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堂笑吟吟的迎了上去,握住郭老的手道。
郭老的目光卻很不善,因爲他剛才聽到說他是庸醫的聲音,似乎就是柳志堂的聲音。
他禮貌性的握了握,道:“我聽到有人說我是庸醫,是哪個,不會……是你柳局長吧?”
聽聞此話,柳志堂略顯尴尬,然後怒目瞪向剛才向他彙報工作的警察,道:“小方,你給我過來。”
那名叫小方的警察十分聽話的走了過來,不明所以。
“柳局,什麽事?”
“還什麽事?”
柳志堂雙手插腰,“你剛才怎麽說郭老是庸醫啊?馬上向郭老道歉,不然老子現在就脫了你這身制服!”
“啊?”
小方眨了眨眼,一時都懵了。我沒說郭老是庸醫啊,冤枉啊!
可是,就算他内心有多麽的委屈,這會兒隻能一個勁的往肚子裏咽,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在柳志堂那充滿怒意的目光下,他朝郭老微微躬身,道:“對不起,郭老,我剛才說錯話了,請您原諒!”
“剛才真是你說的?”郭老可不相信,要真相信就有鬼了。
小方偷偷瞥了瞥柳志堂,迎上的,是一張不怒自威的臉,遂很堅定的回答:“是,是我說的。”
“呵呵……郭老,既然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您老就不要再深究了吧,小方還年輕,犯點錯誤是難免的嘛。”
柳志堂補充起來,很快就轉移話題,“你看,那女孩昏迷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女孩吧,可不要出現生命危險才好。”
一想到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娃,郭老确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加深究,畢竟人命關天,要是耽擱了一條人命,那罪孽可就深重了。
歎息一聲,郭老趕緊往休息室而去。
一邊走還一邊說:“這個女娃的身體我仔細檢查過,各路神經運系統運轉正常,而且腦部供血也正常,但她就是昏迷不醒,我行醫三十多年,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對了,她到底是怎麽昏過去的?”
柳志堂苦澀的笑了笑,道:“我們把歹徒控制住後,就發現她暈倒了,至于是什麽原因,我們不是很清楚。郭老,有沒有可能是被人用棍子敲擊了腦部?”
郭老搖搖頭:“那女娃的腦部,沒有任何被敲擊過的痕迹。”
“那有沒有可能是被注入了某種使人昏睡的藥物?”
“也不可能,我檢測過她的血液,裏面沒有化學藥物的成分。”
“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不要說郭老煩躁不已,就連柳志堂也一陣頭大。
就在他們剛走進休息室的時候,隻見一人站在床邊,正伸手準備碰觸女孩。
“小子,你幹什麽?”
郭老先是一愣,遂第一反應就是此人想趁着女孩昏迷的時候占女孩的便宜,他一個健步就跨了上去,正應了一個詞,老當益壯。
隐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郭老抓來的手。
郭老還不依不饒想要教訓此人一番,卻被柳志堂阻止了。
“郭老,他是我們的人呐。”
“什麽你們的人,難道是你們的人就可以胡來嗎?”郭老怒道。
聞聽此話,隐才明白,原來這個老頭把自己當成占女人便宜的人了。
“柳大局長,這個女孩是我朋友,既然你們救不醒,就不要打擾我救她,否則,再過幾分鍾,想救都救不了了。”
這是‘冥王之手’組織裏獨特的使人暈厥的辦法,其實,就是門特殊的點穴功夫,若是長時間不解開,就會導緻全身血液的速度慢慢減緩,然後各個器官嚴重供氧不足,出現生命危險。
“荒唐?就憑你能救醒?”
郭老嗤之以鼻,連他都找不到病因所在,他可不相信這個小子的話,全當對方是爲想占女孩便宜而臨時想出的借口。
柳志堂卻知道隐不會說謊,趕忙将郭老拉到一邊:“郭老,我們就先讓他試試嘛!”
“你這不是胡鬧的,我們必須抓緊時間送這個女娃去醫院,醫院有健全的設備,這樣才能找出她昏迷的病因,多耽誤一分鍾,這女娃就多一份危險。”郭老道。
柳志堂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滿懷期待的看着隐到底怎麽做讓女孩醒過來。
在發現隐的手在陸晴雨的腦部摁觸,郭老氣得吹胡子瞪眼,這簡直就是胡鬧,摁摁就能醒的話,那他這三十年的行醫經驗豈不是白費了。可奈何他沒有柳志堂力氣大,手掙脫不開。
“柳局長,要是因爲耽誤時間錯過了最好的救治機會,我會把你告上法庭,到時候你局長之位可不保!”郭老扭頭瞪着柳志堂撂狠話。
柳志堂全然不在意,給了郭老一個放心的笑容:“放心吧,我相信他。”
郭老還能再說什麽,隻得黑着個臉跟着看着。
他們隻看到隐的手在陸晴雨的腦部摁觸,卻不知道,隐的食指和拇指,是在陸晴雨的百會穴上輕點的,甚至還動用了内勁。内勁穿透皮層,作用在百會穴上,将那段神經興奮給抹除。
不多時,陸晴雨便有了動靜,眼睛先是睜開一條線,眨了眨,最後是徹底睜了開來。
視線依然一片朦胧,隻看到一個黑漆漆的人影。陸晴雨問道:“我……我這是在哪裏?”
“醒了,那女孩醒了!”
柳志堂不禁笑了起來,松開郭老的手,遂拍拍郭老的肩膀,“郭老,我就說相信他吧,你看,他果然可以讓女孩醒過來。”
而郭老,此刻已經石化在了原地,眼睛眨得飛快,甚至還用手使勁揉了揉。
怎麽可能,我沒看錯吧?
剛才研究了半天都無處下手治起,這小子竟然真的隻是摁摁就讓那女娃醒過來了,難以置信,太難以置信了!
他們兩人一個開心激動,一個震驚無比,而陸晴雨的視線此刻卻是清晰了起來。入目一看,唐莫?這是在做夢嗎?
在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竟然隻穿着内衣,蓋着被子,而且四周的牆壁上,都是勾人春意的圖片。對,現在一定是在做夢。
她确定下來是做夢後,雙目便火辣辣的看着隐。而隐,權當她還未完全恢複過來,眼神迷離是理所當然的。可就在這時,陸晴雨抓住他的手,一下子穿進了被子裏,摁在了她那飽滿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