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紹庭看她又要來負能量了,當即說,“那個小娜啊,我劇組還在趕戲,我這就先回去了。”
“屁股還沒坐熱呢,就急着走。”林小娜很不滿,“跟我多說兩句再走啊。”
“是真的在趕戲,下次再來看你啊,好好養傷。”出了病房的門,延紹庭長呼一口氣,瞥了一眼身邊的麥苗,這才說,“如釋重負,回去。”
回去的路上,麥苗忍不住問,“怎麽感覺你去一次病房像是面臨了一場嚴峻的挑戰似的。”
“自從小娜在老朋友聚會上說過那番話後,我就不怎麽想跟她聯系了,很不自在,我又不是垃圾桶,也不是知音哥哥,幹什麽負能量情緒都來告訴我。”延紹庭皺緊眉頭,“以前的林小娜是高傲的,自尊心特别強的,有獨立人格的一個女人,怎麽現在成這樣了,想不明白。”
麥苗沒說話,望着前方的玻璃,她想起蘇小舞的話,想了一會兒才問,“延哥,假如有一天我懷了别的孩子,而我們還在一起,你會将孩子視如己出娶我嗎?”
延紹庭一臉白癡的看着她,“我會先劈了你,你覺得你給我戴綠帽子了,我還能将你肚子裏的野種當做自己的孩子對待嗎?”
“我說的不是戴綠帽子,是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之後才跟你在一起的。”她糾正。
“如果這種情況下,取決我在乎你的程度了,如果我不在乎你,立馬跟你分手,如果我愛你,孩子做掉,我們繼續在一起。”他說的幹淨利落,“怎麽?你難道希望我讓你将孩子生出來,讓我做個繼父嗎?”
麥苗低頭給蘇小舞發了一條短信,她隻在上面寫了一句話:他是真的在乎你,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男人會像他一樣對你。
看她不說話,延紹庭突然刹住車,“麥苗,難道你懷孕了?”
麥苗瞅了他一眼,“我隻是說個假設而已。”
“那就好,我可警告你,你若敢給我戴綠帽子,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麥苗反問,“那要是你給我戴紅帽子了呢?是不是自己主動閹了自己?”
“……”延紹庭回答,“我不會的,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如果我愛上了别人,我會跟你先分手的。”
“我剛才問你那個問題,不過是想知道大部分男人的想法,你果然屬于大部分的其中一個。”
“那誰不屬于大部分中的一個?”
“我覺得世界上有這樣的人,但肯定,不會是你。”
延紹庭悠悠的說,“放在我這兒還是好的,如果是在西律那裏,你都不用想下場了,生不如死。”
麥苗戴上耳機,閉上眼假寐,延紹庭見她如此,專心開車。
***
轉眼二十幾天過去,蘇小舞從那天搬進來,就一直一個人獨來獨往。
龍躍從未來過一次,蘇小舞知道他謹慎,怕張小花那邊的人發現手腳,不知道爲什麽,他沒說,她就是知道這一點。
傍晚她休息的時間早,剛上床,手機便響了,她一看号碼是個陌生的号碼,處于謹慎,她接聽并沒有先開口,那端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她當即就聽了出來,是小啞巴的聲音。
“小啞巴,是你嗎?”
那端隻是帶着哭腔,凄厲的嗚咽着,像是在遭受巨大的痛苦。
“你在哪兒?發短信……”
沒說完電話便挂斷了。
蘇小舞雖然與她不過認識短短幾天,但覺得她可能是出了什麽事了,當即穿上鞋,打算前去看看。
在路上,蘇小舞撥打了桃子的電話,關機,冷清秋的電話,無人接聽。最後是朱雀的号碼,停機。
她加快腳步,并沒有直接去出租屋,這個點,她們應該在夜總會。
她戴着口罩混了進去。
此時不是她們在跳舞,蘇小舞直接就去了休息室,但沒找到。
她這才又去的出租屋。
門都鎖着,兩個出租屋都沒人。
蘇小舞心裏十分焦急,小啞巴痛苦的聲音一直不停的在她耳邊回響,她還是覺得應該在夜總會。
再次返回那裏,這次蘇小舞去旁邊的飾品店買了墨鏡和一頂假發,這才四處去查看。
這麽多包廂這麽多人,想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她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在一扇虛掩的門縫内看見桃子的面容。
不是跳舞的嗎?
怎麽陪酒了?
她沒敢直接進去,便在一旁靜靜地等着,最後終于等到了機會,桃子出來去洗手間,她也跟着去了。
正當她準備開口問的時候,卻發現她并非是來上廁所,而是在這裏打電話。
“朱雀,我這邊客人給的錢超級多,你要不要過來?”
“……”
“你管她死活,李哥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要掙錢就趕緊過來。”
“……”
她試着撥打了一下桃子和朱雀的電話,都是關機和停機,看來她們換了手機号碼。
蘇小舞去了李哥的專門房間門口。
門緊閉着,她不敢斷定小啞巴就在裏面,但是她要想個萬無一失的辦法,畢竟她一個女人,在這裏要是鬧出了事,難以收場。
她轉身去穿上服務生的衣服,推着推車再次來到這扇門前,蘇小舞佯作旁邊敲門的模樣,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隻見一個肥頭大耳朵的男人出來了,後面尾随着朱雀。
等到他們進了電梯,她這才敲了敲李哥的門。
門很快便開了,是冷清秋開的門,看見她的眼睛,冷清秋一下子就認出了她來。
“請問還要啤酒嗎?”
冷清秋說了一句,“要,進來吧。”
她推着車進去,隻見小啞巴渾身被繩索綁的嚴嚴實實,到處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趴在那裏一動不動,若不是看着她眼睛還睜着,蘇小舞真的以爲她被打死了。
再看李哥,醉态朦胧的靠在沙發上,臉一團酡紅。
看見進來的服務生拿啤酒,他不經意瞧了瞧,“這小模樣長的倒是很像甜甜呢。”<b