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一下一百,看來這做和尚的,撈的油水可真不少啊!隐思索道。
再是高空懸橋、許願池、萬年龜池……等等,這一通遊玩下來,又是到了吃晚齋的時候了。
晚上方丈和一幹僧侶都在大殿之上念誦佛經,隐和衛舒璇吃完之後,就準備告别南山寺回海風市了。
剛來到大殿,一名年輕和尚便迎了上來。
“小師傅,我們準備回去了,想跟方丈師父告個别!”衛舒璇說道。
“方丈此時正在做晚課,不便受到打擾,他已經吩咐弟子,若是衛施主準備離開,不用當面告别,方丈說你是有緣人,一定會再次回到這裏來的。”
年輕和尚單手立于胸前,慈善的說道。
衛舒璇點點頭,朝着大殿内虔誠的拜了一拜,然後就準備離去。
“衛施主請等等,方丈還托我轉告你一句話。”
“小師傅請說。”
“這……”
年輕和尚看了看隐,意思已經很明确了,這句話,隻是跟你說的,别人聽不得。
隐聳了聳肩:“我去外邊等你。”言罷,雙手插在褲袋裏,走了出去。
“小師傅,方丈師父到底托你轉告了什麽話給我?”
衛舒璇比較急,她已經将自己的家庭現狀告知了方丈,或許,年輕和尚此時轉告的話,便是方丈在給她指點迷津。
“方丈說,請衛施主務必和唐施主保持距離,否則,或許就會有劫難撞身!”
“啊?”
衛舒璇愣住,和唐莫保持距離,怎麽姑父這麽說,方丈師父也這麽說,唐莫真的就有那麽危險?
聽到這話,衛舒璇心裏有些不悅,但還是禮貌的道了謝,快步走了出去。
此刻,南山寺外已經是一片漆黑,就連天上,也看不到一顆星星,風兒大作,将衛舒璇的柔軟的細發給吹得不斷飛揚。
“半個小時内,應該會有一場大雨。”隐笑着将車鑰匙還給衛舒璇,擡頭望一眼黑壓壓的天空。
“你還會夜觀天象呢!”
衛舒璇戲谑他一句,“既然你說會下雨,那就趕緊上車吧,趕在下雨之前離開南山公路,要不然,我們肯定要到後半夜才能回到海風市了。”
“什麽時候回去我不在乎,我回不了宿舍,反正你一定會給我安排住處的不是嗎。”
隐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唐莫!”
衛舒璇玉臂枕在車門上,表情有些猶豫。
“怎麽了?”
“你……是不是隐瞞了我什麽?”方丈師父和姑父都叫自己和唐莫保持距離,衛舒璇突然覺得唐莫是不是有什麽東西隐瞞着自己,而他們都知道,唯有自己被蒙在鼓裏。
隐想了想,這傻妞突然問這個問題,應該是方丈那老和尚剛才對她說了些什麽,但是那老和尚應該知道,将我的事全盤托出,不止對傻妞不好,而且對他的南山寺,也是在招惹麻煩,所以,最多也就是提醒。
“大師是不是跟你說要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剛才偷聽了我和那小師傅的談話?”衛舒璇睜大了杏眼,好不驚訝。
果然是這樣!
隐搖了搖頭,繞過車頭,走到了衛舒璇的身前,伸手,将車門關上,眼睛,凝視着眼前的美人兒。
“你……你想幹什麽?”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衛舒璇心髒“噗通噗通”加速跳動了起來,臉兒也浮上一抹胭脂紅。
“我可沒有偷聽你們的談話,隻是,你心裏在想什麽,我都能猜得到。”
衛舒璇不相信的呿了一聲,道:“那你說,我現在在想什麽?”
“你現在在想……”
隐又向前挪了挪,身體,幾乎已經貼住了衛舒璇。男人的氣息,讓衛舒璇心裏非常慌亂,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你現在在想,這男人現在到底想幹什麽,是想親吻我嗎,還是……嘿嘿,我猜的沒錯吧?”隐邪邪的一笑。
衛舒璇的臉兒更紅了,她剛才真的是在想這個問題,要不然也不會慌亂得六神無主了。
“流~氓!”
嬌嗔的推開隐,橫了他一眼,“趕緊上車,不然,你就在寺廟裏和方丈師父他們過一夜吧。”
隐笑了笑,開開這傻妞的玩笑,還真是件挺有趣的事。
……
黑暗,猶如永無止境一般,将公路緊緊籠罩。偌大的南山,隻有一道汽車的燈光在林間穿梭,仿佛黑暗中耀眼的一粒塵,朝山腳下飄蕩而去。
突然間,天邊雷聲大作,一道巨大的銀白色閃電,像蜘蛛網般在天際蔓延開來,黑隆隆的大地,在它的光芒下短暫的顯現出雛形,接着,又歸于黑暗的勢力。
不多時,雨滴落下,拍打在車身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而且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前視鏡就布上了一層厚厚的雨幕。衛舒璇不得不打開雨刷,讓視線變得清晰起來。
“糟糕,真的下大雨了。”
衛舒璇愁着臉,她開過夜車,可從來沒有在下這麽大的雨時開過,心裏,不禁打起鼓來。
路面上都是積水,密集的雨滴掉在地上,砸起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水泡,而且能見度不遠,所有的景物,都感覺灰蒙蒙的。
隐已經把椅子打低,舒舒服服的躺在副駕駛位上。
“如果不敢開,那就在路邊停下,等雨小點再走也不遲。”
一聽,衛舒璇覺得頗有道理,要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段出現意外,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保險起見,她把車慢慢的挨着路邊停了下來。
見隐把座位打低躺着,她也不甘落後的将座位打低,躺了下去,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喂,唐莫,你不要叫我衛警官了,太生疏了,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隐側過頭,正好迎上了衛舒璇清澈的目光,在車廂内柔和燈光的照耀下,女人的肌膚帶着一種朦胧感,仿佛一抓,就會滴出水來。
“舒璇?我覺得,還不如叫你傻妞好聽。”
聽到“傻妞”這個稱呼,衛舒璇十分氣惱,怒目瞪着隐:“傻妞一點都不好聽,你要是敢叫我傻妞,我就叫你笨蛋、驢蛋。”
“那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吧,你的名字挺美的,舒璇,不錯,很有意境。”
隐看着車廂頂部笑了笑,随後,便閉上了眼睛歇息。
似乎受到他的渲染,衛舒璇手兒搭在腹部,也閉上眼睛休息。兩人很有默契的安靜下來,耳邊,隻有雨滴滴落在大地和車身上發出的脆響。
靜靜的聆聽風雨的聲音,衛舒璇突然覺得此時好浪漫、好有情調,她側頭看着男人的側面,突然間萌發了湊上去親吻一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