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哪條道上的?”
爲首大漢問道,語氣沒有絲毫的不敬。
然而就在此時,隐置若無人的彎腰,将地上的林漱瑤抱起。林漱瑤嬌軀一震,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讓她的臉羞得通紅,但她卻沒有掙紮反抗,因爲男人結實的臂膀,給她一種無法言說的安全感。
隐抱起女人便邁開腳步離開,眼睛裏,根本沒有那五名大漢的存在。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五名在道上摸爬打滾了這麽多年的大漢。
“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廢了他!”
爲首大漢暴怒,手向前一揮,四名大漢便怒吼着朝隐撲了上去。
隐目光一寒,身體本能的快速踢出兩腳,正面沖來的兩名大漢,肋骨響起了“喀嚓”的斷裂聲,兩個人同時倒飛出去十多米,摔在地上後再翻滾了數圈才停下,艱難的擡了擡頭,嘴裏大口大口的噴着鮮血,遂暈厥過去,生死不明。
從隐的身後沖上來的兩名大漢,其中一人一記手刀狠狠砍在隐的左脖子上,另一人一拳砸在隐的右太陽穴上。
然而下一刻,兩名大漢陡然色變,因爲他們發現,眼前的青年,在受到他們全力的一擊後沒有像意料中的那樣倒地,反而是他們,感覺像是打在了堅硬的磐石上,手掌和拳頭,頓時發麻顫抖起來。
就在他們準備再出手攻擊的時候,隐蓦然側過臉來,清澈的眸子,突兀的閃過一絲血紅之光。回旋腿猛然踢出,快得讓人無法捕捉得到。
“噗”“噗”
兩顆血淋淋的腦袋,脫離了那兩名大漢的身體,在空中旋轉着,掉落在了路邊的草坪上,眼睛睜着,連死都不知道,爲什麽他們的視線會一陣天旋地轉。
兩具無頭的身體,脖頸處向外噴濺出鮮血,随後轟然倒地,四肢抽搐的動了動便再沒有了動靜。
嘶……
爲首男子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濃濃的恐懼籠罩而下,他的身體,忍不住的劇烈顫抖。當那青年緩緩轉過身來的時候,他更是吓得爆出一身冷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莉兒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的眼睛眨了又眨,簡直不敢相信,她口中的死飯桶,居然是個厲害狠辣到極點的角色。
小姐被救,她心裏出現了一絲喜色,可是下一刻,她心裏就生出一股無法言說的恐懼。
死飯桶的身手如此厲害,可他卻一直在裝傻充愣,這個人,難道是另一方勢力的人?糟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難怪這個死飯桶剛才不出手,原來是想讓她們先跟那群人消耗完體力,然後他再毫不費吹灰之力綁了小姐。
一定是這樣!
莉兒冷汗直冒,她真是恨啊,當時怎麽就會認爲這個人是被人扔江裏喂魚而幸運不死的呢,都是她,才讓小姐陷入了更大的危機。
隐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女人,眼中的殺氣盡散。他的烏黑碎發,在風中輕輕擺動,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透着無與倫比的魅力。
林漱瑤看得一陣發愣,就在此時,男人抱着她,化作一道幻影,眨眼消失在大街黑漆漆的盡頭。
“啊……鬼,鬼,鬼!”
爲首大漢看到這一幕,吓得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樣子狼狽不堪。
莉兒的身體恢複了少許,當擡眼看去,發現自家小姐和那個死飯桶都不見了的時候,她強忍着劇痛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爲首大漢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我家小姐呢,我家小姐呢?”
“林小姐被……被那個人……那個人帶走了……好……好快……那個人肯定……肯定不是人……是鬼,他是鬼!”
爲首大漢依然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中,眼睛看着大街的盡頭,吓得連說話都是顫聲了。
莉兒看向大街的盡頭,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吱吱吱……”
一陣陣急促的刹車聲響起,十幾輛霸氣的SUV車停在了馬路邊,三四十号人從車上下來,團團将莉兒和爲首大漢圍在中間。這些人,每一個都穿着黑色的西裝,面容冷峻,仿佛訓練有素的部隊成員。
一名光着腦袋的中年男子,在一個腦袋花白的男子陪同下從黑衣男子後邊急匆匆的走上前來。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莉兒立馬迎了上去,跪在了他的面前,流着眼淚道:“會長,小姐被……被人抓走了!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姐,請會長責罰!”
“啪嗒”
聽聞此話,林青龍手上的一串佛珠斷了,串着的佛珠,顆顆灑落在地上,可他卻全然不加理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下皮肉,忍不住的抽搐幾下。
“哼,如果責罰你漱瑤能夠回來,我現在就把你大卸八塊!”
林青龍冷冷的瞪了跪在地上的莉兒一眼,遂側臉瞥向旁邊的發白男子,“友蒙,出動會裏所有兄弟,就是把臨安市掘地三尺,也要把我女兒找到,所有敢阻擾的人,殺無赦!”
被稱作友蒙的發白男子悄然起肅,恭敬的應了一聲“是,大哥!”,随後下去傳達林青龍的命令了。
“嘀唔……嘀唔……嘀唔……”
兩輛警車響着警笛聲,從遠而至。
“會長,警察來了!”一名男子走上前來,彎腰恭敬的彙報道。
“哼,來得正好,叫他們把這裏的地洗幹淨,直到沒有一滴血爲止!”
林青龍雙眼微眯,淡漠的道,語氣透着陰沉的怒意,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是”那人應了一聲,忙退下。
……
此刻,隐抱着林漱瑤,來到了臨安市郊外的山林地帶。
因爲移動速度太快,所以林漱瑤一直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而且閉着眼,當她睜開眼發現被男人帶到郊外的山林裏時,當真是吓了一大跳。
一眨眼功夫就來到了這裏,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她的心裏,非常震驚,從市區抵達此處,就算是駕車,也得半個小時,可是這才過去多久,一分鍾都不到吧。
來不及多想,她心中生出一股危機感。當男人把她放下的那一刹那,她一下子和男人拉開距離,手中的匕首,抵在男人的喉嚨上。
“說,誰派你來的?”
隐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隻是怔怔的看着她,一雙眸子,清澈無比,不含一丁點雜質。
“快說,誰派你來的,不說我就殺了你!”林漱瑤的刀尖,向前刺了半分,直接抵在隐的皮膚上了,再稍微一用力,便可刺破皮膚。
可剛說完這句話,她就發覺一股強烈的眩暈感浮上心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受了重傷,一抹甘甜從喉嚨湧上,她無法咽下去,幹咳一聲,嘴角便溢出一道殷紅的血液。
這一口鮮血吐出來,她身體就像被徹底放空,四肢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完了!
林漱瑤心中發出一道悲涼的歎息,嬌軀倒在了地上,她知道,自己一旦暈過去,将成爲刀俎上的魚肉,任憑宰割。在視線模糊的那一刹那,她看到男人朝自己蹲了下來。
她發誓,如果醒來發現自己被男人強行占有,她會不顧一切代價,把男人淩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