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寝室聚會便這樣告一段落,途中,李宗翰說有事和肖若蘭一起離開了。隐的手機卻收到了一條短信,發信人竟然是剛剛離開的李宗翰,内容是:今晚哥就不回來了,要是有查房的,可要幫我頂住哈!
葉書賢和李從文的手機也響了一下,隐嘴角露出一絲弧笑:“你們也收到了?”
點了點頭,胖子相當氣憤:“媽的,處王今晚又要破~處了,這混賬王八羔子,到底要迫害多少朵鮮花才肯罷休。”
“算了吧,習慣了就好,誰叫他長得那麽帥而且嘴巴又那麽能說呢,女生不就喜歡這樣的。”李從文撇了撇嘴,不是很放在心上。
“可是,蚊子,你想過沒有,要是你以後娶的媳婦是咱們處王以前的老相好,你,會不會有陰影?”
李從文臉色漲紅,好半天才蹦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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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太平日子,隐便收到了風建雲威脅信。将紙一揉,手掌隻一握,再松開時,那紙已經變成無數碎片,像花瓣一樣飄向地面。
看來,有必要讓風建雲這纨绔子弟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晚上十二點一到,海風大學的主幹道上便沒了人影,隻有在花草闌珊處,也許會有一兩對追求刺激的情侶偷偷幽會,互相欣賞觸摸各自的美妙身體,一旦禁不住身上的浴火,來一個水火交融也是常發生的事。
“哐”
七棟宿舍樓的鐵門被緩緩推開,隐從裏面走了出來。修長的身影,在幽暗的燈光下被拉得老長,一頭連着腳下,另一頭,卻是通往未知的黑暗。眼鏡已經拿掉,那雙深邃的眸子,在暗夜下閃爍着異樣光芒,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野獸般可怕的氣息。
“姓唐的,你還真有種,敢一個人下來!”
遠處陰暗的主幹道上,風建雲早已等候在那裏,在他身後,是三個身穿西裝的男子,這三個男子,個個虎背熊腰,充斥着咄咄逼人的煞氣。而在他的左邊,是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臉是消瘦的,看起來就像被人用刀子硬生生的挖去一塊肉,他目似劍光,仿佛不把一切放在眼裏。
隐沒有回應風建雲,隻是轉身悠悠走去,整個人的氣勢,緩緩擡升。
“少爺,就是他傷了你?”中年人望着隐,自己少爺身體遠比他要強壯,他能傷了少爺?
“對,就是這雜碎。”
想起當日的情景,風建雲就覺得是奇恥大辱,恨不得将隐千刀萬剮,“他趁我不注意,用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原來是這樣!”老者吐出一口濁氣,雙目,十分不善的望着慢慢走來的隐。
“劉叔,隻要不弄死他,随便你們怎麽折騰都行,我會叫我爸跟各處打好招呼的。”
“少爺放心,我一定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嗯!”
點了點頭,風建雲走進了旁邊的黑色轎車裏。他現在是滿心的報複快感,一個從農村來的土包子也敢與天上的皓月争光,簡直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你們沒聽到少爺剛說的話嗎,還不給我動手?”劉叔掃了那三個男子一眼,命令道。
“是,管家!”
三個男子應了一聲,同時沖向隐。
可當他們快要沖到近前時,突然發現對方的身影消失了。錯愕間,一股磅礴的大力自腹部傳來,身體,就像被火車頭撞上,五髒六腑都劇烈顫動了一下。
“哇”
三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竟是倒飛而去。
一抹驚訝之色自劉叔眼中閃現,“原來是練家子,難怪能傷到我家少爺!”語罷,劉叔朝隐爆射而去,腳尖輕點地面,整個人就如同在水上漂浮,快如閃電。
高手?
隐雙眼微眯,驟然間狂暴的氣息肆掠而動,就像一頭魔鬼從桎梏中慢慢掙脫出來,向四周顯露着它的無上魔威。
“小子,納命來!”
劉叔一掌對準隐的胸膛印去,虎虎生風,若是結結實實的挨上,肋骨至少得斷一兩根。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隐毫不退縮,鐵拳迎上,竟是與對方硬碰硬。
“轟”
拳掌相碰,兩者積蓄的力量,迸發出可怕的威勢,仿佛在半空炸開一枚彈藥,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劉叔倒退四五步才停住身形,眼神,不可思議的望着穩穩立在原地的青年。劇痛的虎口、近乎麻木的手臂,讓他意識到,這個青年,是個非常強大的對手。
可他不相信,自己苦練了十多年的鐵砂掌,連堅硬的磚頭都能輕而易舉的劈開,會連一個還未出社會的大學生都降不住。
“鐵掌水上漂?我還以爲隻是小說裏面虛構的功夫,沒想到現實中真的存在!”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隐已經笑着如猛虎撲了上來,那笑容,充斥着興奮,充斥着狂野,讓人驚悚。
劉叔迎上,用自己賴以自豪的鐵掌,不斷的攻擊。但卻發現,自己拍出的每一掌,都無法拍到實處,就像拍打在空氣裏,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憋屈。
“劉叔,你在幹什麽,快把他廢了啊!”
黑色轎車裏的風建雲喊道,劉叔是他父親底下最強的高手,在他的印象裏從來沒有戰敗過,隻要有劉叔在,任何敢招惹他的人,都會被打殘成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劉叔苦笑,現在自己都被迫防守了,而且每擋下對方的一次進攻,格擋的部位,就硬生生的抽疼。這個身體看似柔弱的青年,身體猶如野獸一般,端的是無比剛猛。然而他卻不知道,隐追求的是絕對的力量,将對手完全碾壓的力量。
“到此爲止吧!”
戰鬥中的隐嘴角浮現一抹笑容,他沒有興趣陪着玩下去了。
但劉叔卻是一驚,在他看來,這笑容就像魔鬼的獰笑。忽然,胸前一震,強大的力量,如潮水般湧入四肢百骸,低頭一看,青年的一隻腳正踢中自己胸口。
“嘭”
劉叔就像斷線的風筝,被一腳踹飛,整個人,恰好掉在轎車近前。劉叔掙紮着坐起來,可肚子裏一陣翻滾,剛起身,他就哇的一聲忍不住吐出一口嫣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