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陣愕然,他沒有想到,摩洛斯居然真的換了那套長袍,穿上了普通的衣服。
教室裏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了殘的身上,他們都在想:這人到底是誰啊,他進他們的教室裏來幹什麽?
在衆多目光的注視下,殘徑直的走到隐的前邊,冷冷的掃了眼柳嫣月和甯可馨:“喂,你們兩個女人,趕緊給我挪地方。”語氣毫無感情,透着一股冰冷。
柳嫣月性子急,被他這麽一說,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就要朝殘反擊。
“你……”
被隐拉住,笑了笑:“他是我一個老朋友,要和我聚聚,你們去那邊的座位坐吧。”
“哼”
聽隐這麽一說,柳嫣月才不甘的離開了,甯可馨自然是很乖順的,男人的話很明确了,叫她們暫時離開,所以她也走開了。
殘相當霸氣的挨着隐坐下:“塔納托斯,那兩個是你的女人?”
隐沉默了片刻,道:“算是吧。”
“啪”
殘突然猛的一拍桌面,強大的力量,直接把那桌子拍得搖搖晃晃,聲音響徹教室,驚得全部人都跳了起來,“****e,塔納托斯,夜那麽愛你,你竟敢和其他女人亂搞,你……你對得起她嗎!”
“啪”
隐亦是拍案而起,整個長條桌子,一掌下去,‘轟隆’一聲掉在了地上:“摩洛斯,少給我提以前的事!”
“好,既然不讓提以前的事,你得告訴我,那個長得和夜一模一樣的女人是誰?她在哪裏?”殘道。
聞聽此言,隐一腳把底下的長條桌子踢得爛碎,血紅色之光,在眼中一閃即逝:“她是我的女人,摩洛斯,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會把你剝皮拆骨,不要懷疑我的話!”
殘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來:“塔納托斯,你果然很愛夜,一聽我問那個女人的消息,你都對我展露殺意了。”
“不,我愛的是她,不是夜!”
隐很認真嚴肅,他不是在說笑,誰敢打衛舒璇的主意,誰就得死。
“你放心,我不會打她的主意。”
殘拍了拍隐的肩膀,“以前我總以爲自己喜歡夜,其實我那是在跟你攀比,我隻是不想永遠都被你壓一頭。塔納托斯,你我是兄弟,生死兄弟,上次那個老不死想要取你性命,老子就意識到了,我心裏一點都不想殺你。”
說完,當場跟隐來了一個擁抱!
而教室裏的其他人,個個都驚呆了,這兩人怎麽一見面就大吵大鬧而且還肆無忌憚的破壞公共财産?還有,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難道又是一對……gay?
Oh mygod!
班裏的都教授竟然是gay!
“啪”“啪”“啪”
無數心碎的聲音。
從蓬萊灣島回來,一直有向隐暗送秋波的女生,她們這個時候的表情,實在是相當受傷,甚至還有人眼睛都紅了一圈,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柳嫣月驚詫得看着兩個擁抱在一起的男人,豁然站起:“臭唐莫,你……你在幹什麽,快把他放開!”誰都可以是gay,但唐莫絕對不可以。
“木頭!”
甯可馨也叫了一聲,提醒隐不要再抱下去了。
倒是葉書賢和李宗翰,驚愣過後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看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這下好了,712寝室以後還不會被班裏的人直接喊作gay寝室啊。
意識到這一情況的隐忙将殘推開,往後方座位坐去。
葉書賢這時候已經拿着粉筆走了過來,遞到隐的面前。
“幹什麽?”隐問他。
葉書賢瞥了瞥黑闆上的字:“喏,學我和處王,洗涮不明冤屈啊。昭告天下,咱們是真正的男人,不是同~性~戀。”
“沒必要!”
隐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了後方的位置上,上去寫字,隻會越描越黑,還讓人覺得心裏發虛。
“同學,你……你叫什麽名字?”
講台上的導師看着被兩人破壞的長條桌子,語氣帶着一絲膽怯的向殘問道,這是什麽力道,也太變态了吧。
“龐統!”
殘淡淡的回了一聲。
龐統?原來他就是龐統?可是,大學都快結束了,大家都沒見過這個人啊,他真是我們專業的?
衆人不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來這裏做什麽?”隐用餘光瞥着他,淡淡的問道。
“學你,體驗大學生的生活。”
殘露出一絲弧笑,最後還湊到隐的耳邊小聲說道,“塔納托斯,大學生活果然不錯,昨晚那個女大學生,就不是一般女人能比得了的。”
“我想你誤會了,我并不是在這體驗生活,我是爲了一個承諾而來的。”
“哼哼,什麽原因來的重要嗎。”
殘冷哼連連,“我在那該死的大殿裏虛度了那麽久的光陰,如果早知道女大學生的身體那麽美妙,我早就來大學裏生活了。”
“如果你是爲了女學生而來的,那我有必要讓你認識一些女孩。這些我要你認識的女孩,都是我的女人,你别打她們的主意。”
隐深知摩洛斯的脾氣,恐怕每看上一個,直接就擄走,才不會管女方的意願的。
“塔納托斯,我一直以爲你對女人不感興趣,看來我錯了。”
殘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冷笑道。
隐也懶得多言,選完畢業論文的課題,直接打電話給了安萱兒。安萱兒此刻也正在她的專業班級選畢業論文的題目,跟隐匆匆見了一面之後就回教室繼續選論文題目了。
“三個?塔納托斯,你還是讓我失望了,來這大學裏,你就隻擁有三個女人。”
殘帶着一抹輕視的語氣說道。
隐也渾然不顧他的輕視,不再說話。
這時,葉書賢他們趕了上來。
“美王,龐統是你兄弟啊,我們之前怎麽沒聽說過他呢?”葉書賢馬大哈的看着殘道。
“他是用錢買進來的,隻爲拿一個畢業證,所以你們以前沒見過他。”隐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
葉書賢朝殘伸出右手,自來熟道,“我叫葉書賢,和唐莫是室友兼兄弟,你是他的兄弟,那也就是我們的兄弟了,這位是李宗翰,外号處王,那位是李從文,外号蚊子,很高興認識你。”
然而,殘卻是冷呿一聲,并沒有伸手去握,甚至連目光都移向了别處。于他來說,這三個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哪裏有資格跟他握手。
“喂,龐統,我兄弟跟你說話,你倒是應一聲啊。”隐有些不悅道。
“塔納托斯,你别告訴我,他們真是你兄弟?”
殘駭然道,跟三個毫無修爲的普通人作兄弟,這還是死神塔納托斯嗎?
然而,卻迎上隐那堅毅的目光,告訴他事實就是如此。
殘不情不願的伸出手和葉書賢握了起來,突然冷道:“胖子,你腎很虛啊。”
葉書賢愕然,忙看向隐,這個龐統什麽情況,怎麽一見面就說人家腎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