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舞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跟他一起繼續敬酒。
到方家這一桌的時候,方母方玉墨方格格等一家人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蘇小舞卻談笑風生,周圍的人視線落在他們身上,都知道方玉墨是蘇小舞的前夫,這前妻再婚,前夫跟家人來參加是個怎麽意思?
“恭喜喬少大婚,我和丈夫先敬你一杯。”方母開口,和方父兩人一同舉杯飲酒。
“多謝,方先生方夫人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
“招待的很周到。”方母臉上笑容大方得體,好像她跟蘇小舞壓根就不認識一樣,蘇小舞看她這麽會演,自己好歹也跑過龍套,自然不能甘拜下風,笑眯眯的說,“好好享用,老公,去下一桌了。”
她挽着喬西律的胳膊,笑的跟小女生一樣,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甜美,方玉墨面無表情,本來他是不想來的,被方母強拉着來的,來參加蘇小舞的大婚典禮,真不是一件什麽令認舒心的事兒,就好像,看見她現在這般幸福模樣,在一巴掌一巴掌回擊着曾經嫁給他的那段日子她過的不好,也像是印證,嫁給他就是錯誤的,就不應該。雖然事實是如此,但這麽印證下來還是未免不爽。
穿着高跟鞋這敬酒下來,她的腳心疼的不得了。
幸好,敬酒之後便是孩子的滿月儀式。
大屏幕上放着孩子的照片,一個月的孩子,胖乎乎的,眉眼已經很出挑了。
喬西律抱着女兒,小心的端着架子,仿佛懷裏是塊十分珍貴的寶玉,唯恐摔下來碎了。
喬西律站在話筒前面,看着下面的賓客說,“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的婚禮和孩子的滿月酒,我們願意喜事跟大家分享,所以也沒禁止媒體來拍攝,借這個機會,我想重點澄清關于小舞的任何傳聞,第一,小舞就是我爺爺世交的孫女,她是樓蘭蘇家唯一活着的那個孩子,所以對于一直流傳她冒充什麽的都是不實,并且,冒充的事情是有人刻意策劃的,具體是誰,昨天我已經秘密聯絡警方重新調查這件事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關于小舞死亡的事情,是事實,她因爲這件事遭受了很大的創傷,沒有人想到她會死而複生,這件事不再做任何說明,最後說一下孩子的名字,喬愛蘇,是大名,孩子是個女孩。”
一面一片鼓掌之聲,方家幾個人卻露出了慌亂之色。
方玉墨低聲說道,“怎麽都感覺這是一場鴻門宴,還真是。”
“喬西律太狠了,如果這樣公布出去,我們方家還怎麽見人。”
方父罵道,“還不是你自己找事。”
“都别說了,回家再說吧。”
***
“還沒有證據證明我就是蘇姣姣,你怎麽這麽公布了?”
“我覺得你就是,雖然還沒有直接證明,但是你知道蘇家在樓蘭是什麽地位嗎?”喬西律手撫着她的臉頰,“蘇家被滅門有隐情的,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傳聞蘇家唯一活着的女兒身上藏着全世界都想得到的藏寶圖,你知道嗎?”
“看看,你都說了有藏寶圖了,我都沒有。”
喬西律抿唇,走到她身後,将她的婚紗拉鏈拉開。
“幹啥,這大白天你就想……”
“傻孩子……”喬西律忍不住說,“我是想說你身上還剩下的這一個紋身,上面就是藏寶圖。”
“什麽……”蘇小舞不信,“你用手機拍下來我看看。”
喬西律給她拍下來,然後指着上面說,“看見上面的紋路嗎?這是一個地圖,還帶着箭頭,一直到現在,全世界的人想得到藏寶圖都想瘋了,傳言說得到這個藏寶圖就能得到神秘的好處,錢财是不用說的了。”
“那你在婚禮上宣告我是真的,你這不是讓全世界各路的人來找我,把咱們置身于危險當中嗎?”
喬西律一笑,“都說一孕傻三年,我看也真是,你老公有那麽傻嗎?”
“你到底想怎麽做,告訴我,我要知道。”蘇小舞越聽越玄乎了。
“我現在認定你是蘇姣姣了,但是我們需要證據,而且你就不想知道你蘇家到底是怎麽被滅門的嗎?”
“想,特别想。”
喬西律點頭,“想就對了,之前你冒充之前的事情沒有傳出去,很多人都不知道,後來知道你是冒充的,大家更不以爲意,現在我親口宣稱你就是,我們沒有要事無法光明正大去樓蘭了解真相,但是我們可以坐在家裏守株待兔,得到别人的機密,最後再去樓蘭。”
她聽的迷迷糊糊,“我還是不懂你說的坐在家裏守株待兔是什麽意思?”
“今天晚上我再給你詳細說,現在我們要去民政局了,葉碩和席洋洋已經在等着了,他們也要領證,我們的戶口是一個本子。”
“我們穿什麽衣服去?”
“衣服我給你準備好了。”喬西律拿來,“我們都是白色的襯衫,布景是紅色的,照出來的照片好看。”
“那我下面穿一根淺色的牛仔褲。”
“我也正有此打算,我們快換衣服,他們估計已經等的心焦了。”
蘇小舞聞言,趕緊換衣服,和喬西律一起下樓。
“小舞。”麥苗将手機遞給她,“今天有個人給你打電話,操着一口東川的話,我讓延哥接的,說讓你給回個電話。”
她點頭,“知道了。”
并不打算回,跟那邊的人,蘇小舞在做漸漸斷絕關系,不是她無情,是她既選擇這邊,就盡可能不跟那邊聯系。
“你們穿這身去幹甚麽去?”
“領證。”
“那趕緊去吧。”麥苗臉紅紅的,“酒喝掉有點多,我去客房休息下,等你們回來。”
“好。”
“麥苗,我喝的更多,我也去。”延紹庭緊追上去。
麥苗趴在床上,腦子轟轟作響,今天她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