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兩種兵器相碰,激蕩起無數火星,但實力修爲擺在那,隻一擊,殘的虎口就被震得發麻,漢刀更是離手。
神左眼中寒光一現,趁着這空擋,一腳踹在殘的胸口。
“啊”
殘慘叫一聲,就像被火車頭撞中一般倒飛出去,在空中連噴數口鮮血,最後摔在二十米開外的地面上,五髒六腑似乎都移了位。
“一個廢物也跟上來,找死!”神左淡淡的望着遠處的殘,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蟻一般充滿着不屑。
“神左,小心!”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神右驚慌的呼喊。
神左一扭頭,一股冷冽的氣息,迎着他的腦袋劈下,快得有點不可思議。
“老家夥,你給我死!”
隐面目猙獰,所有的憤怒,都彙聚在了這一刀之中,無語匹敵的刀氣,連遠在二十米開外的殘都感覺到可怕。
神左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爲他感受到了可以威脅他生命的力量。但,他的威嚴不可辱,更别說被這一個修爲不及他的小子侮辱。
暴怒!
額頭青筋凸起,雙眼更是充血,死死瞪着隐。
“不要給我說大話!”
大喝一聲,神左伸出左臂格擋而去,右手操控着細劍,要把隐的頭顱給砍下來。
“锵”
一聲脆響,手臂上的護甲,就像玻璃一樣寸寸碎裂,盡數掉落在地上。
怎麽可能?
這铠甲連子彈都無法打穿,怎麽可能會被這小子一刀砍碎?
神左一陣恍惚,卻在此時,那漆黑色的刀氣貫穿了他的手臂,一股劇烈的痛楚湧上大腦。接着,就看到自己的手臂掉在了地上。
“我的手!”
神左不相信的看着這一切,迎上的,卻是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和桀桀的陰森笑容。
“神左!”
“混蛋小子,你該去死了!”
神右沖了上來,手中的十字形細劍,刺向隐的心髒。
眼看就要被刺中,在關鍵時刻,儲魂戒爆發出一道璀璨的耀眼黑芒,而隐的身體,刹那間向左偏移了半分,就是這半分的距離,讓他硬生生的避開了這一緻命的一劍。
“噗”
右肩傳來一陣劇痛,隐低頭一看,神右的細劍,已經刺進了他的身體,又從後背穿了出來。
“小雜~種,還我手來!”
此時,神左也已經回過神來,斷手之痛,讓他現在極其渴望殺了隐,恨不得生飲隐的鮮血。十字形細劍的劍鋒,直襲隐的脖子而去,一旦揮下去,隐的腦袋肯定就得搬家了。
“塔納托斯,快躲開!”
殘剛剛從地上爬起,就見到這一幕,心裏刹那間就像要失去生命裏最寶貴的東西一般恐懼起來,“快躲開,快躲開啊!”嘶聲力竭,連鼻涕和眼淚都一起流下來了。
“不,不,不要,不要!”
安妮亦是大聲呼喊了起來,她不允許這個男人死。
但,神左的細劍,并沒有因爲他們的呼喊而有所停頓。隐下意識的後退,但冰冷的刀鋒,依舊劃破了他的咽喉,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
隐隻覺視線天旋地轉,身體無聲的倒下。
“塔納托斯!”
殘雙眼圓睜,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跪在了地上。
安妮怔在了原地,兩行清淚,緩緩滑落。塔納托斯死了,原本應該感到高興的她,卻感受到一種失去親人的痛苦,這一刻,她仿佛成爲了她姐姐,心在滴血。
“小雜~種,我讓你死無全屍!”
神左高高舉起細劍,迎着地上的隐砍下,他一定要将隐的腦袋砍下來。
“老家夥,你敢!”
殘發狂了,雙眼迸射出銀白色的光芒,就像一支利箭一樣沖了過去,寒霜,在其腳下蔓延。他所修煉的‘寒冰神功’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緻。
抓起地上的漢刀,疾如狂風,勢如猛獸!
高高躍起,豎劈而下,刹那間,似乎覺醒了一頭可怕的怪物。
“啊”
慘叫聲響起,殘這一刀,劈斷了神左的另一隻手,神左的斷臂和細劍,一起掉落到地上。
“混蛋!”
神右怒火沖天,強悍飛出一腳。
“咔咔”
量是殘變态的身體,肋骨也承受不住這股可怕的力道,竟是瞬間斷裂了兩根。他更是像斷線的風筝一樣飛出三十多米。
“嘭”
從高空中摔下,将地面都砸出一個大坑。而殘,身受重傷,無法再爬起來,隻是不住的吐血。可他的目光,痛苦的望着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隐,大男人居然是掉眼淚了。
“塔納托斯,塔納托斯,塔納托斯……”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透着濃濃的悲痛。
隐靜靜的躺着,生命氣機在緩緩消散,而胸口的儲魂戒,卻像上回一般護住他的心髒,還向他體内連續不斷的灌輸着續命玄氣。
斷掉雙臂的神左,幾近瘋狂,大聲嘶吼。
“神右,幫我殺了這兩個小雜~種,把他們的頭和四肢都給我砍下來,都給我砍下來!”
“好!”
神右兇光畢露,他和神左是親兄弟,神左雙手被斷,就像是斷了他的手。他緩緩将細劍從隐的肩部拔出,再高高舉起,随後迎着隐的脖子揮下。
“神左、神右,你們膽敢破壞協議踏入我華夏,好,好得很呐,那就永遠留在華夏吧。”
就在這時,一道滄桑卻又蘊含着莫大威壓的聲音從天際壓下。
“不好,華夏的老鬼來了!”
神右大駭,自己兄弟的兩手盡斷,如果跟華夏的老鬼打起來,他們十之八九得敗。當下沒有絲毫猶豫,抓起神左的肩膀。
“我們走!”
兩人化作電光,朝遠方掠去。
不多時,大街上亦是急速竄過兩條黑影,朝着他們追了上去。
又過了兩三分鍾,國安局的銀骨、白骨和馮萬裏趕到此處,将隐、安妮和殘快速轉移。
……
塞納麗人酒店
殘守着隐,将所有人都趕走了。
“塔納托斯,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小人,老子說過,你的命隻有老子才配取,你個混蛋現在……現在……”
原本怒氣沖沖的話,說到最後竟是泣不成聲,他抓住隐的衣領,“塔納托斯,你他娘的給老子活過來,活過來。”
擦了擦眼淚,“連威力那麽強大的炸彈都炸不死你,你死不了,你絕對死不了,快給老子醒來,你他娘的别裝了,快給老子醒來!”
“塔納托斯,塔納托斯,塔納托斯……”聲音悲痛萬分,殘抓住隐的衣領,用力的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