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隐目光一動,瞬間擊出數拳,四名保镖連哀嚎一聲都沒有便摔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劉叔感到一陣無言的驚恐,來者氣勢洶洶,而且剛才他連對方是怎麽出拳的都沒看到。
這個人的身手實在是太可怕了!與他交手,必死無疑!
“唐少,這次事情是我們風家不對,我們一定會給唐少一個滿意的賠償,希望唐少可以手下留情,饒過我們少爺這回。”
劉叔做古人作揖狀,恭敬的對隐說道,頭上的汗水,一刻也沒停的冒出來,顯然是極其的緊張的。
“是是是,唐莫,我爸有很多錢,隻要你肯放過我,我爸一定會給你好多錢,讓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
風建雲躲在劉叔後邊随聲附和道,他不是蠢驢,剛才看到底下的打鬥他就知道了,唐莫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這種角色,讓他打心底畏懼、膽寒。
隐淡淡的掃了眼面前的兩人,殺還是不殺?
若是在重生以前,他想都不會想直接把他們從這個世上抹除,可重生後,他越來越發現自己的思維趨于普通人化,在殺人之前,都會考慮一下到底該不該殺!
嗯?
卻在這時,他感應到了中年男子在暗暗運轉内勁。雙目冷凝,一掌便印在鐵掌水上漂的劉叔胸口。
“啊”
伴随着一聲慘叫,劉叔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堅實的地闆上。
“噗”
嘴裏噴出一道鮮血,他怔怔的看着隐,十分不解:“唐少,你……”
而風建雲已經吓得渾身打哆嗦了,他幾乎都邁不開腳。
隐淡淡的劉叔,冷冷的道:“我記得上次你向我保證過,你的大少爺不會再招惹我,不過如今看來,你根本就沒守信用啊!”
話音剛落,隐一腳把風建雲踹到牆邊,身形一晃,左手呈爪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死死的摁在了牆上,右手森然如鬼爪,猛然抓住風建雲的左手臂,便要廢掉他一隻手。
“唐少,一千萬,我們風家給你一千萬作爲賠償!”
劉叔忍着劇痛,從地上坐起來,試圖用金錢來讓隐停手。
然而,隐并沒有絲毫停頓,順勢一拉,風建雲的整隻左手便被硬生生的撕扯了下來。劇烈的疼痛,讓風建雲止不住慘叫和掙紮,可脖子上的大手,将他的喉嚨緊緊锢住,叫又叫不出來,掙紮卻又于事無補,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不多時,他便痛暈了過去,斷口處,殷紅的鮮血,就像奔騰的河流,嘩啦嘩啦的流淌。
隐松開手,又将手裏血淋淋的手臂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就像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一樣。
劉叔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死灰般的看着躺在血泊裏暈厥過去的風建雲,嘴裏不斷呢喃着“少爺,少爺……”
“咻”
隐閃身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冷道:“以後管住你們家大少爺,如果不想讓他死的話!”
言罷,已經沒有什麽興趣了,隐轉身離開。
……
警察早已趕來,是柳志堂親自帶的隊。确保自己的女兒沒事了,他不由長長的松了口氣,立馬派人清理現場。
“柳局,已經查清楚了,這些都是‘驚魂幫’的人,除了他們老大死了之外,其他人都是重傷。”一名警察彙報道。
“娘的,把這些擾亂治安的混蛋送醫院,治好後起訴他們。監獄裏正缺苦力,不讓他們進去好好勞改一番,他們就不知道自由的可貴。”柳志堂怒道。
見局長都罵粗話了,這名警察知道局長是真的發怒了,可不敢有所怠慢,立馬應了一聲“是”便下去執行命令了。
“爸,你們看到臭唐莫沒有?”柳嫣月搜尋了許久都沒看到隐,不由問道。
“唐莫?這裏的事又跟那家夥有關?”
柳志堂一陣頭大,他剛還以爲是一次黑社會性質的火拼呢,可現在看來,和唐莫脫不了關系啊。這家夥怎麽哪裏都要摻上一腳?
隐在街道的盡頭站了一會兒,看到柳志堂來了,便轉身搭上一輛出租車返回學校了。
某私立醫院高級病房……
一名中年男子看着病床上昏迷的風建雲,眼裏流露出憤怒和傷痛。他渾身,透着一股成熟、幹練和睿智的氣質,他,便是風氏集團最大的老闆風勇男。
“建雲,我的兒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病床旁,一名穿着華麗的貴婦人哭哭啼啼,心疼不已。
她突然抹去臉上的眼淚,站起來走到風勇男的面前道:“勇哥,建雲是我們唯一的兒子,他現在被人活生生的卸掉了一隻手,你一定要替他報仇啊!”
風勇男聞言,卻是不沒有立馬回應,他已經聽自己兄弟劉三元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也知道了對手的可怕,甚至通過某些渠道,他知曉了對方居然還有警察局局長柳志堂的庇佑。
柳志堂這可是海風市數一數二,掌握着實權的大官啊,先不論有沒有這個實力報仇,就是這官方背景,也夠他受的了。
“小芙,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
作爲風建雲的父親,他何嘗不咬牙切齒想爲兒子報仇,可理智告訴他,想要報仇,就必須要從長計議。
聽聞此話,婦人就不同意了,目光變得寒冷:“風勇男,建雲還是不是你的兒子,如果你還認他是你兒子,就趕緊派人把那小崽子的手也給廢掉,不,把那小崽子的兩隻手都廢掉。”
風勇男卻是不住的歎氣,他還想把那小崽子碎屍萬段呢,可他能做得到嗎!
見婦人還要繼續說叨,劉叔劉三元趕忙上來解釋:“夫人,老爺和你一樣想要報仇,可對手身手實在太強,而且還有官方背景,我們再怎麽想報仇,這事也是急不來的,需要從長計議啊。”
“閉嘴!”
婦人根本不聽他的解釋,相反,還惡狠狠的瞪着劉三元,
“好你個劉麻子,給你個管家的職位你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了,要不是當年太爺收留了你,你還不知道在哪個乞丐窩裏挨餓受凍呢,現在反到回過頭來向我說教,你憑什麽,你隻不過是我們風家養的一條狗而已!”
“小芙!”
風勇男厲聲打斷,“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
“難道我有說錯嗎,他就是我們風家養的一條狗。”
婦人一點都不認爲自己的話語很過分,指着劉三元,“建雲這次遭了這麽大的劫難,和他有間接的關系,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他就是想反客爲主,讓我們風家絕後,好讓他自己可以順理成章的瓜分我們的财産。”
“小芙,你……”
風勇男氣得揚起手就要打婦人,卻最終是舍不得停在半空沒有打下去,“小芙,三元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早已情同手足,他不是我們風家的下人,而且這麽多年來,他對我們風家怎樣你也都看在眼裏,你不要信口雌黃的侮辱他行不行!”
劉三元聽到這句話,心裏甚是感動。
“哼”
貴婦人卻是别過頭去冷哼一聲,遂又坐回床沿,一臉心疼的看着自己昏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