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真的那麽恨喬西律嗎?”
幾乎沒有猶豫,她點了點頭,“我恨他,他毀了我的一生。”
喬西律眼底浮現難掩的傷痛,“那要怎樣,你才會原諒他?”
“怎樣都不會原諒他,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蘇小舞躺下,雙眼直直的望着上空,“如果殺人犯也能被原諒,那還要警察幹什麽?”
喬西律看着這樣的她,有那麽一瞬間認爲她沒瘋。
“你睡一會兒吧,我在這裏陪着你,哪兒都不去。”
她拉着他的手,“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我醒來看不見你,我會生氣。”
他點頭,“我不走。”
她閉上眼,“那我可睡了。”
“睡吧。”他的手輕輕拍着她,約莫過了兩三分鍾,以爲她睡着的時候,蘇小舞卻突然出聲,“龍躍,我右胸口有點疼。”
喬西律想起曾經帶她去醫院看過,便問,“很疼嗎?”
“就是疼,不舒服。”她身子動了動,“剛才還不疼。”
“我帶你去醫院做檢查看看好不好?”
“好。”她緩緩坐起身,喬西律給她穿上鞋子,緊緊握着她的手出門。
說實話,喬西律白天不想帶小舞去醫院,畢竟再怎麽預約好醫生,從停車的地方到門診都有一段距離,上次就是帶她來醫院,被媒體拍到。
但現在,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她的身子最重要。
在車上,他親自給她帽子口罩圍巾和墨鏡,除了能看出她是個孕婦之外,根本看不出這到底是誰,捂的太嚴實了。
拉着她下車,一起去了醫生那裏。
醫生給蘇小舞檢查了一遍,最後确診的說,“有腫塊,是乳腺增生,考慮到她現在懷孕不能吃藥,所以我建議食療以及針灸和按摩療法,别擔心,這種病是完全可以治愈的,隻要遵醫囑,作息規律,情緒平複,不盲目用藥。”
“爲什麽會有這個病?”
“真正的發病原因還不明确,目前,多認爲與内分泌失調及精神、環境因素等有關,乳房上面的病很多都跟生氣有關,女人千萬不能情緒激動,大喜大悲,抑郁,生悶氣,會對這方面不好。”
喬西律帶蘇小舞回去的時候,便讓葉碩聯系這方面的專家醫生以及擅長這方面的針灸醫師爲蘇小舞治療。
蘇小舞許是因爲喬西律在,很配合治療,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針灸和熱敷之後,刺疼便減輕了很多,專家醫生列出一個單子給喬西律,都是她能吃的,她不能吃的。
并給出了一個長久的治療方案,效果以痊愈爲目标。
第二天早晨,倆人吃過早飯便一起泡溫泉。
讓她全身衣服都脫了,但她就是非要穿着一個黑色的背心,死也脫不下來。
“脫了泡在這水裏會更舒服,對你的病也有好處,乖,來聽話脫掉。”
“我不。”
喬西律問,“爲什麽不願意?這裏就咱們兩個人,沒人看見的。”
無論他怎麽說,她就是不願意,像是這是她不由自主會捍衛的事情一樣,黑色的背心就像是她的盔甲一樣。
最後,始終是沒能脫。
喬西律也不強迫她,拉着她的手防止她摔倒。
因爲肚子的原因,她在水裏行走會很笨拙,隻能坐在水裏的椅子上,全身被溫泉包圍着,舒坦極了。
“少主。”葉碩急急闖了進來,“你和蘇小姐去醫院的事兒上了新聞,有媒體爲了能拍到你的新聞,專門派狗仔在我們周圍蹲守幾個月了。”
喬西律問,“猜出是小舞了?”
葉碩搖頭,“蘇小姐包裹的太嚴實了,沒猜出是她來,我看評論很多人也沒有猜出來,隻說你隐婚,因爲蘇小姐的肚子太明顯了。”
喬西律嗯了一聲,“遲早會發現的,除非她一輩子不出這個大門。”
“那現在,媒體們等待着我們的回複,我們是坐視不理還是……”
喬西律轉過頭看向蘇小舞,她像是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一樣,在開心的玩水,玩的不亦樂乎。
他的視線深沉悠長,盯了她許久,葉碩站在一旁都站的腿麻了,才聽見喬西律說,“對外公布她是我的妻子如何?”
“萬萬不可,你跟尹小姐才剛退婚不久就這麽說是會引起友謾罵的,絡上那群噴子不會管真實的情況如何,這個時候說這個,不妥。”
“那就什麽也不說,外界怎麽說,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葉碩想想也隻好如此了,“就怕這些人會緊抓着不放。”
“我媽估計會來,千萬不能讓她看見小舞,知道嗎?”
“是。”
葉碩剛出去,喬西律的電話便響了,說曹操,曹操到,來電人正是喬母。
喬西律擦擦手坐在台子上接聽,“喂。”
“西律,那個女人究竟是誰,都懷孕了怎麽不聽你提起過?”
“媽,你相信那是我的女人?”
喬母氣急敗壞,“你當媽瞎啊,你拉着她的手去醫院,不是你的是誰的?”
“是我的女人,媽,這個答案會不會讓你滿意?”
“她是誰?”
喬西律當然不會說,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她是你的兒媳婦,你孫女的媽,你兒子的老婆。”
“你給我等着,我現在就去找你。”話音剛落,電話便挂斷了,喬西律将手機放在那裏,帶蘇小舞出了溫泉池子。
拿着浴巾給她擦幹頭發披在身上,“現在這件黑色的背心得脫了吧,不然濕着怎麽穿衣服?”
“我先自己穿衣服。”她随後補充一句,“你出去。”
“咱們寶寶都有了,還怕穿衣服看到嗎?”
“你出去。”她拉着他往外推,“快出去。”
“也得等我先穿上衣服啊。”喬西律穿着濕漉漉的大褲衩就這麽被蘇小舞推出了溫泉室的門,在門外凍得快成雕像了才被允許進去穿衣服。
穿好衣服出了這裏,她又親密的挽着他的胳膊,仿佛把他推到門外挨凍不是她幹的,“龍躍,我想吃香辣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