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老大爺的人緣極好,正在和其他學生談天說地,隐并沒有打擾他,徑直的走向離校門口百來米遠的紅色瑪莎拉蒂。
還未走近,身穿一件黑白相間斑馬紋短袖的柳嫣月便從車子上走了下來,邁開修長的雙腿,快步走到隐的面前,然後張開小嘴,一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
隐感到細微的疼痛,女孩雖然咬得很大力,但力道卻有意控制着,根本就沒有真個狠狠咬下去。
“咦,那不是我們學校的柳嫣月嗎?”
“對啊對啊,就是她,她怎麽好像在強吻一個男生的脖子啊。”
“奧,我的心碎了,校花居然強吻一個男生。”
……
周圍路過的海風大學學生,一眼便認出了柳嫣月。男生不由得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被柳嫣月親吻脖子的人,女生則一臉驚訝,追求校花柳嫣月的男生一大把,她怎麽就喜歡上一個全身沒有一件名牌,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錢人家的男生呢?
顯然,他們都沒有認出隐,雖然唐莫的名字如雷貫耳,但真正見過隐面目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的。
過了許久,柳嫣月才意猶未盡的離開隐,緊緊咬住嬌豔欲滴的紅唇,幽怨的看着男人。
“喂,不至于吧,我不就多用了兩分鍾。”隐看了看手機裏的時間,看着柳嫣月道。
“我不管,你沒在十分鍾之内趕到,我就是要咬你。”柳嫣月蠻橫不講理起來。
隐無奈的搖了搖頭,掃了周圍一圈,發現都是看熱鬧的。
“這裏人多,要是有什麽話對我說,找個人少的地去吧。”
“哼,你是不是怕被安萱兒看見了?”
柳嫣月撇了撇嘴,一點兒也不忌諱的大聲道。
隐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淡漠的道:“你覺得我會怕?”他根本就沒想到這一層,隻是不想被衆人當成稀有動物在這觀賞而已。
感覺到男人似乎生氣了,柳嫣月心裏覺得萬般的委屈,鼻子酸酸的,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隐真的很無語,他怎麽就忘了,柳嫣月是個愛哭的女人呢!
“喂,我還沒吃飯,你有事找我,先請我吃頓飽飯再說。”
“你就知道吃!”
柳嫣月聳了聳俏鼻,止住了快要掉出來的眼淚,轉身往瑪莎拉蒂走去。
隐擡了擡眉,跟着鑽進了副駕駛位置。
柳嫣月沒有帶他去餐館吃飯,而是去了一家大超市,買了一打罐裝啤酒,又買了許許多多零食,然後塞進車子的後座位便開着車直接奔郊區而去。
“你是要去龍潭山?”看着路向,隐問道。
“幹嘛,不可以去嗎?”柳嫣月沒好氣的回了他一聲。
“不是!”
隐微微一笑:“作爲海風市本地人,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龍潭山的恐怖傳說?”
“哼,不就是說那裏經常有鬼火出現嗎,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不相信真有鬼怪。”
說着,柳嫣月橫了男人一眼,“再說,不是還有你嗎?你那麽厲害,就算有鬼也會被你吓跑。”
隐搖了搖頭,他真不知道該說柳嫣月蠻橫不講理呢還是橫得有點可愛,不管第一印象如何,反正他現在對柳嫣月的印象還是蠻好的。
紅色的瑪莎拉蒂,慢慢從龍潭山山腳沿着彎彎曲曲的馬路爬了上去,因爲白天下過雨的緣故,霧氣更加的濃烈,天上的月光,在霧氣的作用下朦朦胧胧的,感覺相當的詭異和夢幻。
當車子停下後,隐愕然了片刻,因爲柳嫣月所選擇的位置,恰好是上次他和衛舒璇來這選擇的位置。
女人顯然早有準備,拿出一塊方形桌布便走了出去,在地上攤開,然後又把後座買的零散東西提了出去,倒在桌布的中央。
隐打開車門出去時,就發現女人已經蜷縮着腿兒坐在了桌布邊緣,開了一罐啤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從背影看,倒也顯得相當的凄涼。
“空腹喝酒傷身!”
隐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坐在了另一邊。
“你是我的誰啊,憑什麽管我。”柳嫣月扭過頭,怨恨的刮了隐一眼,眼中閃着晶瑩。
随後便又繼續喝了起來,但很顯然她根本不會喝酒,每喝一小口便劇烈咳嗽起來,嗆得臉色潮紅。
隐苦笑,女人還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動物。
他也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咕咚咕咚”就喝了起來,瞬間就将那一罐給喝完了。然後單手捏塌啤酒罐,往深淵扔了下去。
“心情糟糕的時候,喝酒就要像我這樣喝,不然以你這種喝法,一整晚你都喝不完兩罐。”隐說道。
聽聞此言,柳嫣月幽怨的瞪了男人一眼,遂忍住那嗆鼻的味道,猛将啤酒灌入嘴裏,然後下咽,在半分鍾後,居然也把一罐啤酒給喝個精光,學着男人,把空啤酒罐扔向了深淵。
隻是,一罐啤酒下去,她的臉色就立馬出現了暈酒反應。往回走的步伐,顯得有些輕浮。
見男人撕開了一包鳳爪,津津有味的啃着,她便一把奪了過來,也劇烈的啃起來。卻隻吃了一個,就辣得眼淚嘩嘩直冒。
“水,水,我要水……”柳嫣月四下尋找着水。
隐給她遞了一罐開了的啤酒:“水沒有,酒倒是有一大堆!”
柳嫣月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接過來便大口大口的喝起來。半罐酒下肚,辣的味道才漸漸散去。隐以爲她喝了這麽多,肚子應該脹得不行不會再喝了,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女人似乎對酒上瘾了,最後半罐,被她一仰而盡。
“喂,你不能再喝了!”
隐奪過女人正準備拿的啤酒,帶着一絲命令的道。
“讓我喝,讓我喝!”
柳嫣月使勁的去搶男人手裏握住的一罐啤酒,聲音帶着哭腔和哀求,她似乎已經嗜酒如命了。見奪不過男人,她便去拿地上的啤酒。
隐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懷中,緊緊的抱住女人。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柳嫣月死命的掙紮着,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柳嫣月,你瘋了嗎?”
隐吼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爲什麽會突然變得如此激動,或許,見女人這麽糟踐自己,他心裏真的十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