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心中一陣冷笑,那個叫樸正恩的此刻都去了地府報道,這些人的信息如此閉塞,連橫幅都寫錯了,‘傷人者’應該改成‘殺人兇手’才對。
見韓國留學生讨伐隐,楊婷他們去而複返,跟隐站在同一陣營。前幾天唐莫毆打韓國留學生樸正恩的事件,海風大學的學生可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占着理,韓國留學生人多勢衆咋滴,難道都不講理的?
“媽的,這群死棒子還敢示威遊行,真當這裏是他們韓國的地界了!”葉書賢咬牙切齒道。
“塔納托斯,他們上邊寫着唐莫,他們是來找你麻煩的?”殘餘光瞥向隐,問道。
隐微微一笑:“小麻煩罷了。”
說話間,這群韓國學生已經将他們團團圍住,人數竟是達到了百來号。
“唐莫,你這個可惡的家夥,竟然把我們樸正恩少爺傷得那麽嚴重,你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領頭的韓國留學生是一個男生,指着隐便大聲的叫喊起來。
唐莫?
材料化學專業的賈赫一一聽到這個名字,渾身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這個21号莫非就是那個當着警察的面廢了韓國樸氏家族唯一接班人樸正恩的唐莫?
“咕咚”
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起剛剛自己一口一個垃圾的稱呼他們,就感覺後脊背一陣發涼。不止是他,孔龍和武翻騰,皆是面色慘白,他們剛才,居然是跟這頭怪物打籃球!
材料化學一行人,下意識的後退而去,遠遠的張望,他們可不想遭受到無妄之災,那個唐莫,可是一個狠人啊,當着警察的面,敢踩爆樸正恩的卵~蛋,而且還一點事都沒有,這種人,他們怎麽招惹得起。
當然,原本在此看英語專業和材料化學專業打籃球比賽的學生,此刻亦是相當震驚,都沒有想到,這個21号,居然會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唐莫。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擠開人群走入了衆人的視野,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男秘書。
教務處處長周元文!
衆學生色變,來的人居然是教務處處長周元文,據說他在教育部也有職位,擁有着非常大的實權,開除個把學生,隻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而且,他非常重視外國留學生,就連給外國留學生住的寝室的環境,都比國内學生的要好得多。
這下唐莫可完蛋了,周元文一定會向着韓國留學生那一邊的。
“同學,我是教務處處長周元文,你們都是韓國留學生吧,能告訴我爲什麽在學校裏舉行遊行活動嗎?”周元文問那個明顯比其他人站得更前的韓國領頭男生。
那男生直接指向隐:“周處長,這個唐莫,他把和我們一起來的樸正恩少爺給打成了重傷,還殘忍的廢了他的下~體,這樣的流氓,還請周處長一定要爲我們韓國留學生主持公道,把他開除并移交給韓國領事館處置。”
“對,開除唐莫,把他移交給韓國領事館處理!”
男生身後的一幹韓國留學生,舉起拳頭,怒瞪着隐,就像發怒的公雞一樣高聲叫喊起來。
“什麽?還有這種事?放心,這個主我幫你們做了。”
周元文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提倡國外留學生和國内學生友好相處,現在發生這檔子事,着實是在打他的臉面啊。
他氣勢洶洶的走到隐的面前,質問道:“他們說的可都屬實?”
“沒錯!”
隐點了點頭,他倒要看看,這個有着啤酒肚的家夥,如何爲這些韓國人出頭。
“很好!從現在起,你被開除了!”
得到确認,周元文立馬給出處罰,遂扭頭朝身後的男秘書說道,“打電話給龍局長,告訴他,我們學校出了一個十分兇殘的學生,叫他過來拿人。”
“是”男秘書點了點頭,拿出電話,執行周元文的命令。
“周處長,你怎麽不問問原因就叫警察來拿人,明明是那個樸正恩不對在先啊。”李從文出言爲隐辯解道。
周元文冷哼一聲:“他把别人打成重傷,就算是有任何理由也無法彌補他的惡行。”
“靠,那照你的意思,要是别人拿着刀來砍我,我還要任憑他砍不還手了是不是?”
葉書賢火氣大得很,什麽教育處處長,不問青紅皂白就亂下命令,這樣的家夥,沒有資格讓他敬佩。
“你是哪個專業的學生?敢這麽跟我說話?”
周元文瞪向葉書賢,學生如此無禮,令他無比的憤怒。
“處長,他是市長葉觀瀾的兒子葉書賢。”這時,他的男秘書走了上來,在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一聽是市長的兒子,周元文暫時将火氣忍了下來。
“葉書賢,這裏沒有你什麽事,剛才你對我無禮,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你快離開這裏吧。”
“哼哼,周大處長,你隻聽韓國棒子一面之辭就亂下開除命令,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華夏人還是韓國人。”
葉書賢冷笑,輕輕推開拉着自己手叫自己别沖動的宋瑩瑩,直接站到了隐的前頭,“你如果一定要把我兄弟開除,那就一并把我也給開除了吧。”
“對,還有我!”
李從文也站出來附和。
“他是李氏集團李從文公子!”
男秘書的工作做得相當好,一開始沒有說明李從文的身份,那是因爲周處長和他還沒有沖突,現在起了沖突矛盾,他自然要點明李從文的身份,讓周處長好評估事情的輕重。
葉觀瀾市長!李氏集團!
周元文愣了一愣,這可是兩尊大佛啊,不得不考慮他們的分量。
楊婷一行人也是愣住了,在她們的印象裏,葉書賢就是一個整天沒個正經的家夥,可是現在……那堅毅的神情,那如嶽山般偉岸的身軀,似乎,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你們就這麽不愛惜寒窗苦讀考進來的大學?竟然爲了一個兇殘的學生出頭?”周元文眉頭緊鎖。
“周大處長,我說過,他是我兄弟,無論他做過什麽,我都跟他站在一起,更何況,他沒有做錯,那個樸正恩就是個人渣,那天他竟然想用強的将跆拳道協會的會長擄回去陪他睡覺。
那會長是我兄弟的女人,怒發沖冠爲紅顔,我這兄弟是真正的男人,而且這件事在學校論壇上早已鬧得沸沸揚揚,我不信你周大處長會不知道事情的始末。”
葉書賢慷慨激揚的說道,言辭犀利,和平常嬉皮笑臉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旁邊的殘微微愕然,嘴角随即露出一抹弧笑,看向隐:“塔納托斯,我好像明白你爲什麽會和他們做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