐吼道:“塔納托斯,你個王八蛋,你要是敢把老子折磨至死,老子……老子做鬼也纏着你。”
看着越來越近的隐,殘害怕得閉上了眼睛,豆粒般大小的汗珠流淌而下。殘不怕死,但是怕受那種非人的折磨之後才死,而且還是被兄弟折磨至死,那就讓他恐懼了。
天狼護衛隊成員一個個也是噤若寒蟬,他們心目中的戰神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肯定會撕碎所有在他道路上的活人的。
但是,當他們以爲自己必死的時候,隐直接繞過了他們,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殘眨了眨眼,看着隐的背影,暗道:什麽情況?難道塔納托斯現在還存有理智?
然而,他的這一幻想被隐一聲震天狂嘯給徹底擊碎。
隐将半死不活的白袍老者舉了起來,左手如刀,紮入了白袍老者的胸口,随後右手亦是深深的紮了進去,鮮血肆意的湧出。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白袍老者苦苦哀求,到了這種修爲最是怕死,他還沒活夠呢。
然,聲音嘎然而止,因爲隐直接将他硬生生的撕成了兩半。滾燙的内髒撒了一地,紅的是肝髒、心髒,綠的是膽囊……
濃濃的血腥味鋪散開來,就是一向殘忍的殘見到了,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大樓上一直看着這邊的中年男子、孫仁業和柳志堂,在見到這一幕之後忍不住嘔吐起來,實在是太殘忍,太血腥了。
好不容易忍住了幹嘔,目光再往下看去的時候,結果卻迎上了一雙血紅色的眸子,三人身體皆是劇烈一顫。
“總理,我想我們應該離開這裏了,死神現在似乎不對勁,他很有可能會對我們發起攻擊。”孫仁業道。
聽聞此話,中年男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點了點頭,臉上充斥着驚懼。
“對,你說的沒錯,我們……我們是應該離開這裏了。”
說着,中年男子轉身向外走去,可是卻差點一個踉跄摔倒在地,還好孫仁業将他給扶住了。
“總理,你沒事吧?”
中年男子伸出手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快走,我們快離開這。”
眼見了死神将兩名龍組老家夥虐殺至死,中年男子隻覺後脊背一陣發涼,以前總是聽别人說死神怎麽怎麽的可怕,他不相信,可現在,他徹底相信了,那根本就是一頭來自地獄的魔鬼。
底下,解決掉黃袍老者和白袍老者的隐,目光掃向了殘和天狼護衛隊成員,随後慢慢的向他們走去。
“咕咚”
殘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看來,他們還是逃脫不了被塔納托斯殺死的結果了。
殘苦笑,一擡頭,就看到了那雙血紅色的眸子近在咫尺,那冰冷的涼意,迎面襲來,殘頓時爆出了一身冷汗。想到要被塔納托斯折磨至死,他就怒不可遏。
“SHITE,塔納托斯你個混蛋,老子前面還有兩個你的手下,你他娘的不先殺他們,反而先對老子動手,你他娘的王八蛋,老子算看錯你了……啊……”
話還沒說完,隐站了起來,一腳将他踢到了遠處。
随後緩緩走了過去,又是一腳把他踢遠,就好像是踢皮球一樣。幾個回合之後,殘忍着劇痛,沖隐伸出了手掌。
“慢着,塔納托斯,我是摩洛斯,你清醒清醒,我是你兄弟摩洛斯啊……啊……”
隐根本不爲所動,對殘的話仿若未聞,走到他身邊,擡腳便踢。
好好說話沒用,來硬的就根本不切實際,殘現在憋屈萬分,也憤怒萬分。
沖隐嚷道:“SHITE,塔納托斯,你他娘的别踢了,老子的腰都快被你踢斷了……啊……”
然,依舊改變不了他作爲皮球的命運。每踢一下,隐還舒暢的笑幾聲,着實是讓殘恨得牙癢癢。
直到殘被隐陰差陽錯的踢到了尹紅面前,隐的注意力,瞬間從他身上轉移到尹紅身上。冰冷的血色眸子閃過一絲漣漪,他忽視掉了殘,抱起尹紅已經涼透的身體,仰天嘶吼一聲。
“咻”
突然化作一道幻影,離開了這裏。
隐離開後,殘終于是松了口氣,看着隐離去的方向吐了一口血水,苦笑道:“塔納托斯,你個混蛋,等你清醒過來,老子也要把你踢來踢去,讓你嘗嘗腰快斷掉的滋味,哦SHITE,痛死老子了。”
遂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笑了起來,想起他們竟然在理智喪失了的塔納托斯手底下幸存下來,殘就感到一陣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