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個接一個的走到那些國安局成員的面前,擡腳踩斷他們的腿,有人想反抗,卻直接被他一腳踏在胸口給踩暈了過去。
“唐莫,你到底想幹什麽?”銀骨忍受不住這股精神上的折磨,悲聲吼道。
“先廢了你們的四肢,然後,再殺了你們!”
隐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令所有看到這笑容的人身體都劇烈顫動一下。魔鬼,他是可怕的魔鬼!
白骨此時已經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他異常的恐懼,剛才目标徒手将他的大刀給接下,就像夢魇一樣永遠的留在了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恐怖森然。
“國安局絕不會放過你!”銀骨還存留着一絲僥幸,希望國安局的名頭,可以讓目标停手。
隐雙眼一寒,雖然血紅色的眸子已經漸漸褪去,但渾身的氣機,卻是霸道無比。他化作一道光影,瞬間臨近到銀骨的面前,淩厲的眸子,與銀骨的眼睛隻不到十五公分的距離。
“聽着,我根本就不畏懼你們國安局,我能活在世上,不是因爲有你們的寬恕,而是沒人能夠殺死我,沒有人!”隐目光冷凝,仿佛一把鋒利的匕首,紮入了銀骨的靈魂。
“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銀骨顫聲道。
“魔鬼?”
隐冷笑,“沒錯,我就是魔鬼!”
右手呈爪,森然如鬼手,朝銀骨的腹部抓去,一招下去,腸穿肚破,必死無疑。
“呯”
一聲嘹亮的槍響,打破了寂靜的夜空。
隐左肩中彈,劇烈的痛楚,就像電流一樣竄上大腦。隐緩緩轉過身,他的呼吸,在這一刻仿佛已經靜止,因爲他害怕開槍的,是他所在乎的人。
然而,上天好像故意給他開了一個玩笑,越是害怕是誰,對方就越會是誰!
衛舒璇拿着槍,槍口正瞄準着他,袅袅白煙,正從槍口裏冒出來。她如桃花般紅潤的臉上,滿是晶瑩的淚水。
她心痛得無法呼吸,抽噎着看着男人。
隐的雙眼一紅,那一槍,仿佛打在了他的心上,好疼。他突然間感覺這裏的風特别的冷,一股無比壓抑的傷痛,直壓在了他的心頭,心仿佛在滴血。他如丢了魂一樣,朝衛舒璇一步一步的走去。
銀骨暗叫不好,局長特别交代,決不能讓衛舒璇受傷,唐莫肯定是要傷害衛舒璇了。
一咬牙,從地上拾起一把短刀,朝隐的後背刺去。
可當短刀離隐的後背兩米遠時,隐的身體,爆發出一股強悍的勁氣,直接将她給震飛了出去。
隐就像一頭被背叛的孤狼,渾身的氣息,拒人以千裏之外,同時卻又夾雜着無盡的痛苦和悲憤,沒人敢上前來。在路上遇到的國安局成員,都被他一腳踩爛了頭部,連哀嚎都沒發出一聲便死去。
撲鼻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樓頂!他的氣息,森然恐怖,仿若地獄修羅!
“爲什麽?”隐問女人。
他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他感受到了背叛的滋味,竟是比身上任何一種傷害都要疼痛。
衛舒璇淚如雨下,用沾滿淚水的眼睛,深情的望着男人。
“你殺了人,你殺了人啊……”
聽到這句話,隐仰頭大笑了起來:“我殺了人,我殺了人,哈哈哈……”近乎瘋狂,“沒錯,我是殺了人,可是他們都該死,所有想要殺我的人,都該死!”一揚手,一名國安局成員被他用勁氣吸了過來。
“喀嚓”
五指驟縮,喉嚨斷裂,那人便毫無抵抗能力的死去。
衛舒璇不斷的搖頭,她快被折磨的瘋了,她所深愛的男人,現在讓她感到恐懼。
“不,不,不可以,你……你怎麽可以這樣!”
