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要顧忌小女孩了,把他們都砍成肉醬!”領頭黑衣人大吼。
“是,Boss!”
一聲命令之後,再無顧忌的黑衣人,出手甚是迅猛淩厲,刀光血影,喊殺之聲更是不絕于耳。
在這種猛烈的攻勢之下,殘越感身體虛落不堪,連視線都在漸漸模糊,與敵人之間的距離都無法測算出來了。他劇烈的晃了晃腦袋,以圖讓視線變得清晰起來,可剛一擡眼,一個铮亮的刀尖,從側邊朝着他懷裏的小丫頭刺來。
“SHITE!”
殘毫不猶豫的轉身,讓蘇小雪躲開這一刀,但他的後背,卻是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黑衣人的刀尖之下。
“噗”
冰冷的刀尖,毫不留情的刺進他的後背,再從他的右肩穿出,殷紅色的血迹,肆意的湧出,順着刀尖滴落到地上。
劇痛,讓殘的頭腦頓時清醒了半分,扭頭,雙目猙獰的看着刺了自己一刀的黑衣人,猛的扭轉身體。
“咣”
刺進他身體的大刀,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折斷,那名黑衣人無法相信的看着自己手裏的刀柄,卻在此時,一記刀光從他的脖子上劃過,隻覺視線一陣天旋地轉,還看到一具無頭的身體,那身體的脖頸子處正往外噴濺着鮮血。
天啊,那不是自己的身體嗎?
雙目圓睜,意識也就到此爲止,一棵血淋淋的頭顱,滾動到了草叢之中。
嘶……
血腥的一幕,讓衆黑衣人心中都是一凜,厄神摩洛斯就算中了迷藥,實力還是恐怖如斯,甚至身體被刺了一刀後那股狂暴的氣息非但不減,反而變得越發的淩厲、滲人,擡手間便把同伴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厄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蠢貨,他現在已沒多少力氣,隻不過是硬撐着而已,上,快上,把他亂刀砍死!”
領頭黑衣人揮舞着手裏的大刀,向衆人下命令。
但卻沒有人率先沖上去,厄神太可怕了,他們沒有根本就沒有勝算,一個個噤若寒蟬,遲遲不敢進攻。
“Boss,我們……我們還是撤退吧,厄神的實力太強了,我們……我們……”
“嘭”
領頭黑衣人一腳把說話之人踹倒在地,面目睚眦欲裂的道:“FUCK,現在說什麽胡話,好,既然你這麽怕死,那我就偏讓你第一個上。”
言罷,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然後猛的一甩,這名黑衣人就尖叫着飛向殘。
“上,都給我上,誰不上我殺了誰!”
領頭黑衣人舉着大刀,同時沖了上去。其餘人愣了一下,也大喝着朝殘進攻而去。
“SHITE!”
殘強行提氣,結果身體就像掏空,不要說戰鬥了,現在就連挪動腳步都變得艱難無比,仿佛身上壓了一座泰山似的,動彈不得。
“厄神果然不行了,給我殺了他!”
領頭黑衣人冷笑,心中的石頭也落了下去,沖的那是一個義無反顧。
轟!
卻在此時,一股莫大的威壓從天際轟然壓下,一道快得連眼睛都幾乎捕捉不到的黑色電光橫沖直撞過來,所掠過的地面,就像被牛犁過的地,顯現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空中向殘飛來的黑衣人,直接被黑色電光結實撞中。
“噗”
就像肚子裏有顆威力巨大的炸彈,在此刻猛然爆炸,身體刹那間化作一團血霧,無數紛飛的血肉,就像下雨般掉落到地上。
向前沖去的黑衣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領頭黑衣人卻不去多想,因爲他的大刀,已經高高舉起,迎着厄神的腦袋劈下了,隻差一步,就能讓厄神摩洛斯去見上帝。
“锵”
然,一隻大手,從虛空中探出,精準的抓住了他劈下來的大刀,兩者相碰,發出金屬撞擊般的聲響。
領頭黑衣人定眼一看,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
“死神……塔納……塔納托斯?”
目光閃爍着恐懼之色,連身體都忍不住的顫抖。怎麽回事,塔納托斯怎麽會出現在這,不是有許許多多人直接去襲殺他了嗎?
難道,都被他殺幹淨了?
看着隐渾身浴血,領頭黑衣人不禁驚恐的想道。
“咣”
隐冷冷的凝視着眼前的黑衣人,内勁一使,被他抓着的大刀便輕輕松松的折斷了,緊接着,他抓住手中的斷刀,向前一刺,直接貫穿了黑衣人的咽喉,鮮血狂湧而出。
領頭黑衣人瞳孔驟縮,咽喉就像卡住了一根魚骨,刺痛無比,生命氣機在飛速消逝,可是他連哀嚎都發不出來,因爲聲帶被這一刀給刺破了,他一張嘴,便是血腥味撲鼻的鮮血。
“噗”
斷刀被隐從領頭黑衣人的咽喉拔出,一刀血箭随着噴濺到空中,領頭黑衣人的身體無聲的倒下。而隐,身形晃動,就如鬼魅般抵達那些驚慌失措,一個個呆若木雞的黑衣人面前,手中的斷刀,輕松的割破了他們的咽喉要地。
“噗”“噗”“噗”……
鮮血噴濺的聲音齊齊而發,剩餘的黑衣人,捂着不斷冒血的喉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掙紮了數下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秒殺!
殘露出了驚詫之色,這群黑衣人最低修爲也是黃金中期,那個領頭的修爲,更是達到了紫晶初期,竟然被塔納托斯如此幹脆的秒殺。他扪心自問,就算自己沒有中迷藥,要想做到像塔納托斯這般輕松,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混蛋,該死的塔納托斯,現在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不會可以連甩我好幾條街了吧!
殘心中咒罵了起來。
而這時,隐右手五指一松,侵染着鮮血的斷刀,便‘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咻”
身形晃動,從十幾米遠的地方瞬間抵達殘的跟前,雙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摩洛斯,身體怎麽樣,還撐得住嗎?”
“死不了!”
殘冷呿一聲,将蘇小雪丢到隐的懷裏,開始咒罵了起來,“SHITE,塔納托斯,你怎麽現在才回來,知不知道,老子爲這小丫頭挨了多少刀,你看看老子的肩膀上,到現在還插着一把刀,娘的,要不是爲了這個小丫頭,老子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嗎!”
咒罵的同時,嘴裏卻也不住的吐血,讓隐相當無語。
“你還是别說話了,把血吐沒了,我可不負責給你輸血。”
隐看了眼懷裏的蘇小雪,“她怎麽回事?怎麽昏睡過去了?”
“我點了她的睡穴,不想讓她看到血腥的畫面。”殘沒好氣的道。
隐一愣,遂微微一笑:“摩洛斯,謝謝你!”緊接着,趁殘不注意,握住他後背的刀身,猛的向外一拔。
“啊”
偌大的步行街,響起了殘嘹亮的叫喊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