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出言道:“免了,我幫你們殺了戰斧幫的曹忠生,我們之間算是兩清了。”
說完,隐抱着柳嫣月邁開腳步便離開。
“對了!”
剛邁出幾步,他又轉過身來,冷冷的盯着紅衣女子,“如果下次還會見面,我不希望看到你的手下再拿着槍指着我,否則,我就讓你們紅花幫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強大的殺機,朝衆人籠罩而去。
尹紅和一幹男子都是心神具震,感覺到了一股靈魂上的顫栗。尹紅待要回話,卻發現男人已經隐入了黑暗當中。
“大姐!”
就在此時,一名穿着酒店服務生衣服的男子從天鵝酒店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他的臉上,滿是涔涔冷汗。
“405房間的情況怎麽樣了?”尹紅問道。
“血,到處都是血!”
那男子說着,竟是彎腰忍不住吐了起來,“曹忠生和他戰斧幫的精銳,全部躺在了血泊裏,從他們身上流出來的鮮血,将整個房間的地面都淌滿了,可怕,太可怕了,那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什麽……
一開始還有些懷疑,現在确認曹忠生死去的消息後,尹紅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扭頭看向男人消失的方向,一股無言的恐懼油然而生,因爲她知道,男人離開前說的話不是狂言,而是他真的有能力滅掉自己的紅花幫。
“老虎,傳令下去,以後若是遇上他,決不可與他發生沖突,更不可對他拔槍,否則,殺無赦!”
“是,大姐。”大漢回道。
下達完命令,尹紅隻覺後背都被她自己的汗水浸濕了。想想自己剛開始的想法,竟然還妄想把一頭魔鬼當棋子,實在是夠諷刺的。
“大姐,警察來了!”又一名大漢跑了過來。
“走”
尹紅當下沒有遲疑,令大夥撤退。
……
隐已經把柳嫣月抱回了她的車上,再等了十多分鍾,女人才從昏迷中醒來。
“醒了?”
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扭着頭,聲線輕緩道。
柳嫣月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待看清坐在駕駛位置上的隐時,她的眼中立馬浮現出兩道氤氲。
“臭唐莫!”
一聲輕喚,整個人便撲了上去,緊緊抱住男人。
隐隻覺一股淡淡的清香飄來,接着便感受到長長的秀發拂面,而低眼一看,一個如玉般的脖子就在咫尺,覆蓋着些許發絲,顯得異常性感。
“我剛剛走出洗手間,一隻大手便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好想大聲喊你,可是,腦袋越來越暈,我用盡全力都喊不出來,我當時感覺要被這個世界抛棄了呢!”
女人輕輕抽泣,顯然,那段遭遇,就像是一場夢魇,在她心裏留下了沉重的陰影。
隐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遂帶着一抹戲谑道:“以後還要不要去夜總會了?”
聽聞此話,柳嫣月立馬離開男人的身體,咬牙切齒道:“死唐莫、爛唐莫,你還敢說,都是你沒保護好我,我咬死你!”
說完,張開一口銀牙便朝隐的脖子咬下,去勢很猛。
隐已經做好了接受疼痛的準備,可是預想中的痛感卻沒有出現,隻是感覺女人的牙齒,輕輕的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與其說是咬,倒不如說是親吻。
“哼,痛死你!讓你不保護好我!”
柳嫣月坐回副駕駛位置,撒嬌似的嘟了嘟嘴,朝男人揚了揚粉拳。
隐笑了笑,也不戳破,的确是自己沒保護好人家,要不是紅花幫的尹紅見自己身手不凡要借他之手看能否攪動海風市****的水,就算自己最後能找到柳嫣月,也許等趕到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柳嫣月的臉色突然出現少有的平靜。
“臭唐莫,你能告訴我,你和我姐到底是什麽關系嗎?”
隐一愣,随即輕輕一笑:“如果我說,我和她差點成爲戀人你信麽?”
“信!”
柳嫣月重重的點了點頭,随後又露出幽怨之色,“以前我早跟你說過,别打我姐的主意,可你就是不聽。”
隐出現一絲凝重之色:“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爲什麽叫我别打你姐的主意!”
“哼”
柳嫣月倔強的輕哼一聲,“我告訴你,燕京有四大家族,分别是衛家、歐陽家、龐家、唐家,他們統管着海軍、陸軍、空軍以及公安系統,
我外公家就是四大家族之一,手底下,能人有的是,你說,我外公他們怎麽可能讓我姐跟你這個窮小子相好,所以,你們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四大家族?
隐嗤之以鼻,不以爲然的道:“大家族講究門當戶對,你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哼,你知道就好!”柳嫣月橫了他一眼。
隐卻笑了起來,戲谑道:“那你還一個勁的要求我當你男朋友,你們柳家難道不興門當戶對?”
柳嫣月一陣語塞,随後怒道:“現在正說我姐呢,你扯到我身上去幹嘛,信不信我再咬你。”
隐無奈的歎息一聲,問道:“你覺得怎麽樣和你姐才算得上門當戶對?”
柳嫣月玉指搭在嬌豔的下唇上想了想,道:“首先得在财富上相差不多,再就是政治地位也得旗鼓相當。”
“你剛才說四大家族分别統管着海軍、陸軍、空軍以及公安系統,唐家我知道,他們是管轄空軍的,衛家管的是什麽?”
“我外公他們家統管全國公安系統,是全國公安局的權力中心。”柳嫣月道。
隐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你笑什麽?”柳嫣月很是疑惑。
“你覺得,我把全國的****打下來,當做聘禮送給衛家,他們會把你姐嫁給我嗎?”隐看着女人,目光閃爍着淡淡的淩厲光芒。
什麽?打下一片江山作聘禮?
柳嫣月訝然失色:“你瘋了嗎,先不管我外公會不會同意,就你想把全國****打下來就危險無比,困難重重,說不定什麽時候你個臭混蛋就不小心挂了呢,那我該怎麽辦?”
她也是一時情急,竟是口無遮攔,把自己心底所想的話一并說了出來,說完後,她就意識到話語太過直白了,不由得羞紅了臉頰,不敢去看男人的目光。
隐似乎故意過濾掉了她最後那句話,隻是笑了笑,道了聲“我送你回去吧”便将車子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