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我們今晚的任務,要是喝不完就不準回去!”
葉書賢直接将兩瓶白酒重重的放在桌上,把桌子碰得噔噔響。
“成,你不要認慫就行!”李宗翰大氣的拍了拍胸膛。
“認慫?處王,還記得去蓬萊灣島前的聚餐不,你丫的早就倒下了,我跟美王還沒有倒下,要說認慫,你他娘的才叫認慫呢!”葉書賢拿起以前的事迹來說事。
李宗翰也知道有這麽一個把柄被葉胖子抓着,說下去也讨不了便宜,索性就立馬轉移話題。
“廢話少說,趕緊開喝!”
“等等,我有事要宣布!”
就在這時,一向安靜吃菜安靜喝酒的李從文站了起來,臉上帶着一絲神秘感。
“蚊子,你一直就沒有什麽存在感,今天這是咋的了?”
葉書賢摸了摸他的額頭,“生病了啊?”
“去去去,我的蚊子老表有事要宣布,你這個死胖子就别打岔了!”
李宗翰拉着葉書賢坐下來。
倒是隐,看出了一絲端倪,蚊子最近短信頻繁了起來,想必應該和桃花運有關系。
李從文似乎在醞釀着語言,也似乎在想從什麽地方開始講起。
葉書賢喝了一杯啤酒還不見李從文說話,頓時不耐煩了:“蚊子,你倒是快說啊,我這都快急死了!”
“是啊是啊,老表,别這麽吊胃口行嗎?”李宗翰也不幹了。
“好好好,簡單的說,就是,我……有女朋友了!”
“噗”
聽聞此話,李宗翰含到嘴裏的一口啤酒就噴了出來,盡數噴到了眼前的一盤田雞肉裏。
“老表,你說啥,我耳朵沒聽錯吧?你……你有女朋友了?”
李宗翰相當震驚,自己這個老表他還不清楚嗎,智商很高,情商卻幾乎爲零,就算喜歡一個女孩子,那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愛意,什麽時候找了女朋友,他這個作堂哥的咋就一點都不知呢。
葉書賢也是無比的驚訝,又站了起來,摸了摸李從文的額頭:“蚊子,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啊?”
倒是隐,預料之中,很平靜的喝着酒,也打心底爲蚊子感到高興。
李從文朝葉書賢使了一個白眼,拍掉了他摸自己額頭的手,然後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放到中央。
“喏,就是她了!”
三雙眼睛同時看去,頓時有兩雙大放光彩。
“哇,靓妹哦!”
李宗翰和葉書賢異口同聲的道,李宗翰流了口水下來,掉在他面前的田雞肉裏。
他忙縮了縮口水,歉意的對李從文道:“不好意思,老表我失态了,不過,蚊子老表,你這個女朋友也太嫩了吧,她多大?”
李從文很鎮定的說道:“十四歲!”
“十四?”
葉書賢和李宗翰相視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隐,最後才看向李從文,異口同聲罵了一聲,“禽獸!”
“十四歲的女生都下得去手,蚊子,哥對你另眼相看啊!”葉書賢補充了一句。
“話也不能這麽說,如果蚊子和那女孩相互喜歡對方,他們的感情也是需要得到尊重的。”隐說道。
聞言,李從文像是找到知己一樣,暧昧的看着隐,惹得隐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蚊子老表,别看我們管你叫禽獸,其實我們都是支持你的,什麽時候找個機會約出來讓我們看看呗。”
“嗯!”
接着,他便将怎麽和女孩認識的過程像講故事一樣講了出來。
原來,蚊子這一陣子去海風市各個縣城的風景區旅遊,第一次遇見女孩是在于金縣的公交車上,當時蚊子就對她一見鍾情,可又沒有勇氣跟她搭讪,結果就這樣錯失了。
第二次相遇,是在瑞都縣的風景區,兩人再次相見,那都是稍稍有些詫異啊,可蚊子還是沒有勇氣向對方搭讪。
這想着,連續碰見兩次了,以後說什麽也不會再碰見了吧。爲此蚊子都失落了好些天,可是,他們竟然又在大禹縣的風景區相遇了。
當時蚊子的心跳那是一個快啊,他終于是鼓起了勇氣向女孩搭讪。結果剛轉身,那女孩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甜甜的笑了笑,率先跟他搭讪起來。
“你好,我叫王紫彤!”
而蚊子的第一反應是,雙手護身:“你……你要幹嘛?”
“啊?”王紫彤木讷在了原地。
……
“哈哈哈……”
聽到這裏,葉書賢樂得拍着大腿大笑不已,李宗翰亦是如此,簡直都要将吃下去的笑噴出來了。
隐搖了搖頭,忍不住輕笑,的确,蚊子的反應确實夠讓人哭笑不得的。那王紫彤明顯就是來搭讪認識的,這樣反問對方一句,不頓時冷場了?
“我就知道你們會笑,不過還好啦,紫彤她愣了一下後,就說是來和我認識的,我當場臉就紅了,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李從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葉書賢聽了,更是拍着桌子大笑起來,和同樣笑得收不住場的李宗翰道:“處王,你看咱們家蚊子,娘的,太搞笑了,蚊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搞笑,啊……哈哈哈……”
“很搞笑嗎?”李從文詢問的目光投向隐。
隐擡了擡眉,喝了一口酒,道:“還行,還行!”
主要是他笑點高,不過想象一下蚊子當時受寵若驚的表情,是蠻搞笑的。
“哦!”
李從文輕輕應了一聲,突然也哈哈大笑起來,而且笑聲,蓋過了葉書賢和李宗翰兩個人的。
葉書賢和李宗翰相視一眼,疑惑的問道:“蚊子,你笑什麽?”
李從文故作深沉的道:“沒有啊,美國的一個調查說,要想讓大笑的人立刻停止,那個被取笑者隻要跟着大笑起來便能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我以爲是騙人的,沒想到還真的管用。”說完,扶了扶鏡框。
葉書賢和李宗翰愣了愣,随後都是無趣的“切”了一聲,拿起筷子夾菜吃。
隐這時看到外邊一道熟悉身影,遂跟李宗翰他們說一聲走了出去。
見到隐出來,安萱兒梨花帶淚,她隻想見到男人,都忘記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隐,對不起!”她向隐道歉。
隐微微笑了笑,問道:“口袋裏有衛生紙嗎?”
安萱兒點了點頭:“有”說着,拿了出來。
隐接到手中,然後向前一步,幫女孩小心的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是你爸打的?”眼神裏,泛起點點寒光。
安萱兒沒有否認,發覺男人眼中的寒意,她趕忙說道:“隐,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我爸,他也是一時生氣才打我的。”
隐如何能聽不出來安萱兒在偏袒着她的父親呢,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笑道:“我們寝室在聚餐,進去跟我們一起吃點吧!”
“嗯!”安萱兒乖巧的點點頭,然後收拾了一下心緒,随男人走進了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