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将女人抱起,他想要女人醒過來,體内的玄氣,便從他手掌裏湧出來,流入女人的體内。這股玄氣,異常的柔和,遊經女人渾身經脈,修複着她身上所有的創傷。
……
當晚,臨安市沸騰了起來,一波又一波身穿黑色背心的青龍會成員,挨家挨戶的搜索林漱瑤。公安局的報警電話都快被打廢掉了,都是市民舉報黑社會擾民的電話。
但是,所有派出去的警察,一得知是青龍會的人在辦事,都是不敢管,遠遠的躲開了。
而臨安市第二大幫派四海幫的地盤,遭到未知人士的炸彈轟炸。這一夜,臨安市動蕩不安,爆炸聲此起彼伏。
嗅覺靈敏的黑勢力老大,都得到了一則情報。
青龍會會長林青龍的掌上明珠林漱瑤被人綁架,而對方,很有可能就是青龍會一直以來的宿敵四海幫。臨安市的小勢力,紛紛停止手上的活,加入青龍會搜索的隊伍,以示自己的清白。
“嘭”
青龍會總部,面對着無任何消息彙報的大門,林青龍憤怒的一掌拍打在紫檀木制作的桌子上。
“大哥,還請不要着急,漱瑤自有菩薩保佑,我相信她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回來的。”發白男子,賴友蒙在旁安慰道。
“菩薩保佑個屁,要是真有菩薩保佑,漱瑤她母親,還會在生下漱瑤後就辭世嗎?”
寶貝女兒被人綁架,林青龍難以保持鎮定。
賴友蒙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麽。
林青龍坐回椅子上,語氣十分冷淡:“帶回來的那個混蛋招了沒有?”
“回大哥,那小子……死了!”賴友蒙讪讪的道。
“死了?”
林青龍豁然站起,這最重要的一條線索都斷了,這讓他憤怒到了極點,一腳就把賴友蒙踹倒在地,随後指着他,陰沉的道,“審個人你都不會,你到底是幹什麽吃的!廢物,簡直就是廢物!”
賴友蒙跪在了地上,苦澀着個臉,努力解釋:“是,我是廢物,可是大哥,那小子事先已經服了劇毒,我們還沒審問上幾句,他就毒發身亡了,其他幾個人也是,同一時刻發作,連吐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顯然是非常要命的劇毒。”
“毒發身亡?”
林青龍蓦然睜大了雙眼,對手竟然如此陰毒狠辣。
見他在思索,賴友蒙緩緩站了起來,微微躬着身子:“大哥,莉兒那小妮子說,漱瑤是被一個二十三歲左右的青年抓走的。”
“二十三歲左右的青年?”
“是的,據說,那人是被漱瑤從漢江裏救起來的,還在市附屬醫院住了一下午,我想,附屬醫院的監控錄像裏,會有他出現的畫面。”
賴友蒙緩緩說道。
林青龍雙眼爆出一道精光:“那還等什麽,你馬上去附屬醫院走一趟,将那小子的照片,分發給底下所有弟兄,若是遇到長得像的,不管是還是不是,一律抓回來審問!甯可抓錯,也決不可放過一個!”
“是,大哥!”
賴友蒙恭敬的點了點頭,遂轉身去辦事了,在轉過身的那一刹那,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
當旭日從東方升起,一縷暖和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照射在林漱瑤那雙閉着的眼睛上。她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颠倒衆生的狐狸眼便立馬睜了開來。
她從地上坐起,立刻上下檢查自己的衣服,發現沒有被撕扯下來的痕迹後,不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會兒她才打量起四周來,綠草闌珊,輕霧彌漫,新鮮的空氣,讓人如沐春風。
林漱瑤伸展了一下四肢,這才發現,身體上的創傷,竟然睡了一夜之後奇迹般的好了。
一件藍色條紋的病衣,從她的肩膀上輕輕飄落而下。
林漱瑤怔怔的望着地上的病衣,一下子想到男人脫下衣服輕輕蓋在她身上的情景!
看來,他不是來綁架自己的,昨天誤會他了!
林漱瑤爲昨天晚上的無禮感到一陣自責,她蹲下身子,将病衣拾起,上面飄來一陣男人的氣息,她沒有将衣服放遠,反而是将衣服放在了瓊鼻前仔細的聞起來。
這種氣息,讓她無比的陶醉,就像迎面吹來一陣暖風,令她無比的神往!
人面桃花,林漱瑤就像一個好奇的小女孩,愛不釋手的把病衣捧在手上。
對了,他隻穿了一件病服,他把衣服脫給了我,那他昨晚豈不是赤着身子。晚上的氣溫那麽低,他……
想及此,林漱瑤擡眼張望,最後還喊了幾聲。一開始是喊“喂”,最後想到莉兒管男人叫飯桶,她便也大聲呼喚“飯桶”這個稱呼。
但是卻沒有動靜,整個山林,隻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在回蕩。
“不行,我不能在這裏呆下去,若是父親以爲我被人綁架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
林漱瑤鎖眉想了片刻,最後再回望了一眼,然後便去到馬路上,向臨安市市區趕去。
在離她蘇醒的地方大約一百米的山崖上,隐****着上身,盤膝坐在那裏,閉着眼,就像一個老僧在悟禅,十分的安靜,仿佛和整個大自然融爲了一體。紅通通的陽光将他照映住,仿佛加持在其身上的佛光。
在其體内,神魔決在飛速的運轉,山林間的天地靈氣,就像受到強烈的召喚,從草木、水流甚至土壤中飄散出來,彙聚在一起從隐的天靈蓋灌輸而下。
隐的體表,一會兒是黑色的玄氣,一會兒又是金色的玄氣。當黑色的玄氣作爲主導時,煞氣沖天,仿佛一位魔王蘇醒了過來,陰森、恐怖!可當金色的玄氣作爲主導時,就像天神下凡,充滿着無與倫比的聖潔氣息。
神魔決生生不息的運轉,隐那空白的記憶,竟是出現了點點裂痕,仿佛間看到了無數張熟悉的面孔,還有那個熟悉的名字。
隐!
“我的名字,叫隐!”
隐睜開眼,喃喃自語一聲,清澈的眸子,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息。他想再往深處挖掘,卻發現記憶又是陷入了空白,無法再搜尋出更多的信息。
“這是……戒指?”
隐站了起來,将胸前佩戴的戒指拿在手上,他現在的狀态很奇怪,忘卻了過往的記憶,隻知道自己的名字,卻恢複了認知事物和交流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