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大廳的可愛小窩裏站了起來,隐定眼一看,不由皺了皺眉,吉娃娃狗小白?
按理說,柳嫣月回去跟她母親住了,小白也應該被她帶過去了才對,怎麽會在這,難道柳嫣月今晚在這住?
小白明顯還認得隐,竟是搖着尾巴小跑了過來。自從練了神魔決,隐就仿佛達到了一種返璞歸真的境界,血腥煞氣,盡數收斂在了體内,不會像以往那樣就算特意壓制,血腥煞氣還是會不經意的洩露出來。
隐蹲了下來,将小白從地上抱起,而小白,似乎很享受他的撫摸,在他懷裏昏昏欲睡,睡眼朦胧。
看來,自己剛剛打攪它的美夢了!
隐擡了擡眉,走到那個可愛的小窩,将小白輕輕放了回去。然後悄無聲息的推開了柳嫣月房間的房門,借助從窗戶上照射進來的皎潔月光,他看到柳嫣月和楊婷正睡在一張床上,兩個女孩睡着了都不安分,四肢亂搭,夢話連連,隻是都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麽。
看兩個女孩睡覺,有偷窺的感覺,隐并沒有多看,輕輕拉上了房門,轉而走進了原先衛舒璇的房間。
打開燈,登時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照亮。牆壁是粉色的,牆角還立着一個米黃色的衣櫃和書架,中間的小床旁是鵝黃色的電腦桌,另一邊是落地鏡,上邊還立着一個芭比公主。
空氣裏,似乎還殘留着衛舒璇那獨特的淡淡體香。
隐走過去,躺在了那張女人曾經躺過的小床上。小床很柔軟,也很溫暖,隐情不自禁的将被子拉來蓋上,就像女人躺在了他的懷裏,有種說不出的心靈安靜。
他到現在才意識到,他心裏是有多麽的愛她!
在衛舒璇的房間裏呆了兩個多小時,此刻已經接近淩晨五點了,隐關上燈,走了出去,順便把桌子上女人的一張穿着警服的照片給拿走,貼身放在了衣兜裏。
又摸了摸吉娃娃狗小白的毛發,然後像一道幽靈,從陽台上躍了下去。
……
拂曉時分,隐洗漱完畢,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敲響了葉小艾的房門。很快,房門便打了開來。
“早,唐莫哥!”
葉小艾穿起了昨晚買的衛衣裙,精緻白皙的臉蛋、修長的身材,出落得跟一位明星似的。似乎是因爲長了一歲的緣故,女孩比剛剛認識那會少了一絲青澀,多了一份成熟。
“早”
隐微微一笑,跟她打了一聲招呼,随後便去樓下叫葉書賢他們了。
正準備敲葉胖子的房門時,裏面傳出男女交~合的歡快之聲,準備敲下去的手立馬停在了半空中。這死胖子昨晚不會是叫了女人來服務吧!
懷揣着這份疑惑,隐又去敲李宗翰的房門,但剛走到門前,裏面又是傳出男女肉搏的聲音。
隐訝然失色,這兩貨,難怪會這樣安排房間,看來是早有這份計劃的。不過還好,敲李從文的房門的時候并沒有傳出什麽異樣。
隻是看到李從文那兩隻黑黑的熊貓眼,還有那無精打采的神色時,隐都一陣嘩然。
不由問道:“蚊子,怎麽了?”
“别提了,葉胖子和我那宗翰老表,昨晚把他們的女朋友都叫來了,他們兩個人的精力可真是旺盛,一個在前半夜搞,一個在後半夜搞,這酒店的隔音效果又實在差得離譜,我整晚都被他們吵得沒睡着。本想早晨的時候補上一覺的,不過他們也太過分了,一大早兩人的房間同時傳出動靜,我真是快瘋了!”
李從文相當郁悶,怨氣也非常的大。說完,他就拖着疲憊的身體,往樓下的大廳走去,“我去退房,回宿舍補覺去!”
隐看着隔這麽遠都還傳出聲音的葉胖子和李宗翰的房間,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昨晚還真是難爲蚊子了。
當葉小艾收拾妥當後,隐便送她回了學校。這一路上,隐其實都不知道怎麽面對女孩,在他的心裏,一直是把葉小艾當妹妹來對待的,可是,自己居然糊裏糊塗把她給占有了。
女孩滿打滿算才十七歲,隐雖然不覺得自己是什麽正人君子,可和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發生關系,也還是讓他感到陣陣害臊。
但迎上女孩那迷人的笑容和秋水般的眸子,隐就将這些情緒都給抛諸腦外,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在分别之際,女孩撲進了隐的懷抱,戀戀不舍,兩隻手臂,緊緊繞住隐的腰,俏臉兒,深深的埋在男人的胸膛。
隐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聲線平緩道:“怎麽了?”
葉小艾擡起頭,眸子裏布了一層氤氲:“唐莫哥,你……你喜歡我嗎?”在問出這句話後,貝齒緊緊咬住嘴唇,顯得很慌張。
“當然喜歡!”隐溺愛的摸着女孩的頭。
“不,不是這種喜歡。”
葉小艾使勁的搖晃着頭,臉頰上浮現紅暈,“我問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喜歡,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
隐愕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小艾,你還小……”
“如果唐莫哥覺得我還小,那麽等我畢業參加工作了,我再向唐莫哥問這個問題,不管唐莫哥的回答是什麽,我的回答是,我喜歡唐莫哥,真的很喜歡!”
不等隐說完,葉小艾便出聲打斷,随後踮起腳尖,在隐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輕輕一點。
“唐莫哥再見!”像得到糖果的小女孩一般,雙手搭在後背,開心的往環境工程學院小跑進去了。
隐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自己剛才,居然被小妮子給非禮了。不過他心裏很納悶,自己明明可以躲開,可爲什麽卻沒有躲開呢,難道自己真的對這個小妮子有那方面的意思?
回到學校,隐打了個電話給安萱兒,告知她自己回來了。然後便回了宿舍,果不其然,蚊子在補覺,可是忙活了一整晚的葉胖子和李宗翰,卻像打了興奮劑似的,在寝室裏戴着耳機,很有閑情雅緻的唱起了歌。
像什麽離歌啊,天堂啊,都是一些高音歌曲,兩人的歌聲,實在是不敢恭維,就是稱之爲鬼哭狼嚎也不爲過。
“媽的,死胖子,處王,你們還有完沒完了,還讓不讓我活了!”
李從文在床上翻來覆去,在某一刻終于暴起發飙,瞪着兩隻泛着血絲的熊貓眼,像是要吃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