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扭過頭看向楚天雄和陳鍾,刹那間以極快的速度閃身到他們面前,以同樣的手段,讓他們陷入了昏迷。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連口水都控制不住流出來的楚天雄,隐将行李箱的拉杆拉起,然後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在隐離開一個小時後,楚天雄他們才一一醒轉過來。
“老闆,你的手礙不礙事,要不要去醫院一趟?”陳鍾擔心的問道。
楚天雄看了一眼自己脫臼的手腕,另一隻手輕輕抓了上去。深提一口氣,然後猛的一使勁。
“咔咔咔”
骨間發出脆響,手骨恢複到了原位,此過程産生的劇痛,令楚天雄忍不住叫了一聲,額頭上,已冒出了涔涔汗珠。
“老闆,你這是……”陳鍾略顯驚訝,但擔憂之色明顯更濃。
“哼,脫臼這點小傷,還用去醫院嗎。”
楚天雄自顧自的活動着複原的手腕,仿佛剛才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一樣,他安靜得可怕。
“脖子好疼啊!”
西裝男子此時也醒了過來,用手輕輕拍打着脖子,活絡着麻木的身軀,一扭頭,才發覺老闆和鍾哥在看着自己,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趕緊上前打招呼,“老闆,鍾哥!”
“下去吧。”
楚天雄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是,老闆。”西裝男子點點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西裝男子退出去之後,楚天雄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憤怒的站了起來。
“我楚天雄從來沒有受過這麽大的憋屈,從來沒有……”拳頭緊緊握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楚天雄的雙眼,陰毒可怕,就如同一條毒蛇的眼睛,“陳鍾,給我聯系國外的雇傭兵,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要唐莫死,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是,老闆!”陳鍾點了點頭,一雙三角眼,如楚天雄一般散發着毒蛇般可怕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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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隐拉着黑色行李箱出現在了海風市一所破舊的孤兒院門口。
此刻已是吃晚飯的時間,孤兒院内,老院長正陪着一群孩子在吃飯。他們的飯菜沒有多少油水,和一些工廠内的食堂飯菜相差無幾,老菜就着饅頭,還有就是稀飯,許多孩子都出現了營養不良的症狀。
這所孤兒院,是隐偶爾碰見的。因爲政府需要這塊地皮發展所謂的經濟,就安排他們搬遷到新的地方,可那地方臨近工廠,附近的小溪嚴重污染,孩子又天性喜歡玩水,老院長一個沒看好,他們就去玩那些工業廢水,結果,有幾個孩子就因生了一場大病久治不好離開了人世。
老院長多次向政府提出換地方,可每一次都遭到拒絕。所以老院長也就被逼成了釘子戶,孤兒院也失去了政府的補助,從此沒落到現在這部田地。
隐站在門口,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突然從門口探出腦袋,她的嘴角,沾着一粒白飯,她的衣服打着補丁,是灰色的粗布衣,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爲是回到了70或80年代。
興許是沒有預料到門口會站着一個人,女孩小小的身軀顫動了一下。接着,便擡着頭,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起面前的大哥哥來。
隐蹲了下來,将她嘴角的米飯給輕輕擦掉。小女孩有些膽怯,小身子往後退了退。
“你叫什麽名字?”隐摸了摸她的頭。
小女孩又退了幾步,警惕的看着隐,稚嫩的道:“院長說,不……不能跟陌生人說……說話!”
隐笑了,這小女孩非常可愛,如果換上一件漂亮的衣裳,她就是一位美麗的小公主吧。
“可你現在不是已經在跟我說話了嗎?”
隐以爲這個問題可以把小女孩難住,結果小女孩想了想,奶聲奶氣的說道:“因爲大哥哥……大哥哥看起來像好人。”
隐一怔,好人麽?
這是一個離自己多麽遙遠的字眼,要是被那些家夥知道,興許都會笑掉大牙吧。
“小雪,小雪……”院内,傳來老院長的聲音。
小女孩聽見了,忙轉過頭回應:“我在這,我在這呢。”
“這孩子,吃飯的時候怎麽又亂跑,你在這門口幹什麽呢?”老院長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小淘氣真是一點都不讓她省心。
“剛才有個大哥哥在……咦,大哥哥呢?”
小女孩一回頭,發現根本就沒有了大哥哥的身影,一雙大眼睛眨了眨,好驚訝。
“哪有什麽大哥哥,小雪,你又不乖了。”
老院長擡眼望去,突然發現了黑色的行李箱,“那裏怎麽有個箱子?”
“是那位大哥哥留下的。”小女孩嘟着小嘴說道。
“小雪,你站在這裏别動,我先過去看看。”
老院長生怕有什麽危險,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了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拉開拉鏈。入眼的,是滿滿的一箱子百元大鈔。
老院長吓了一大跳,趕忙把拉鏈拉起,扭頭看向小女孩:“小雪,這個……真的是一位大哥哥留下的?”
“嗯!”
小女孩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
老院長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難道,是哪位好心人士捐給我們孤兒院的善款?
想及此,老院長便跪在了地上,朝四面八方不住的磕頭。
“謝謝,謝謝好心人,謝謝好心人!”喜極而泣,這下,院裏的孩子,今年過年可以買新衣裳了。
那小女孩卻是嘟嚷着小嘴,墊着小腳尖,四下張望,似是不甘,一定要尋找到大哥哥的身影。
此時,隐已經離開了,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環境工程學院。
自從張強事件之後,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葉小艾見面了。他懷裏留下了五萬,就是給葉小艾的,希望她一心一意的念書,不要再去外面做兼職了。
當出租車抵達環境工程學院的門口時,葉小艾因爲提前接到隐的電話而早早的等候在了那裏。
黑色如墨的頭發,水靈水靈的眸子,葉小艾在見隐的時候,笑面如花,仿佛沒有任何的煩惱。她還是和以往一樣,穿着一條藍色的洞洞褲,十四五六歲的年齡,個子就已經有一米****了,腦袋幾乎和隐的下巴平齊。
“唐莫哥!”
手兒互相搭着放在背後,乖巧的走到隐的面前。
“你哭過?”隐覺察到葉小艾的眼角,淌着些許晶瑩的淚花。
“沒……沒有呢!”
葉小艾趕忙扭過頭将眼淚擦掉,“剛才可能是進了沙子,現在好了。”
“我要聽實話。”隐把葉小艾當親妹妹對待,是他的逆鱗,不容任何人欺淩。
迎上隐那雙灼灼的目光,葉小艾再也忍不住,一把撲到隐的懷裏恸哭起來。
隐輕輕拍着這具微微顫抖的身體,一股冰寒的氣息,在眼眸深處湧了出來。
原來,最近有個叫金小剛的同班男生在追小艾,被小艾拒絕後便懷恨在心,處處刁難小艾不說,還更是給她制造各種各樣的麻煩。
最出格的一次,是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包鮮血,在教室裏丢在葉小艾身上,然後沖到講台上捏住鼻子故意大聲問是什麽這麽臭,最後在全班人的目光中,說是葉小艾來大姨媽了,是那髒血發出的惡臭,全班人,看到葉小艾褲子上的血,都信以爲真,不由得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