“啪”
隐松掉手裏的屍體,将她手裏的手槍拍在了地上,雙手抓住女人的兩隻胳膊,激動得搖晃女人的身體,憤怒而悲傷:“爲什麽不能,在我眼裏,他們隻是一群卑微的蝼蟻,爲什麽不能殺了他們,爲什麽?”
衛舒璇心好痛,她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陌生得讓她一點兒都不認識。
“你殺了他們就是違法,違了法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我是警察!”
衛舒璇掙脫隐的控制,往後退卻,嬌軀劇烈的顫抖,淚水不停的滾落。羽絨服裏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插~在上面的耳線,從手機的耳機孔裏掉了出來。
一段渾然天成的旋律,從手機裏流淌而出,就像在寂靜的宇宙裏飛行,讓人不安的靈魂都沉浸了下來。
“……指頭還殘留,你爲我擦的指甲油,沒想透,你好像說過,你和我會不會有以後,世界一直一直變,地球不停的轉動,
在你的時空,我從未退縮懦弱,當我靠在你耳朵,隻想輕輕對你說,我的溫柔,隻想讓你都擁有……”
聽着這首歌,衛舒璇哭得更厲害了。
隐心裏的那份狂躁、那份殺念、那份悲痛,竟是被這首歌給慢慢安撫了下去。
他的腦海裏,出現了和女人的點點滴滴,第一次相遇、寶龍山莊、南山寺……一切都是那麽的甜美,那麽的令人向往,憤怒的情緒,在這一刻煙消消散。
“你剛才是在聽這首歌?”隐内心平靜了下來,問她。
“嗯……”
衛舒璇點點頭,盡管淚水模糊了視線,可是她還是充滿柔情的望着男人。
“很好聽,它叫什麽名字?”
“夠愛。”聲音,很柔美。
“是麽?”
隐突然笑了起來,夠愛,可是,他的愛情還沒開始,現在就此夭折了呢。
看着眼前不住流眼淚的美人,隐突然将她擁入懷裏,朝着那哭泣的小嘴吻去。衛舒璇閉上了雙眼,緊緊将男人擁抱,回應着他的吻。
互相索取着對方的甘露,感受對方的氣息和溫度!
這個吻,包含着太多的辛酸,滿滿都是淚水的味道。這一刻,時間仿佛都靜止了,在深情的親吻之中,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黯淡無光。
男方渾身浴血,女方揮淚如雨,這樣的激吻,在冷冽的寒風下顯得異常的凄美。
望着這幅畫面,剩餘被吓得身體發抖的國安局成員都靜了下來,特别是那首催人淚下的《夠愛》,直撥心底的琴弦。
銀骨感覺到一絲溫熱從眼角垂下,她伸手一摸,不由怔住了,自己居然……流淚了,是因爲感動麽?
“嘩啦嘩啦……”
天空下起了雨,老天爺仿佛都潸然淚下了。
一吻天荒地老,一吻刹那間永恒!
不知過了多久,隐和衛舒璇才戀戀不舍的分開。隐的臉上,沾着她的淚水,衛舒璇的臉上,沾着他身上的鮮血,雪白的羽絨服上,亦是侵染着隐手上的血迹。
雨水浸濕了他們的頭發,浸濕了他們的衣裳,也冰冷了他們的心。
隐苦澀的笑了笑:“你曾經說過,我犯法了你就會抓我,好,我願意被你抓!”
兩人都明白,從此之後,沒有可能在一起了,縱使依然愛着對方。
衛舒璇抹了抹臉上的淚和雨水,拿出手铐,輕輕将隐的雙手拷上。
“在帶你回警局之前,你跟我去趟醫院,還有,換一套幹淨的衣服好不好?”抽泣的說着,淚水卻一直沒斷過。
隐點點頭,溫柔的道:“好,都聽你的!”遂轉過身,冷冷的掃了一眼剩餘的國安局成員,被他的目光掃到者,皆心驚膽寒。
“哼,便宜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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