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音剛落,刀光一閃,隐手中的砍刀對準男子的大腿狠狠紮下,頓時鮮血噴濺,男子更是痛得雙眼圓睜,慘叫聲響徹巷頭巷尾。
“跟我讨價還價,你,沒有資格!”隐盯着地上的男子,冷冷的說道,同時,滴着鮮血的砍刀已經重新架回在了男子的脖子上,毫無掩飾的殺氣,從鋒利的刀刃上撲面而來。
到得現在,松哥才真正明白,眼前的青年,就是個惡魔般的存在,而自己的小命,完全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間。冷汗直流,松哥沒有再有所遲疑,将雲縣米粉魚館對面那家‘天下食城’買通他們,要他們将雲縣米粉魚館給搞垮的經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絲毫不敢有所隐瞞。
“天下食城……哼!”
隐目光瞥向别處,輕哼了一聲。
而松哥卻不敢弄出什麽聲響,生怕眼前的惡魔會興起把他給殘忍的殺害,心裏一直在祈禱着關公的保佑。不多時,松哥發現架在自己脖間的砍刀突然往下移去,那觸動靈魂的冰冷刀尖,讓他連呼吸都不敢大力,眼神顫抖着看着刀尖慢慢移到自己的胸膛。
他要殺我,他這是要……要殺我嗎?
恐懼,籠罩而下,松哥的瞳孔不住的放大,汗水如瀑湧。突然,砍刀被舉高,然後重重的刺下。
“啊……不要殺我……”
松哥吓得閉上了雙眼放聲驚叫,三魂幾乎都沒了。
“嘭咔”
左耳耳畔響起了一道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音,面龐似乎被什麽劃過,割開了口子。松哥讪讪睜開眼一看,那把白铮铮的砍刀正垂直的抵在地上,刀身隻剩下了半截,另外半截,渾然被剛才強大的沖擊力崩成了無數碎片。
“啊……啊……救命,救命啊……”
屎尿皆出,但褲裆處的不适卻感覺不到,松哥隻剩下了求救的本能,掙紮着往遠處爬去,然而卻被隐一腳踩住了胸口,一點兒都動彈不得。
“給你一條活路……”
隐目光冷凝,“雲縣米粉魚館,決不能倒,否則,你們,都得死,還有,天下食城,要是我看到它明天還能正常營業,你們,也得死!”
松哥哪敢不答應,小雞啄米似的快速點頭。
“哼!”
得到應允,隐才放開了他,随手将半截砍刀扔在了地上,轉身慢悠悠的離開了小巷。
在隐離開後,松哥坐起來,看着自己橫七八豎躺了一地的小弟,再看了一眼那把半截砍刀,身體忍不住顫抖,最後竟是像孩子般痛哭起來。今晚的遭遇,注定是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夢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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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學校的路上,隐思緒萬千。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麽會放掉那些人,他原本的意圖,是要進行一場屠殺的,然而最終卻是沒有那樣做。難道,是受了原先那個唐莫靈魂的影響?
想想也是,自己既然準備殺掉他們,斷然沒有停手的道理。
唐莫啊唐莫,你居然讓我有了恻隐之心!
隐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這總該不會是什麽好事。他的身份是唐莫,可靈魂裏是隐,不想過多的被人類生來就有的情感所束縛。
……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隐以爲李宗翰他們都睡了,可打開宿舍門之後,發現那三貨都還未睡,每個人手裏揣着一台iPhone躺在床上玩着。見隐回來,李宗翰便将手機的屏幕照向他。
“老唐,回來了啊!”
以前的唐莫去兼職的話,也差不多是這個點回來,所以,李宗翰三人倒是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隐點了點頭,然後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沖了一個冷水澡,緊接着便是躺下休息。這不,他剛躺下,胖子葉書賢便饒有興趣的開了一個話題。
“處王,蚊子,老唐,你們說,咱們專業的柳嫣月到底有沒有男朋友啊?”
“靠,你問這個幹什麽,難不成你這死胖子還想去追不成?”李宗翰探下頭來。
葉書賢也從床上坐了起來,肥嘟嘟的胸肌劇烈的顫了顫:“媽的,她爸是公安局的局長,她老媽更是紅葉集團的總裁,我哪敢追她啊。”
“有自知明就好。”
李宗翰呼出一口氣,懶懶的躺了回去,“那個社體的風建雲追了一年了,可柳嫣月理都不理他,估計是沒戲了。”
緩了緩,又繼續說道:“老實跟你們說吧,大一的時候我也追過她,可每次都吃了閉門羹,所以不久我便放棄了。”
“呵……我還以爲我們的處王是美少女的克星呢,沒想到還是有拿不下的女人啊!”
葉書賢一聽,心裏倒是得到了一些寬慰。
“去你的,哥是因爲不會傻到在一棵樹上吊死好吧。”
李宗翰自豪的說道,“大學裏的女生多的是,哥放棄了一朵鮮花卻得到了更多的鮮花,你說值不值?”
“。。”葉書賢啞口無言。
“哎,你們聽說了嗎?”
這時,一直在看手機的李從文突然來了一句,“警方打入黑社會的眼線宋高明前不久被那些黑社會殘忍的砍死了。”
宋高明?
隐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出情景。
“兄弟,我……我叫宋高明,請你一定……一定要把這個……這個交到警方手裏。”
一位渾身被砍數刀,鮮血淋漓的男子将一個方形小物件遞到唐莫的面前,滿是鮮血的臉龐隻露出兩隻亮亮的眼睛,滿是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