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莫,這邊!”
剛出校門就聽到有人叫自己,擡眼望去,衛舒璇正站在一輛紫色的轎車旁邊朝自己招手。
她穿着一件隻到大腿的白色超短裙,黑色的絲襪,直接從腳跟處沒入短裙裏,修長的玉腿兒,如同世界級模特,在校門口進進出出的男生,忍不住朝她望去。上身衣服,露出兩個香肩,鎖骨暗地生香,帶着一股清新的氣息。
臉上沒有讓人生厭的濃妝,而是一種淡雅的素妝,雪白的皮膚,本就十分細膩,這會兒看起來,光滑得如一面玉鏡。螓首蛾眉,美得不可方物。
隐微微一愣,很難想象,如此美麗的女人,竟然會是一名警察。
悠悠走了過去,衛舒璇已經打開車門優雅的坐了進去,朝隐說道:“上車吧。”
隐仔細一瞧,這是一輛保時捷,價格大概在一百二十萬左右,衛舒璇一個小小的警察怎麽可能擁有這麽好的車,不過想到她和柳嫣月之間的關系非常親密,十之八九家庭背景也是相當富裕的。
車子啓動,駛進了馬路上。
“你,就不打算對我說說當日的情況嗎?”
衛舒璇很認真的開着車,心裏卻很急着知道那日的具體情況。
“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隐淡淡一笑。
呃……
衛舒璇愣了愣,這男人是不是窮瘋了,怎麽這麽在意一頓飯,難道自己還能少他的不成?
“好吧,等一下邊吃邊聊。對了,你想吃什麽,西餐還是中餐?”
“我不挑剔,一切由你決定。”隐還真的不挑食,以前可是連樹皮都啃過的。
不知道是真紳士還是假裝的,哼!
衛舒璇心中一陣碎語。
紫色的保時捷在一家牛排店前停下,隐擡頭一看,hklsteakwinemanor,豪客來,西餐廳,店裏的風格,都是按照法國的布魯宮來布置的,在海風市算是别具一格,一些高官達貴經常出入于此,豪客來還具有華夏布魯宮之稱。
兩人找了一張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服務生拿着菜單走了過來。
“來一份菲力牛排,九分熟,再來一瓶香格裏拉紅酒,兩個酒杯。”
衛舒璇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隐,“你呢?”
“我說過,一切由你決定。”隐慢悠悠的調着咖啡,滿不關心。
衛舒璇一陣來氣,暗道:給你點一份生牛排,看你還會不會讓我決定,哼。
心裏這麽想,嘴上卻沒這麽說:“給他來一份丁骨牛排吧。”吃過幾次,感覺丁骨牛排還是不錯的,外焦裏嫩。
“不好意思,請問需要幾分熟?”女服務員禮貌的問道。
“全熟!”隐擡了一眼。
“喂,你有沒有吃過牛排啊,全熟就沒有一點原味了,根本不好吃。”衛舒璇覺得,這家夥根本就不懂牛排。
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知道你聽說過一則消息沒有?”
“什麽消息?”
“一名華夏女士去了一趟南美旅遊,在那裏的餐廳吃了一份沒熟透的牛排,回國兩個月後,肚子裏居然生出一條兩米多長的蟲子。”
聞聽此言,衛舒璇臉上出現幾分怒意和惡心:“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惡心。”
就連旁邊的女服務員,都覺得眼前的男生說話太不注意場合了,忙說:“先生,我們這裏的牛肉都是經過嚴格把關的,絕對不會存在什麽寄生蟲。”
“我隻是随口說說而已!”隐喝了一口咖啡,感覺自己今天話有點多,不太像原來的自己,最終,他将原因歸咎于是和衛舒璇這樣的絕色美女在一起。
“小姐,你們還需要點其它什麽嗎?”女服務員看向衛舒璇。
“嗯,再來一份香草布丁、瑞士卷、葡式蛋撻,就這樣吧。”合上菜單,交回給服務員。
“好的請稍等。”
“等一下。”女服務員準備離開,卻被衛舒璇叫住。
“小姐還有什麽吩咐?”
“我的菲力牛排也全熟吧。”
女服務員一愣,随即笑着點點頭,隻是笑得有點不太自然:“嗯,好的。”然後離開了。
隐心裏暗笑,看來這女人還是有點擔心的,不過,九分熟已經足夠殺死任何寄生蟲的蟲卵,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你看着我幹什麽?我隻是沒嘗過全熟的牛排,現在想嘗試一次,你有意見?”衛舒璇橫了隐一眼。
隐笑了笑,把目光移開,卻看到衛舒璇左手小手臂上從袖口露出的白色繃帶。這女人居然敢在兩頭發瘋的熊面前救人,真不知是該說她勇敢還是說她笨。
“喂,你當時不害怕嗎?”
什麽?
衛舒璇不知道男人在說什麽,不過發現男人的目光在自己被棕熊抓傷的左手小臂上,便明白過來。
白了男人一眼:“怕有什麽用?難道看着那孩子被棕熊活活咬死?倒是你,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勇氣敢擋在我面前。”
“和你一樣,隻是不想看到有人被奪去生命而已。”隐突然覺得眼前的女人有點合自己的口味,讓他不自覺的話多了起來。
衛舒璇嘟嘟嘴,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你和嫣月之間好像有什麽誤會?”
一說到柳嫣月,隐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柳嫣月的印象實在不怎麽樣。自負、跋扈、還一身的臭脾氣。
發覺男人的表情變得不太好看,衛舒璇趕忙道:“我是她表姐,嫣月其實還是不錯的,隻是因爲我姑姑一家總是寵着她,慣着她,才導緻她有一些大小姐脾氣,你别跟她計較就是。”
隐笑而不語,怪不得衛舒璇和柳嫣月容貌上有幾分神似,原來是表姐妹的原因。
不多時,牛排和甜點都端了上來。
衛舒璇叫服務生把紅酒開開,倒上兩杯。
“唐莫,我敬你一杯。”一杯給自己,另一杯,遞給隐。
隐接過酒杯,碰了一下便一飲而盡。接着,便開始吃牛排。
一開始,衛舒璇還以爲男人根本不懂得使用刀叉,準備看他的笑話。可在看到男人那熟練而且優雅的動作時,她都有些自歎不如。
隐其實習慣大口大口的吃東西,但牛排的話,總不能一口咬下吧,所以,在國外學的東西這會兒倒是派上了用場。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隐對當日那場車禍也沒有隐瞞,直白的告訴衛舒璇有人要殺她,自己恰好經過以報警爲威脅那些人才罷手的。
果然不是普通車禍!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衛舒璇沉思了片刻,突然瞪着隐:“喂,你明知道我受傷昏迷了,居然就這麽走了?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不是叫救護車了?”
“..”衛舒璇一陣無語,這該死的男人難道就不知道親自送我去醫院嗎,文化高有什麽用,腦袋還不是那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