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問問我們去哪?”
雖然男人和那女生的關系得到确認,可這些天因爲總是猜測他們的關系而苦惱、郁結,衛舒璇說話還是冷冰冰的。
“我不太關心目的地,我比較關心沿途的風景。”
隐很享受的望着窗外的風景,那綠野清新的田園,那風格各異的山巒,一切都是那麽的迷人,那麽的讓人神往。
衛舒璇看着男人的側臉,刀鋒般的臉頰,菱角分明,隐約可見其嘴唇笑起的幅度,好讓她着迷。
“你這麽看着我,可别一不小心出車禍了。”隐轉過頭來戲谑道。
衛舒璇俏臉瞬間漲紅,氣呼呼的道:“誰看你了,自作多情。”然後專心的開起車來。
隐笑了笑,不再言語。
過了兩三個小時才下高速,出口寫着“南山市”。
轎車沒有經過南山市市區,而是直接開往南山。市區的名字,也正是因爲這座南山而得名的。
南山海拔一千多米,奇峰林立,山谷幽深,森聳青峰,虬蟠勢若龍,茂葉風聲瑟瑟,風景美得能讓人流連忘返。
政府大力保護這片自然野山區,雖然修有公路直達山頂,爲了減少砍伐樹木的數量,公路的寬度隻能夠行駛兩輛汽車。而南山頂的南山寺,每年更是吸引大批量遊客的到來,拉動了南山市的經濟發展。
“你是要去南山寺?”隐問道。
衛舒璇點了點頭:“我每年都會來這裏一次,這裏的菩薩好靈的,我好幾次差點連性命都沒了,但最後都化險爲夷了,肯定是這裏的菩薩保佑我的。”
“你信佛?”隐很好奇。
“當然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華夏國幾乎所有人都信佛。”
衛舒璇很奇怪,反問道,“難道你不信?”
隐搖了搖頭:“佛對于我來說非常遙遠,我隻相信自己的實力。”
衛舒璇一愣,她突然感覺男人有種說不出的滄桑,他到底經曆過什麽?
“唐莫,我聽月月說,你連你們學校跆拳道協會的會長都能輕而易舉的打敗,你的身手真的有那麽厲害?”
隐莞爾一笑:“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衛舒璇生氣的道:“當然是真話。”
“真話是,我的确很強。”
隐看着衛舒璇,“你聽說過黑鐵、青銅、白銀、黃金、紫晶這些詞嗎?”
衛舒璇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是幸福的,希望你永遠都不要知道。”
隐輕歎了一口氣,剛才他所說的黑鐵、青銅等字眼,都是暗世界裏的等級劃分,暗世界沒有嚴格的法律,隻有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幸福?剛才我們讨論的是你的身手,你不是孤兒嗎?怎麽會有這麽強的身手?”衛舒璇蛾眉一蹙,氣惱不已的說道。
“Secret(秘密)!”
“哼,不說就算了,我還不願意知道呢。”
衛舒璇氣鼓鼓的說了一句,不再和隐說話,專心的開自己的車。
一個小時後,轎車才爬上了山頂。
一扇透着古代韻味的大門便出現在了視線裏,大門由四根巨大的柱子支撐着,中間兩根居高,兩旁的高度隻有中間兩根的三分之二。
中央的位置,挂着一枚長足有五米,寬兩米的牌匾。“南山寺”幾個大字龍飛鳳舞的寫在上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猶如鍍了一層黃金。
南山寺的寺門前,是一片寬敞的區域,專門用來停放車輛的。将車停好後,衛舒璇就叫隐跟她一起進去。
到這時,隐才認真打量起衛舒璇今天的裝扮來。
一件灰色的T恤露肩短袖,在肩膀上的位置,還用黑色的布料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下身搭着一條牛仔短褲,這樣的搭配,将她那曼妙的身材彰顯得淋漓盡緻,清新淡雅,膚若凝霜,清純、性感、知性!
此刻的衛舒璇,就連隐都看得有些怔怔發愣,她的美,仿佛不屬于這塵世間。
衛舒璇回過身,正好看到隐在看自己,心中暗暗得意了一下,看來我對這笨蛋還是蠻有吸引力的嘛!
把車鑰匙丢給隐保管,衛舒璇率先往寺廟走去:“跟我進去啊。”
隐看了看手裏的鑰匙,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南山寺裏面很大,一進去,仿佛回到了古代,空氣裏,彌漫着一股檀香的味道。所有的房舍,包括殿堂,都是古代的風格,在遠處的山巒裏,時而不時還傳來幾聲悠揚的鍾聲。
此時不是旅遊的旺季,來寺廟裏拜佛求經的,都是南山市本地的市民,不過,這裏香火依舊旺盛,大殿内的香檀之上,香火一年四季從未熄滅過。
剛進到正殿,一位發須已白的老和尚就笑吟吟的迎了上來,慈顔善目,氣息沉穩,一股脫塵的氣質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
“衛施主,貧僧在此已恭候多時。”
“方丈師父,你早知道我今天會來?”衛舒璇有些驚訝。
老和尚撫須一笑,卻不說話,隻是伸手,道了一個“請”字。
衛舒璇雙手合十,随老和尚走去。隐這時恰好從大門進來,見到他,老和尚的目光頓時出現一絲警惕,仿佛看到了某種具有威脅的東西。
“這位施主是……”
“方丈師父,他是我朋友,陪我一起來的。”
衛舒璇很親昵的拉着隐過來,爲老和尚介紹,“他叫唐莫,可否讓他也接受方丈師父的加持?”
老和尚有些猶豫,目光定在隐的身上。此子散發着一股邪氣,心與我佛甚遠,似乎與魔更近,這天底下,怎麽會帶有如此濃厚血腥氣息的人,難道,死在他手裏的性命,已不下千數了嗎?
越看隐,老和尚就越有一種莫名的不适感。
隐倒沒有什麽感覺,他能辨别得出,眼前的老和尚,才隻是黑鐵級别的修爲,而且還是中期,不過對于明世界來講,這點修爲,已經算是很高了。
“方丈師父,方丈師父……”
衛舒璇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