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喬母不用黑衣人拉便說，“我自己走。”
喬母回到房間裏看喬貝貝還在睡，便直接将她喊了起來。
“媽，你幹什麽呀，我還很困。”
“困什麽困，天都亮了。”喬母說，“那個女的你知道是誰嗎？”
“你都不知道，我哪兒會知道？”
“是蘇小舞。”
喬貝貝聽到這個名字當即睡意全無，“啥？蘇小舞？”
“恩，蘇小舞現在精神不正常了，孩子生了，是個女孩。”喬母繼續說，“你哥說孩子滿月要舉行婚禮。”
“我哥是不是瘋了？”
“現在穿好衣服我們回去跟你爸說這件事，你哥要是娶她，媒體還不瘋了不知道要亂七八糟寫什麽，不能讓你哥這麽擅自做主。”
喬貝貝趕緊穿衣服，“好。”
***
延紹庭和麥苗是吃過早飯後來的。
麥苗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就說，“孩子好像小舞啊。”
“這麽明顯？”喬西律失笑。
“當然，太像了。”
延紹庭卻說，“我怎麽看不出來像誰啊？”
“你眼拙啊。”麥苗指了指小家夥，“鼻子像她媽媽，嘴巴像她媽媽，眼睛也像她媽媽，甚至臉型都是，對了，性别像是随媽媽，我才是真看不出這個孩子出了随了她爸的血型，還跟他爸有啥關系？”
延紹庭哈哈一笑，“不像她爸就對了，你難道想不出這孩子要是長了西律這樣的臉，性别還是個女的，會是什麽樣子？”
“還真想象不出。”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将喬西律說翻白眼了。
蘇小舞醒來的時候，他們倆人都走了喬西律喂她吃了飯喝了魚湯，才說，“你看咱們寶寶多好看？”
她坐起身子，看着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的孩子，欣喜一笑：“确實如此。”
聽她說這句話，喬西律隐隐覺得不對勁，不知道是她太疲憊了有氣無力還是怎樣，這個時候，他總覺得她像是清醒了一些。
“要不要抱抱她？”
“給我。”
喬西律小心翼翼的遞給她，她接過，摟在懷裏，面上帶着一縷清淡的笑容，一直在盯着孩子看。
“小舞？”
“嗯。”她應答了一聲，卻不看他。
“等孩子滿月，我們結婚。”
蘇小舞猛然擡起頭望着他，“什麽？”
喬西律也同時一怔，和她四目相對，又重複了一遍，“我想給你和孩子一個家，孩子滿月我們結婚。”
蘇小舞看着他，突然笑了，這笑容看的喬西律瘆的慌，她什麽都沒說，将孩子遞給他，重新躺下閉上了眼睛。
她沒有喊他龍躍，這種舉動顯而易見，此時她并不迷糊。
喬西律一方面希望她能逐步好轉，一方面又希望她就此打住。
他的心裏是很矛盾的。
所以他将一切交給上天來做決定，好與不好，老天說了算。
“你今天，怎麽不喊我的名字了？是不是太累了？”喬西律将孩子放在嬰兒車内，伸出手想要握她的手，卻被她不留餘地的挪開，“我好累。”
“累就休息吧，我會一直陪着你。”
她又不再說話，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沉默了片刻，隻聽他說，“這一個月對你很重要，因爲是坐月子，要做好月子，以後身體才好，醫生說不讓你碰涼水吃涼的東西。”
她也不回話，喬西律給孩子換了尿布，又坐了一會兒才說，“你現在是不是知道我是誰了？”
她卻像是被刺激到一樣，坐了起來，冷眼看着他，“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喬西律，你以爲我生了孩子就會跟你結婚嗎？你以爲我會讓自己再度跳進這個深淵裏出不來嗎？我不會跟你結婚的，永遠都不會！”
果不其然，她清醒了，清醒後的她，對待他的态度，便是如此。
“我們不結婚，沒有結婚證無法給孩子上戶口。”喬西律繼續說，“孩子不上戶口就是黑戶，或者孩子直接上到我家的戶口本上，我以單身爸爸的身份。”
“我孩子有爸爸，不需要你來當這個爸爸。”她指着門口，“你現在給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那你想看見誰？”
“出去。”她态度生硬，眼底全是冷光，仿佛看見他讨厭極了。
“我不出去。”喬西律也态度堅決，“我再給你說一遍，龍躍那一行人不是我動的手，恰巧若不是我救得你，你早就被掃射成肉醬了。”
她用一副很不相信的目光看着他，“我現在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你是聽不懂還是什麽，喬西律，出去，你給我出去！”
蘇小舞抓起枕頭就扔向他，像是情緒失控了一般，歇斯底裏的喊，“我不想看見你，出去！”
喬西律坐在那裏就是不動，無論她怎麽喊，他也不去哄，直至她喊累了不喊了。
孩子哭了他拿着奶瓶喂奶，孩子尿了拉屎了他親手給清理，不時抱出來晃晃。
由于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睡，實在是很困的時候便讓常姨來照看着孩子，自己躺在蘇小舞的身側睡下，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在他睡着的過程中，蘇小舞會對他怎樣襲擊。
事實上，他如此放心，可蘇小舞卻時時刻刻的心裏備受折磨。
她看着身旁的他，又想到龍躍他們幾個的一幕，眼睛一片酸澀，淚無聲而落，頭劇烈的疼痛，整個腦子一片渾濁，在床上翻來翻去，雙腿一直不停的在動來動去，直至把自己折騰到也沉沉睡去爲止。
身邊沒有了動靜，喬西律睜開了眼睛，他根本沒睡着，即便他很困。
側過身子，看着她的臉，喬西律伸出手摟住她，蘇小舞動了動，輕聲喚了一聲龍躍，沒有掙紮。
***
“都吸了半天的煙了，你倒是說句話啊！”喬母看着丈夫，急得不得了。
“我說什麽說，我能說什麽，他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要是爸活着還行。”喬父說道。
喬母氣急敗壞，“那就看着她把蘇小舞娶回家，别人該怎麽看我們喬家？不能任由西律私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